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轉身去了廚房。
夜非白看着葉清澄的背,眼神惆悵起來。
“站這兒幹什麼?”葉清澄從廚房泡了茶出來,夜非白還站在那裡。
她端着水杯,從夜非白身邊走過,徑直走向沙發。
夜非白低頭輕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葉清澄把茶放在了茶几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對夜非白招呼道:“坐。”
夜非白坐下,樁頭看着葉清澄,忽然說:“下個星期我來接你。”
葉清澄先沒有反應過來夜非白說下個星期來接她幹什麼,疑惑了一下,接着想起來下個星期要回學校了。
“我自己沒問題,你別折騰了,累死了。”
雖然說他家離x市不遠,但總歸不在一個市,坐車什麼的麻煩死了。
夜非白淡淡的道:“我不累。”
“夜非白你……”葉清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着夜非白,眉宇間露出一絲惆悵。
她沒有理由一直這樣享受他對她的好,可是這樣的夜非白,她要怎麼拒絕呢?
他說他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只要她回頭就能看到,如果她不回頭,他也不會出現在她的前面。
說這話的時候,他溫柔傷感的語氣裡透着堅決。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沒有要求。
哎,她該拿他怎麼辦纔好?
夜非白說,“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不來。”
仍然是淡淡的語氣,沒有賭氣的意思,也沒有生氣或者不悅。
“我不是那個意思。”葉清澄微笑着解釋,“就是覺得太麻煩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
那天和媽媽聊天的時候,媽媽說‘夜非白喜歡你,你也不討厭他,他對你又好,現在上哪兒找像他那樣的孩子?你爲什麼不試着接受看看?’
這樣的夜非白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對她……就像莊曉說的,好的令人髮指。
無論她做什麼,他都站在她這邊。
……
八月,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曬得人頭皮冒油。
學生開學季,京都火車站人頭攢動。
夜非白去打車,葉清澄找了個沒有太陽的地方等他。
儘管她站的不是太陽底下,但還是熱的滿頭汗。
一手扶着箱子,一手拿着一把某醫院用來做宣傳贈送的扇子不停的搖着。
她目光焦急的張望着夜非白那邊。
“小姐,你去哪裡?打車嗎?”
一個高瘦的男人走到葉清澄的身邊,小聲的詢問她要不要打車,一看就是開黑車的。
“不用了。”葉清澄一口回絕了。
說着她拖着箱子往夜非白那裡走。
像火車站這種地方,黑車是杜絕不了的,國家也不可能一網打的盡。
爲了自身安全,遇到黑車最好的辦法就是拒絕。
那個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美女,我的車和正規的出租車一樣,不會多收你錢的。”
“放手。”葉清澄皺眉惱火的甩開那男人的手。
那男人凶神惡煞的瞪她,“不坐就不坐,這麼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