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班老頭,實在對不住、對不住啊,都怪這些小弟不懂事,才把你也給抓來了。”
“哼!員外怕不是既想要船,又想要把工錢搶回去吧!”
“哪裡哪裡~,燕赤峽,去搬幾箱黃金過來,給班老頭賠罪!”
“啊?是、是...”
黃昏時候,長河郡南七城郡府內,周家財產也已被押到郡府,本來天帝是該高興到極點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班老頭因爲拿了天帝給的巨大酬金而恍身一變,成了燕赤峽、趙七眼中的大戶!
而捉拿大戶,是天帝下的命令。趙七和燕赤峽真是將此執行到了極致,凡是城中稍微有點打錢的人家都被他們給搶了!
更別說班老頭了,一船千餘大漢硬生生被燕赤峽兩個錘成了慫包,班老頭連同五萬金一齊被押了回來。
而此刻,天帝正扶班老頭入座,連忙致歉呢。看班老頭這一臉鼻青臉腫的樣子,怕是被錘的巨慘了,沒有錢就哄不好的那種!
在一衆官員的注視下,燕赤峽不僅將班老頭原本押來的五萬金用天帝給的空間戒指收了起來,還多搬了十箱黃金給班老頭過目,在班老頭滿意後再才用空間戒指一併收了起來遞給班老頭。
這一系列操作弄得滿堂皆驚,那一個小戒指居然可以收納那麼多東西,簡直匪夷所思!班老頭自己更是震驚無比,他拿到戒指的剎那就可以感受到那裡面擁有的巨大空間以及存儲的貨物。意念一動,黃金隨之而出;再一想,又吸了回去。
這一系列震驚下來,班老頭的氣早就被嚇走了,呆呆的望着身旁給他倒茶伺候的天帝,
“員外真乃神人也!”
“哪裡哪裡~,班老頭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回去玩吧”
“大人真乃神人也啊!也多給我們幾個吧!”
“嗯!?”
可突然,屋中站着一衆官員裡面,財務司司長曲千一看到這神奇一幕,居然也厚起臉皮朝天帝要貨了,弄得天帝內心一咯噔。
這傢伙只要一開口,就一定是要東西,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上午張家十萬金九千銀硬是靠那張嘴要走了十萬金!張家的幾個女人也被他要走一個,說是幫他記賬。而現在,看到空間戒指這好東西,又開口要了!
“你要這個用什麼?你有那麼多錢裝嗎!”
“呵哈哈~,大人!不是用來裝錢,我們是用來裝其他雜物啊。大人,建設整個長河郡肯定是需要大量物力,而物力又要靠人力運輸,這太有失效率了。若是能有這奇物,可大大縮減人力啊!請大人恩賜!”
“誒行行行!你個老東西總有藉口,給你五個!”
“謝謝大人!”
“滾滾滾!趕緊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是!大人!我馬上滾,保準起碼明早之前您再也見不到我,哈哈~”
“你...”
一番勒索之下,天帝看着滿臉臃腫的曲千跑出大堂,步入院外,一下子吸走十萬金就內心滴血,對這個曲千恨得咬牙切齒,真信了他的邪。
“哎...”
“好了,錢的事也給你解決了,康隆你沒事了吧”
“嗯,應該沒事了...。再有事,老夫也沒法相曲千那傢伙無恥的說出來了...”
“嗯~,那今天就到這,其餘人都可以回去了”
“是!”,“是!”,“謝大人!”
衆官員聽此,內心大赦,連連行禮退去。今日真是他們的噩夢,一連挺心吊膽了一天,連口熱飯都還沒吃過。其中蘇南滿臉烏青,生性傲氣的他更是無臉久留於此,隨着衆人退出郡府。一路上,面對於津、馬溯、徐主簿等人的招呼,直接躲閃而過,快速回去自家家院。這一幕,趙七倒是看在了眼裡。
“趙七!”
“額...啊?”
“嗯哼~,你和燕赤峽就隨我住郡府裡吧。我還給你們兩個各自安排了兩個女人,照顧起居,就乖乖回去吃飯吧。”
“啊?”
“啊哈哈哈!多謝老大,老大果真是正道君子,此等陰邪之人,就該讓吾等來解決!”
“誒~,行了,走走走~”
“是!”,“是!”
一聽天帝已經把張家押來的那幾個女人送給了他們,燕赤峽真是哈喇子直流兩三尺,飢渴耐耐,拉着趙七就往門外跑。這下,屋內就只剩天帝、班老頭、康隆三人了。
“那,員外,我也回去吧”
“班老頭,你先留下,陪我和康隆吃頓飯。”
“這...”
“唉~,這頓飯可是不尋常哦,吃了能延年益壽,必須吃!”
“那好!吃!呵嘿嘿~”
“這就對了嘛。來,那女人,趕快把康隆扶過來一起吃!”
“是~”
幾番邀請之下,班老頭這個糙漢子還是爽快答應了。至於康隆,則是由他身旁的女人,也就是張家主的正妻,給扶了過來。與天帝、班老頭團坐一桌,而下一瞬,天帝恍然變出了一個鐵鍋,給他們嚇了一跳。隨後,就開始煮起了鯤鵬肉。
長河郡治理之事,到此總算是有了一個定論,明日開始,長河郡,便會開始整新。
此時此刻,天空晴陽漸漸西落,高度與長河郡大陸平齊。一時間,飄逸雲霧的長河郡整個都變的火紅一片,但那其實是一片緋紅的晚霞覆蓋在了地面。
擡頭望天,可見星空明月,異常清晰浩瀚,使人着迷。張怡婷,此刻就蹲坐在一片廢墟之上,頭望星空,平射而來的金陽照在了她的面孔上。使得她本就美麗的面龐覆蓋上了一層金輝,顯得異常美麗陽光。但是這一副美麗陽光的面孔,表情卻是傷心的...
“孟郎,你不是說,你此生只唯我一人嗎?”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在我走後,娶了我妹妹...”
“嗚嗯哼哼~~”
傷心的張怡婷鼻子一酸,眼眶和鼻尖就一齊泛起了紅,和晚霞一般的紅,看的四周的百姓都暗暗心動,想要去安慰她,可卻始終沒有人去。
輕輕啜泣的張怡婷沒有像其他柔弱女子一樣掩面而泣,而是一邊哭一邊擦着眼淚。默默回想起了曾經她在家中談着琴,孟浩尋着琴音而來,在她家外徘徊再三,並最終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一封情詩做定情之物的往事。
那封情詩,自己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朝辭夢兮霧蒼茫,
茶飯思兮念悠悠。
爲尋女兮過三往,
餘音繞兮心彷徨。
思兮、念兮、憂兮,心如亂蟻愛生求。
過兮、往兮、滯兮,只願鴛鴦不和離。
哀思之,
此生若得知琴女,拋書棄聖猶不悔。
樂思之,
一介書生清白衣,惟中倩影終難忘。
禮婚之,
過往清夢皆在此,渴願佳人多歡笑。”
想曾經收到這封情詩時,自己是多麼開心吶。這世上,居然會有那麼一個窮書生爲了自己而拋棄聖人之學、茶飯不思,只用來寫詩愉悅自己,那時候的他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
可現在,一切皆爲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