冰軒扶住了柔梨,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費點力氣讓柔梨站穩,扶正柔梨的身子,淡然地說道:“你的回來,我是沒有預料的,當初我以爲你死了,所以你的突然出現,讓我很不放心,我怕有人冒充你,還怕你背後會有勢力,而且還會不簡單,爲了幻界,爲了族人,爲了天下,我必須要這樣做!”
明瞭了,這一切都明瞭了,真的,這一切都真的是有預謀的!柔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泣血,悲痛欲絕,甩開冰軒的右手,退後幾步,她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可怕,城府太深,低吼道:“這麼說來,你的柔情,你的甜言蜜語,你的寵溺,都是假的!”
冰軒剛纔的一字一句刺痛了柔梨的心,徹底宣告了兩人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兩人分手了!雖然委婉,但內容已經明確,對,就是設計了你!你還這麼傻,還跑進來!真是無藥可救了!
柔梨慘然不樂地看着冰軒,她還沒有傷透心,她在等着冰軒的回答,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冰軒覺得沒有必要再給她希望了,到了要摧垮她心智的時候,收回所有對她的同情憐憫,反正已經沒有感情了,又何必留着她呢!?換上冷笑的面容,冷言冷語地回答:“是的,都是假的!我給你的都是假的!”
柔梨的心有如刀割,像是刀子在胸口一刀一刀地在颳着,心痛難忍,痛到她的臉色都慘白了,痛苦地蹲下身子。冰軒走上前去,俯下一點身子,柔梨擡起頭來看
着他,哀傷的神色並沒有打動到冰軒,反而還反眼不識地對着柔梨說道:“怎麼!?這就不行了呀!我還有很多事沒告訴你呢!”
柔梨看着反顏相向的冰軒,右手的芊芊玉指死死地抓住了胸前的衣物,她痛心疾首,越發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愛錯人了,驚恐地看着冰軒,戰戰兢兢地問道:“還有!?還有什麼事?”
這句話,柔梨問得很是心虛,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其實你一來,我就知道了,梨暮啊!一個多麼遙遠的名字,本王還差點記不起來了,就連你的相貌也有點模糊不清了,多虧了蕊兒,要不然本王還記不起你!當知道你回來後,本王就讓青眉盞故意接近你,讓你和耐末在御前獻舞,這樣,本王見到你,讓你進宮就成了順理成章。”冰軒敘說着他如何精心一步步地設下此局的過程。
看着柔梨驚恐地表情,冰軒喜不自勝,他的內心有莫名的快感,這就是報復之下的心情麼!?柔梨沒想到冰軒的陷阱就從這裡開始,她覺得自己還真是糊塗啊,竟沒有發覺。
“本王寵幸耐末也是爲了試探你,沒想到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冰軒邪笑道。
柔梨瞪大了眼睛看着冰軒,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以爲是幾個女人設下的局,沒想到冰軒也在其中插了一腳,想起冰軒與耐末在牀上上演了一副活色春香的場面,柔梨就覺得噁心,只怕,只怕那時在牀上說的情話都是假的,哼,平時對自己說甜言
蜜語都可以僞裝,那這個又算什麼!?想起耐末,柔梨就忍不住問道:“耐末也知道麼?”
冰軒若無其事地說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參與其中,只是被本王利用了!”他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妥,爲了一些目的,無關緊要的人可以犧牲掉,有利用價值的人就要利用。
柔梨突然站起身,冰軒就不得不站直身子,柔梨怒道:“爲了對付我,你竟然連耐末都利用上了!”
“我不利用耐末,故事又怎麼會往本王預想的情節發展呢!”冰軒邪笑道。
柔梨想到了棠梨宮那次的大火,她忽然明白了,一羣小輩來棠梨宮放火,這也是冰軒指使的,他竟然連自己的兒子也給利用上了,他還在那裡裝好人,柔梨氣得全身發抖,就是因爲如此,自己也在冷宮待了一年。
“怎麼樣!?震撼吧!”冰軒笑道,“還不止呢!”
“還有什麼!?”身子越聽就越冷,柔梨忍不住雙臂環抱住了身子。
“棠梨宮的梨樹不是燒燬了一些麼!”冰軒邪笑着,既然柔梨願意聽,他也就願意說,這又是什麼!?柔梨心力交瘁,只聽冰軒說道:“在接你出來之前,我在棠梨宮種下的是用毒水泡過的梨樹,所以你用梨花釀的梨花酒是有劇毒的。”
柔梨突然覺得自己使地伎倆在冰軒的面前是小菜一碟,心也是越來越涼,問道:“所以,這些年我每月都要發一次的病,是你早就種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