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走到安安的房間,房門是開着的,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底墊上玩托馬斯的安安。
一個人拿着火車在軌道上邊玩邊嘀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簡易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皺眉凝視着安安那專心致志的側臉。
沒有出聲,也並沒有打算進去。
火車軌道很長,一個大圈。
安安拿着小火車開了一圈轉過來,好似感覺到門口站着人,擡起頭。
看到簡易,他開心的笑了起來,“爸爸。”
放下手裡的小火車,小傢伙起身朝簡易跑去,跑到簡易的面前,他擡起頭看着他。
不像甜心小女孩那樣膩膩歪歪,見到了喜歡的人總是抱着大腿撒嬌。
簡易彎腰,低頭在安安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把他抱起來往房間裡面走。
“安安今天和甜心在家裡玩什麼了?”
他走到地墊旁邊,彎腰坐下,讓安安坐在他的大腿上,親切的跟他聊天。
是他不對,應該多花點時間跟孩子溝通的,不讓別人有機可趁,離間他們母子。
提到甜心,安安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她討厭死了,愛哭鬼。”
他一邊說,一邊隨手撿起兩個小積木在拼這玩兒,垂着眸子,兩排翹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
簡易看着他的側臉,好像看着清澄似的,情不自禁的低頭在他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又親了一下。
然後笑着跟他說,“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男孩子要紳士一點讓着女孩子不是嗎?”
說完他偏頭,笑微微的看着安安那雙像攜了兩顆黑葡萄的眼睛,注視着他的心靈之窗。
只有眼睛裡露出來的,纔是真的。
‘啪’安安聞言扔掉了手裡的積木,鼓着腮幫子發起了脾氣,“哼,她媽媽是壞人。”
他的眼裡也是厭惡的。
簡易變了臉,一臉正色的看着安安,“安安,今天我要告訴你,那不只是甜心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安安看到簡易變了臉,有些害怕,嗓音壓低了一點,但仍然鼓着嘴,“她纔不是安安的媽媽呢,她是後媽,是來我們家花爸爸錢的寄生蟲。”
聽到這種話,簡易難免會心痛,會生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仍然是掛着微笑的。
“她就是安安的媽媽,安安從她的肚子裡出來。”
安安再怎麼比同齡的孩子懂的多,但像寄生蟲的概念,如果沒有人教他,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那個在背後教唆安安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簡易眯着眼睛,眼裡閃着狐疑的寒光。
在x市清澄跟他說過之後,他立馬就讓人調查安安在x市那幾天去玩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也讓香草注意和安安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和安安有過十分鐘以上交流的人,都被調查過詳細資料以及他周圍的圈子。
可是沒有一個有嫌疑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安安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勁兒的搖頭,“她是甜心的媽媽,是安安的後媽,惡毒的後媽,把安安的媽媽給害坐牢了,安安的媽媽是喬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