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姑娘見到葉清澄爬到簡易背上,醋罈子打翻了,哭着說,“你快去把她趕下來,帥哥是阿花的。”
葉清澄很想說,‘帥哥是你的,我不搶,只要你放我走’。
但是她和簡易畢竟曾經是夫妻,在一起相處那麼久,對他還是瞭解的。
如果她要那麼說,他肯定二話不說把她摔下地,然後任由阿花父女欺負她。
“簡易她不捨得傷害你,你想辦法我背到車上去好不好?”葉清澄湊到簡易的耳邊,小聲的跟他商量。
她的語氣很輕,呵出來的氣息暖暖的,撲在簡易的耳根,像羽毛一樣撩撥着他的心尖兒,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體溫明顯在上身。
簡易徐徐轉頭,看着葉清澄,挑眉一笑,“你在求我?”
此時兩人面對面,距離不到五釐米,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葉清澄有些不自然,腦袋往後仰了仰,垂眸,小聲的嗔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
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好不矜持的吻上簡易的脣,或者張嘴咬他。
現在,她的心裡多了一道坎,一道怎麼也過不去的坎,那道坎讓她再也無法靠近他。
簡易看着葉清澄,只是看着,不開口,目光深邃。
兩人此時在外人眼裡,曖昧、親暱,阿花嫉妒的發瘋,“阿爹你快去弄死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啊,她搶我帥哥。”
老頭心疼女兒,連忙哄道:“好好好,你別哭,阿爹這就給你把她弄死。”
說着他轉頭看向簡易,威脅他,“小子,你快把那丫頭放下來,不然我連你一起鋤。”
簡易還只是看着葉清澄,完全沒有把老頭的話當回事兒。
葉清澄一臉驚悚,抓着簡易的襯衣領子,緊張的說道:“你看看那老頭,明顯是做事腦子一頭熱的惡霸嘛,他那一鋤頭下來,我不死也差不多了。”
簡易忽然彎脣,戲謔的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可以考慮送你到車上去。”
葉清澄聞言愣了一下,看着簡易那雙深邃明亮的黑眸,她的心跳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不過只是一瞬,下一秒便回過神,她的骨頭忽然硬了起來,從簡易的身上跳下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很有氣魄的說道:“哼,大不了被老頭鋤死算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簡易的前面走,正面對着那老頭,下巴微揚,“老頭,你弄死我呀,我死了你不判死刑也要判無期徒刑,那你這個傻女兒就沒人照顧了,她這樣,沒人照下場肯定很慘,比蹲垃圾堆旁邊的叫花子還要可憐。”
要不是這老頭太不分青紅皁白的護短,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她是不會這麼毒舌的對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進行人身攻擊的。
老頭聞言,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抹遲疑。
接着他轉頭看看身邊的阿花,猶豫起來。
似乎覺得葉清澄說的有道理。
葉清澄見她的話起了作用,趕緊又接着道:“護短不是你這樣護的,你應該要教阿花怎麼保護自己,教她道理,你這樣保護不了她一輩子,你年紀比她大,總是要先走的,你走了之後呢?她再被人欺負誰來像你這樣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