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譽忍界的三大密地之一的龍地洞,位置的所在其實就在風之國境內,這也確實有些出乎人的意料,蛇這種生物誰會想得到在一片黃沙覆蓋的乾燥大地上,龍地洞會藏在這裡。
雖說也確實有些蛇會生活在這種地方。
不過即使有人在風之國內搜索,估計也找不到被隱藏起來的龍地洞吧。
其實說起來像大蛤蟆仙人這種成精了的怪物,應該纔是忍界裡的不解之謎,長遠的壽命,恐怕其累計下的知識量和閱歷只有六道仙人才能相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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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擁有着神奇的預言術,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那一口倫敦腔的調子來的讓易哲日了狗的驚訝。
除非是這隻蛤蟆穿過了大陸,正好彼岸有個叫英國的地方,要不然就是他神遊的時候碰到過來自英國的穿越者,彼此交心後學會了英語。
本來那隻蛤蟆纔是易哲探尋時空奧秘的重中之重,但奈何這隻成精的妖怪脾氣耐性都不好,半天扯不出一句有用的,還給自己按上什麼應劫之人的神棍名號,接下來什麼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不如安頓在此,進入我大殿,我給你燒香驅魔,念上幾遍經文,而你再投入一點點點的香油錢,就大功告成。
然後還有抽籤服務,解籤服務,物品開光等一條龍。
還能好好問下去纔有鬼了。
而且蛤蟆似乎看出他不屑於這神棍般的流程,於是心情瞬間不好,把他丟出妙木山,給他說了龍地洞的地方,就好像方丈覺得你既然看不起我這座寺廟,那山下還有個道館,你特碼去那裡找找你的緣分,戒色,送客!
不過也好……本來自己脖子上的天之咒印就是個禍害,如果去龍地洞,找找成精的蟒蛇,說不定能把脖子上的玩意兒給祛除。
不過這次去龍地洞找白蛇仙人除了問問時空奧秘和希望找到自己前進的方向以外,奇稻雪憐這個女孩的身世,恐怕也要好好探究一下,因爲原作裡,關於須佐之男和八岐大蛇的線索是沒有的,岸本對於日本古神話的喜愛大多體現在寫輪眼的各種瞳術名字的命名上。
不管是天照月讀,伊邪那美伊邪那岐,別天神等,都是古神話裡神明的稱謂或者統稱。
如果是活的已經成精了的白蛇仙人,說不定會知道一些秘密。
“大蛤蟆仙人給的地點就在這裡……”易哲站在一片黃沙上,遠眺四方,所見的場景無一例外都是火辣辣的沙漠地形。
“不會是那傢伙指錯路了吧……話說如果有什麼暗門你特碼也好歹給個提示啊。”
易哲無語。
“先生,我們到了麼?”奇稻雪憐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地方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但是我實在沒看見哪裡有個蛇洞。”易哲扇了扇風,撲面的都是熱騰騰的空氣。
“先生,待着這裡也不行,太陽好像比之前更毒辣,找個地方先躲會吧。”奇稻雪憐臉上都是滿滿的汗水,“而且,我們也沒有多餘的清水了……”
“我不會水遁,而且這種地方除了二代火影那種水遁宗師,估計也沒人放得出水遁,但這四周也好像沒有綠洲的樣子……”易哲皺着眉,“不過站在這裡確實沒用,你過來我揹你,你也應該走不動了。”
以往,奇稻雪憐就會撲上來,然而這次沒有印象中的熱情……和主動。
“我還能走……”
“你別逞強了,就算是我都感覺到累了,更別說你了。”
奇稻雪憐微微沉默。
“你如果累趴下,那我還是得揹你走,而且你暈倒之後我還要照顧你,不是更麻煩嗎?”易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
“不要……”
完了,這貨賭氣開始矯情了,易哲心裡暗暗感到一陣棘手,面對一個跟你唱反調的不聽話的女人,你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乖乖聽你話呢?特別是她還長得很好看,你又無法發脾氣。
“就聽這一次嘛,反正這已經是目的地附近了,就背這一次好不好?”易哲嘗試着。
“我不管,我要自己走。”
“可是你等會就會撐不住的,到時候還不是會被我架在肩膀上?”易哲說,“而且你現在都流汗流個不停了,你看看,鼻尖上都是汗水,來,我給你擦了。”
易哲就伸手過去,這種時候就要肢體接觸,安撫好寵物……不對,安撫好同伴的心情。
“那時候先生自己一個人走不就好了嗎!”但很明顯這隻並不是很領情,一把阻止了易哲的伸手。
但即使是再毛躁的生物,先制服它就能好好說話了,易哲此時如此想到,自從成爲一名忍者,他就覺得強硬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比如如果他面對的是一頭獅子,獅子看他很不爽,他就先把獅子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然後慢慢調教。
奇稻雪憐有一隻獅子暴躁麼?很明顯是沒有的,所以不用按在地上,只要順順她的毛就萬無一失了。
可憐的單身狗如此自得的想着,一邊以強用力的姿態強行去順奇稻雪憐的毛。
但對手反抗的氣魄比想象中的要來的強硬,但易哲微微一笑,這點強硬不過爾爾,只是一隻倉鼠嘗試着咬他的手指而已。
“都說了,先生不用管我!”倉鼠發出一聲大喊,然而一把拋開易哲的手,但糾纏之下的奇稻雪憐卻失去了身體的重心,直接摔在沙子上,頭朝下直接順着坡下滑了下去。
臥槽……易哲一驚,他立刻跳下去,但沙子沒有合適的着力點,他也無法多快速的朝下奔跑,結果就是他還追不到滑行的奇稻雪憐。
他乾脆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子上,也直接開始滑下去。
但奇稻雪憐並沒有多大的危險,這片沙漠望下去也依舊是一片沙漠,沒有岩石或者懸崖。
揚起的砂子晃在易哲面前,他不禁揮了揮手將面前的砂子撥開,還眯起眼睛免得砂子進眼乾擾視線。
當他感覺到自己滑到底的時候,他揮了揮周身還在飄蕩的砂子,小跑了幾步走出來,打算去看看奇稻雪憐的情況,但他開始有些心慌了……他找不到本應該同樣滑下來躺在地上等他來看的奇稻雪憐。
他猛地扭頭,四周還是那片同樣土黃色的沙漠,並沒有其他東西,而奇稻雪憐身上穿着的黑色披風,絕對是無比顯眼的。
但他卻找不到了……這下他真的慌了。
“奇稻——奇稻——!”他大力喊着名字,一邊環視四周。
自然沒有任何人迴應他的呼喊聲,但一個平常卻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聲音卻令他將警覺性提到了最高點。
潺潺的水流聲……他耳邊輕微響起的,是這個聲音。
他快速轉身,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傻了眼。
剛纔環視都還是一片沙漠的地形,一轉眼下,就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擺在面前,旁邊還有幾叢綠色植物,甚至還有果樹,小草和小花稀稀疏疏的生長在潭水的一邊,微風飄來,吸進鼻中,不再是那炎熱的乾燥,而是帶着一絲清涼,甚至在易哲有些警覺的注視下,潭水裡還蹦出一條金色小鯉魚。
見鬼了……
這潭水清澈的能見到底下的碎石塊和遊蕩的小魚,這場景不得不說不美和沒有文藝範,但它本該出現在秋季時分人煙稀少的高山上,四周坐着一羣就地喝酒的文人雅客,一邊吟詩,一邊泛黃的秋葉安靜的落下潭水,在水面上飄蕩,文人一見,鬍鬚都微笑起來,又開始說什麼湖光秋月兩相和,潭水無風鏡未磨。
但這裡是風之國境內的大沙漠!本該就是綠洲絕跡的地方,有一平方米的混着泥沙的水都不得了!不然我愛羅他爸要扛着太陽在外面跑個幾圈找資源嗎!
幻術嗎,易哲下意識的猜測這個可能,難道是八蘄蛇的追兵嗎?如果是幻術的話,這個幻術是何等高的造詣?五感都被掌控,眼前的東西完完全全就像真實的。
寫輪眼!
易哲睜開血紅的雙瞳,宇智波的血繼限界對幻術有着看破能力,更別說曾經鼬還將一些幻術知識連同天照的瞳力一併封入自己意識裡,天照之前已經對橘環海使用,在自身瞳力也超負荷後,這也是十天之後左右才第一次激活寫輪眼。
“解!”易哲低聲說。
但眼前的東西還是沒有變……
於是剩下的可能性只有兩個了,第一,潭水本來就是實際存在的,根本不是幻術所以無法看破,第二,幻術等級十分高超,連寫輪眼下的易哲也無法破除。
易哲寧願相信是第二種也不想相信是第一種……第二種好歹知道是有敵人,第一種那簡直是見鬼了。
易哲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的朝着潭水靠近,越是靠的近,那股清爽的空氣就越是純粹,他走到潭水邊,皺眉看着波紋盪漾,清澈見底的潭水,蹲下身,謹慎的伸出手去觸碰水面,指尖傳來的是一種冰涼的觸感,多日未曾感受到的,水的觸感。
一陣舒爽的感覺順着指尖傳遞到身上,有種讓人恨不得脫了衣服跳下去洗洗澡的衝動。
易哲手掌伸進去,捧起一丁點水上來,他看了看掌心的水,嘗試的用舌頭舔了一下,冰涼的感覺更加讓人把持不住。
觸感、味覺、嗅覺、聽覺、視覺都忠實的反饋着這一切,都是實際存在的,但這更讓易哲深深的有種違和感,彷彿四周都是敵人隱藏的地方,難道是跟我打心理戰,讓我先自己害怕個一會麼……?
易哲保持警覺,低頭看了看鏡子般光滑的潭水,一瞬間,他感覺背後的汗毛都倒立起來,渾身都彷彿被冰塊給潑了,鏡子般的水面上,反射着他的模樣,然而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條近乎貼着他肩膀的白蛇腦袋!
他手肘直接回身轟擊,另一隻手上查克拉線跳躍,虹手直接準備打出。
但他撲了個空,他身後什麼都沒有。
易哲愣了愣,然後緩慢的轉頭看水面……水面上的景象,那條白蛇就纏繞在他的身上。
我了個大槽!易哲下體都感覺一冷,他十分確定身上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火遁·小豪龍舞!”易哲低吼,身上升騰起一片火線,這是以周身爲中心的防禦系忍術,必要時也可以操控火線射出去進行攻擊,是易哲愛用的忍術。
本就乾燥的空氣彷彿被點燃一樣充斥着火熱,火線擴散出去,如果身上真的有東西,那肯定遭到了傷害,易哲凝目看向潭水,然而不變的是,那條栩栩如生的白蛇還纏繞在他身上。
幻術麼?這次是作用在我身上的景象?
“哪位朋友有閒情在這裡用這麼高超的幻術?我認輸了,有什麼事情不如出來說!”易哲大聲說。
“這並非幻術,你面前的潭水確實是實體。”低沉的老人聲音傳來,易哲立刻開始分辨方位,但這聲音就好像是在自己腦海裡迴盪一樣。
“你在這裡是找不到我的,看看水面吧。”
易哲老老實實的走到潭水邊,水面上,他還是被白蛇纏繞着,然後水面裡的白蛇扭了扭頭,張了張嘴,那神秘的聲音就在腦海裡響起。
“這景象也不過是我引導你臆想出來的而已,告訴我你的名字。”
“宇智波哲。”易哲說。
“先不論名字的真實性了,你身上有一隻蛤蟆的感覺,你是否到過妙木山?”
“我確實跟大蛤蟆仙人有過見面,他希望我到龍地洞找我想要的東西。”
聲音低笑了幾聲,“還是有推薦的,那就進來吧。”
易哲眼前一黑,等再有光線的時候,他所在的環境都徹徹底底換了樣。
空間忍術……?和我飛雷神時的感覺幾乎一樣。
易哲打量着四周,全是巖壁鑿開的洞穴通道,空氣裡也是清涼的,地面上也沒有任何水漬,乾乾淨淨,也沒有碎石塊和灰塵,但似乎到處都充滿了水分,呼吸時就像站在大海前呼吸一樣。
“直走。”那個聲音說。
易哲活動了下身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