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頭,含淚倔強的瞪着他,“慕向東,你永遠都比不上簡易。”
“我慕向東日了狗了才被你這樣踐踏。”慕向東又被嫉妒矇蔽了心,手指着門口,對着葉如卿吼道:“滾,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
他的吼聲幾乎震動了整棟樓。
葉如卿捂着嘴,轉身跑出去。
轉身的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一口氣跑下樓,往部隊的大門方向跑。
遠遠的,有一雙眼睛擔憂的盯着她……
“葉如卿,我正在找你呢。”到大門口的時候,如卿碰到了帶她來的小司機,小司機一邊說一邊迎向她。
走近一點,發現她哭了,他錯愕的瞪着眼,“葉如卿你……”
“嗚……”小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如卿忽然鬆開捂着嘴的手,嗚嗚的哭出了聲,緊接着她伸手把小司機拿着手裡的車鑰匙給搶了過去。
拔腿就跑出了大門,跑向她來時坐的那輛車子。
小司機趕緊追上去,緊張的跟她後面含着,“葉如卿你幹什麼?不能亂來啊。”
人在傷痛一絕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潛能,葉如卿飛快的跑着,小司機根本就追不上。
她打開車鎖,拉開車門,爬上車,插上車鑰匙,發動車子,打着方向,腳踩油門,車子引擎發出‘轟’的一聲輕響,嗖的一下開了出去。
她的駕照是在大學裡考的,除了考駕照的時候,其餘時間她基本上沒有摸過車子。
看到她搶了小司機的車鑰匙開着車子跑了,簡易嚇的瞳孔一縮,趕緊拔腿朝樓下跑去。
……
如卿泣不成聲的開着車,她很迷茫,不知道該去哪兒。
她感覺一切都沒了,她的夢碎了。
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她停下車子,買了一打啤酒搬上了車。
然後繼續開着車子順着她剛纔走的路往前行,一路上路過了小鎮,一直開到南市與其他城市交界的地方。
到了一段盤山公路,她找了個安全位置停了下來,熄了火,打開啤酒,一罐一罐的往肚子裡灌。
‘如卿別怕,有我在。’
‘我媳婦兒沒別的本事,就是有讓我喜歡他的本事,怎麼着?’
‘以後有什麼事兒跟你老公說,有你老公呢。’
‘以後你想去哪兒,我騎着它帶你。’
‘如卿,如卿,我可愛的媳婦兒……’
耳邊迴響着慕向東昔日對他說過的話,一句句回想起來,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殘酷的剜着她的心。
‘噗’她剛灌進喉嚨裡的一口酒吐了出來,噴出了一米多遠,酒裡伴着鮮紅……
她纖細的小手將緊緊的捏着手裡的易拉罐,硬生生的將易拉罐捏扁了。
‘嗚嗚……’她低着頭捂着胸口,感覺那裡劇烈的疼痛,嘴角掛着鮮紅的液體,那是她剛纔吐出來的……血。
忽然,她站起身,面對着對面的大山,身體顫顫巍巍。
大聲的罵道:“慕向東,你這個大混蛋!”
罵完她將手裡的易拉罐使勁兒的扔了出去。
她的聲音碰撞四周的山巒,迴音在山谷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