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兒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太降身份了。
她看不下去了,“我去房間給你爸爸打個電話,你們先聊着。”
聽文靜說要給老葉打電話,葉清澄趕緊跟了上去。
她湊到文靜女士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媽,記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啊。”
文靜轉頭瞪她一眼,“你也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盡給她丟人現眼。
“嘿嘿,一定記得。”葉清澄嬉皮笑臉的點頭,她抱着文靜女士的脖子,撅嘴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賄賂你的。”
文靜女士睥睨她一眼,“誰稀罕,口水弄到我臉上了,髒死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擦被葉清澄親過的地方,假裝很嫌棄,眼裡卻滿含寵溺。
“人家是來你家蹭飯,想追你的,你別搞得像國家總統來訪似的,給我丟臉。”
說完,她不再理會葉清澄,闊步進了房間,把房門給關上了。
葉清澄撇撇嘴,她有嗎?有那麼誇張嗎?不過是按照招待正常客人那樣招待的好吧。
在心裡腹誹一番,葉清澄轉身回到簡易身邊,“你喝茶啊。”
她彎腰坐下,把茶杯端起來遞給簡易。
簡易接過茶杯,看着葉清澄的臉,“要是一直這樣回不去了可怎麼辦。”
“不用你操心。”葉清澄別過臉,接着又問:“你不是今晚要回京都嗎?怎麼又想到來我家?”
外婆回房間了,文靜女士也回房間了,簡教官不再做作,他一隻手端着茶杯,一隻手搭在沙發背山,翹着二郎腿,姿勢慵懶。
深邃的眸子望着葉清澄,脣瓣邪魅妖嬈的勾着,不急不慢的語氣摻雜着幾分戲謔,“好歹我兩曾經關係匪淺過,這樣到了你家門口都不來拜訪一下,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葉清澄青紫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誰跟你關係匪淺過。”
本來分手後每次提及或者想起他們的過往,她都像是傷疤被撕開,錐心刺骨般疼痛,然而此時此刻,從他嘴裡說出來,她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或難過。
氣氛反而越來越輕鬆活躍。
“你不適合口是心非。”簡易看着葉清澄,輕笑道,“而且你現在這張臉嬌羞泛紅很難看,像油漆工的工作服。”
說着他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葉清澄的臉蛋上輕輕的劃了兩下,像是在調戲。
葉清澄瞪他,“你的臉纔像油漆工的工作服呢。”
竟然說她的臉像油漆工的工作服。
她揮開簡易的手,自己用手捂住臉。
呃,真的有那麼難看嗎?
簡易說,“你不能有點創新?幹嘛盜用我的靈感?”
“……”葉清澄蹙眉有些無語。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毒舌?
“不帶我參觀一下你的房間?”簡易目光看着葉清澄房間的門,挑眉問。
葉清澄說:“女孩子的閨房,你參觀什麼,真沒禮貌。”
“你那是閨房嗎?”簡易冷笑,“隨便帶男人進去睡覺也叫閨房?你知道閨房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