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一大早就從津城去了南市……
一大早……
她上午給她發短信的時候也不是一大早了,他還給她那麼肯定的回答。
那個時候不管他有沒有離開津城,肯定已經決定了要去南市。
有事就有事唄,和她說一下,打一聲招呼,解釋一下,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爲什麼不跟她說呢?
她像個傻子一樣,眼巴巴的等着他出現。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一點動靜沒有,大廳裡大燈都關了,只開了邊燈,浪漫的舞曲,男女相擁,舞步優美。
葉清澄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與這種場合格格不入。
越看心裡越難受,給自己添堵的事情她不做,於是拿着手機起身,打算離開。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要不要跟我去跳支舞?”
溫柔的語氣,聲音圓潤。
葉清澄訝異的轉頭,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豔。
男人穿着淡粉色的襯衣,淺灰色的西裝,修長的手指夾着紅酒杯,懶洋洋的靠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昏暗的燈光下,他一雙狹長的眸子裡波光瀲灩,脣瓣微抿,嘴角微揚。
她之所以會驚豔,是因爲第一次看到穿的這麼正式的夜非白,高貴優雅,像是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
與他對視了兩秒,葉清澄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問:“不是說不參加不來的麼?”
夜非白的目光將葉清澄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然後淡淡的開口,“我不來,你打扮的這麼好看不就浪費了麼?”
眼眸中含着笑。
葉清澄聞言低下頭看着自己到腳背的禮服,嘴角又沉了下去。
失落感一波接着一波。
隨着她低頭的動作,披散的長髮傾瀉下來,像上等的綢緞,柔順有光澤,遮住了她半邊臉。
她擡起手將頭髮撥到耳後,漂亮的小手,手指細白如蔥根,動作優雅自然。
嘴脣微嘟,臉頰微紅,濃密翹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撲閃撲閃。
模樣楚楚動人。
“華爾茲。”
站在對面的呃夜非白忽然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牽着她往人羣中走。
唯美的華爾茲舞曲在大廳裡響起,會跳的摟着舞伴改變舞步繼續跳,不會跳的和跳累了的紛紛退離舞池。
葉清澄一隻手被夜非白牽着,另一隻手踢着裙襬,腳步被動。
她目光左右環顧,偶爾有人邁着舞步從她身邊擦過,她都是本能的避讓。
夜非白拉着她走到了舞池中央,轉身摟着她的腰。
接着身子緊湊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個手掌厚,夜非白低頭看着葉清澄。
葉清澄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在她的心裡,夜非白是閨蜜,和莊曉沒有區別,根本沒有把他當做異性看。
再說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距離這麼近,所以她並沒有感到彆扭或者害羞。
“會跳麼?”夜非白輕聲問。
葉清澄點頭,“會一點。”
家裡有個國家文工團的媽媽,也算是從小耳濡目染了,什麼國標、恰恰、拉丁等等,她都會那麼一點點。
文女士是當年文工團的團花,聰明好學,多才多藝,無數年輕小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包括老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