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不停的咳嗽聲就好像要把內臟吐出一樣劇烈,大蛇丸周身出汗。
“已經是極限了,用等級是十的藥物才勉強維持……”兜實打實的關心說。
“呼——”大蛇丸按住胸口,大口喘息,拼命的攝取氧氣。
“請再堅持一下,我去拿替換的藥物馬上就回來。”兜說完,也不想浪費時間,急匆匆的出門,就連關門也是隨手帶上,少了平時的禮數,發出啪嗒的響聲。
在自己的助手走了後,大蛇丸依舊爲身體的痛苦而煎熬,但他卻在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笑聲和咳嗽聲交互,他在這種情況下,卻洋溢着不能控制的喜悅。
那是當然的,他終於要,破繭重生了!
兜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大蛇丸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
他猛地擡起頭,作爲老辣殘忍的忍者,他立刻就察覺到了有不妙的東西。
一道璀璨的藍光從木門上射進來,雷電聲在空氣中流過。
他下意識的雙手擋在自己的頭前,而那雷光也直直的插入他雙手的手腕處,鋒利無比。
這查克拉的性質……可我並沒有見到過這種形態變化……
“是誰?”他陰森的低聲詢問。
木門被切碎,少年左手匯聚着那筆直的雷電,長刀輕輕搭在肩上,淡然的走了進來。
“你到底是這麼做了……”大蛇丸並不吃驚,身體的不適讓他現在很是虛弱。
“你已經沒有什麼可教我的了。”佐助隨性的說。
他走前一步,左手處的雷光綻放,本就鋒利的雷電長刃更盛,大蛇丸撇過被穿透的雙腕,將刀刃偏向背後的牆壁上,雷光刺入牆壁,如同刺雪。
“大蛇丸,你比我想的還要弱了很多啊。”咒印的黑色流雲印記蔓上佐助的左臉,“所以沒有把這身體交給你的必要了。”
“少囂張了……宇智波的小鬼。”
“哼。”佐助諷刺的笑了笑,“正因爲是小鬼你才能把我弄到手吧,無法打敗鼬,所以才選擇了我,哦對了,就連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哲哥,你竟然都沒有氣量想去控制他呢。”
“沒錯吧?號稱三忍的豪傑?”
大蛇丸臉上留下冷汗,身體的嚴重崩潰加上此刻的創傷,讓他開始慎重起來。
“可惜你只是世人口中的天才而已。”佐助不急着將面前病危又重傷的傢伙立刻殺掉,而是淡淡的開始評價,“想要超越宇智波的名號,你根本無法企及,身體還得依靠藥物來維持,還要找身體替換,這也想踏進宇智波的領域,真是天真。”
“哲哥曾經對我說過要對你保持警惕,但在我這些年待在你身邊,看到的不過是一個仗着力量不停掠奪弱者,然後反覆的做一些自己覺得很有意思的實驗,而你居然還對此津津樂道。”佐助搖搖頭,“看來他對你的評價過於高了。”
“你的姿態,比當時那個你的哥哥……還要讓我覺得有些憤怒啊。”大蛇丸低沉的說。
“那就只能說,你的氣量,終究也不過於此而已。”
說完,佐助已經進攻,而且還是瞬身接近!
大蛇丸立刻張大嘴,吐出一團白色的物質,佐助撇過頭閃過,眼裡露出驚訝。
“遍佈白色鱗片的大蛇,想不到你的本體居然比你一些實驗體看起來還要噁心和扭曲。”
佐助皺了皺眉,看向那團吐出的一條巨大的白蛇,身軀都是細密的小蛇組成,而頭顱卻是長着人發的半蛇半人的臉龐,十分難看。
“佐助……把你的身體給我!”醜陋的大蛇咆哮着張開大嘴撕咬過去。
佐助躍起,翻身躲過攻擊,靈巧的後退到旁邊,他沒有揮刀進攻,而是將刀重新放回了刀鞘,身上那件寬鬆的衣服被他剝下,黑色的流雲在身上不停的蔓延,直到他皮膚開始變得暗黑,背後沒有束縛的肩胛骨,從肌肉中飛舞出猙獰手掌一樣的翅膀。
“在地上爬的蛇,想飛上天,那不過是癡心妄想。”
“但你還是窺視巢穴裡的雛鳥。”
大蛇擺動的尾巴被凌空切斷,四散的小白蛇也都被粉碎。
“反倒被即將飛上高空的鷹隼,當成了食物。”
完全咒印二狀態的佐助,毫無感情的看着不過是垂死掙扎的大蛇本體。
大蛇的頭顱粗暴的衝了過來,那憤怒近在眼前,佐助毫不猶豫的應了上去,漆黑色的雷遁在手中閃開,空氣中蔓延過無數電弧,千鳥就像一把一觸即分的利刀,大蛇那龐大的身軀,幾乎摸不到佐助的影子,而自己,早已經從中斷成了幾截。
“太弱了……”佐助有些失望的收手,大蛇的身軀已經分離幾段垂落於地板。
儘管他對這個人傲慢,但也保持了重視,所以纔會在這個時機下手,可沒想到,連像樣的掙扎都沒有。
咒印二的狀態緩緩退去。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大白蛇的體液,是揮發在空氣中的麻痹毒素!”大蛇丸的聲音從那分離的蛇頭嘴裡傳出。
佐助皺眉後退幾步,但前一秒還敏捷的身體卻有些不乾脆。
“你的術是殺不死我的!我是不死的!”大蛇的頭顱猛地跳起,朝着佐助咬去。
!!!
佐助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周圍的風景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小房間裡,而是一片陰暗的陌生環境。
“這是我體內的異空間,也是轉生儀式的場所。”大蛇丸的聲音帶着冷笑和得意。
“開始吧!”
涌動的白色泥土更像是有着生命的肉塊,它們從地面分泌蠕動,緊貼着佐助的的雙腳,緩緩向上旋轉着爬升,要將它徹底的包裹住,吞噬。
“那雙眼睛,終於快要是我的了!”大蛇丸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
佐助淡然的望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個無聊的小劇場。
大蛇丸緩緩接近,那蠕動的物質將兩個人都包圍。
但黑色的顏色感染了那些物質,它們剝離……它們凋零,它們衝向了大蛇丸。
“不,不可能的!這是我的異空間!怎麼會這樣!”
大蛇丸驚慌的叫囂。
“不管你用什麼術,在我眼前都起不了作用。”
一樣的話,跟那個男人,那個宇智波鼬說着一樣的話!
“這種事你應該早就明白了吧。”
拔地而起的不是小蛇,而是狂暴掙扎的巨龍,又或者是怪物,他們居高臨下的看着退縮的大蛇丸,發出低沉的喘息聲,好像在等待着進攻的命令。
“不!不可能的!我是不死的大蛇丸啊!我要洞悉這世上的一切!”
但那些不屬於他控制的怪物,已經朝他逼近,他的話語無法阻止那些東西。
“我要……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多頭的怪物們將大蛇丸所淹沒。
兜取回了藥物,一邊回房一邊思考可能最近就會進行的轉生儀式,但當他看到房門前的血跡時,他震驚之餘謹慎貼近房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頭湊過去查看。
“大蛇蛻的皮……轉生?已經結束了嗎?”
他喃喃自語。
“是兜麼?”站在大蛇的分屍之中的佐助撇過頭問。
“你……”
佐助走出房門,跟兜擦肩而過。
“你是誰,佐助,還是……大蛇丸?”
“你覺得是誰?”佐助冷笑一聲,頭也不回。
絲毫不在意自己是除掉這裡的主人的佐助,更不會有一點反噬傳授技巧之人的背德感,他坦坦蕩蕩的走在這個早已熟悉無比的地方,至於兜他也不在意,那個助手若是想要復仇,那他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
佐助帶着身上大蛇丸的血的味道,來到實驗室,這也驚動了被關押在此的人。
“真的是你,難不成大蛇丸真的被你打倒了?”
試驗用的玻璃載體裡,清澈見底的透明一灘水,卻發出了聲音。
“是的,我現在放你出來。”佐助橫刀,玻璃被切開,水流一股腦的留到地上,佐助側步讓開,避免被淋一身。
“總算出來了,謝謝你。”那玻璃器械並不是實驗用而是一個專門爲針對這個人所製造的,特殊的牢籠。
水流之中,赤身的白髮男人撐起半身,水流構築起他的軀體。
“水月,你只是第一個,跟我走吧。”佐助看着重獲自由的男人。
“我是第一個?還有哪些人在你的考慮範圍內?”
“北方的重吾,和南方的香磷。”
“不是吧?”清水減少,男人終於構築了完全的身體,“我對那兩個人可不感冒,我想我可能無法跟他們和睦相處啊。”
“你們不用和睦相處,只需要協助我就足夠。”佐助輕哼一聲。
“嗯……你幫了我,所以我也願意給你搭把手。”水月站起來,滿意的展示着自己的,“不過那兩個人我覺得真的欠缺考慮。”
“少廢話了,把衣服穿上。”佐助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水月的下體,沒想到這貨居然是青龍。
“哈哈好神氣啊。”水月抓了抓頭。
“不過我們再來確定下關係吧?”轉瞬出現在佐助身旁,舉起手指,就像舉起一把槍抵住佐助額頭,“也不是說你打倒大蛇丸就能命令我們了,大家只是被關起來,沒有機會,他遲早都會被我們撕碎的。”
“那又怎麼樣?”佐助反問。
“嘻嘻,現在是我比較有優勢。”
佐助不語,用眼角的餘光審視水月。
半響,那具水分身將手放下。
“開個玩笑……這麼沉得住氣,看來你也確實有超越大蛇丸的才能。”
“以前我就聽過你的事情了,我前輩的前輩,桃地再不斬就是被你打倒的吧?”
佐助眼神一動,似乎被扯起了某些回憶。
“我跟你了,不過再找到那兩個人前,我有點想,把再不斬前輩的那把斬首大刀給拿到手,你應該知道在什麼地方……”
“哼,跟我來吧。”佐助說着離開。
兩人離開據點,不出意外的,兜已經不見蹤影,不過那大白蛇的屍體也不見了。
據點外是荒蕪的岩石平原,都裹上大披風的兩個人並肩行走。
“我能問個問題嗎?”水月說。
“什麼?”
“你找同伴幹什麼?”
“我有我的目的,要想達成它,需要高效率的組隊,選擇你們是早就想好了的,在接近大蛇丸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人員名單。”
“哈~那我真建議別選香磷,那傢伙是大蛇丸的部下而不是被抓來的忍者,她還在我身上動過好幾次手腳。”水月攤攤手。
“但她有別人不具有的特殊能力,只要合適,我就會選她,在我面前,無關立場。”
三日後,南方據點。
據點位置隱秘,關押的都是好手,但防衛力量卻近乎於無,這也是大蛇丸的自信和傲慢,又或者說,大蛇丸的部下在聽到由某個親近的助手無意散播的消息,已經逃竄了?
佐助和水月過長廊,兩旁都是坐在地上,被壓制能力的實驗囚犯。
“我去找香磷,你把他們都放了。”佐助說。
“沒想到你心居然還挺好的?”水月有些意外。
“這麼一來也少麻煩,既然沒有了試驗那麼她也就沒了爲大蛇丸效力的材料了,這樣更有說服力。”
“是,是,隊長。”水月拍拍屁股,走向兩旁的監牢。
佐助徑直走去,不過沒想到的是,目標先找上了他。
“佐助,你一個人來了,那就代表最近那個無聊的傳聞是真的了?”香磷推了推眼鏡,緊緊盯着眼前的男人。
“香磷,跟我走吧,我需要你。”佐助開門見山。
“哈?我幹嘛得跟你走?!”
“大蛇丸已經不在了。”
“可這還有犯人們,我得守着他們!”
“水月已經去放了。”
“哈?!你就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香磷氣得跳起來。
“我問了,你跟不跟我走?”佐二少皺皺眉,從這個女人的態度上看,多半是帶不走她了,儘管可以用暴力,不過今後無論如何都需要協助,真是這個女人要背後插刀子他也受不了,於是佐二少難得的選擇了放棄,“算了,我還有其他人選……”。
“我跟你走~”
??
佐二少一臉奇怪。
“要是你非要我跟着你的話,那我就跟着咯~”面前的女人還扭捏着取了眼鏡,玩弄着手指頭。
“你態度變得有些奇怪啊……”
“本來我也有些厭煩這個差事了。”香磷走上前,“不過嘛~水月那傢伙就讓他該去哪去哪,我們別帶上他,好不好~?”
“你別靠這麼近……”佐二少有些不明情況,他一把手拍掉對面那隻要作怪的手。
“佐助我們走吧!我把犯人們都放了,不過我覺得香磷不會跟我們走的。”水月扛着來之前特地去波之國拿到自己前輩的前輩的斬首大刀,從後面跑上來說。
“不,她願意加入我們了。”佐二少說。
“誰!誰跟你們走了!我只是碰巧要去那個方向!”唰的一聲戴上眼鏡,香磷的嗓子又變成了大媽。
???
佐二少眼光變得有些奇怪,他開始懷疑自己內定的這個人是不是有些情商上的缺失……
“啊啊啊隨便你了,下一個該去找重吾了。”水月明顯跟這女人不對頭,打了個哈欠說。
“什麼你們還要去找到他?”
“你不過是跟我們順路,這不關你的事,別嘰嘰喳喳跟菜市場大媽一樣。”
“你說誰是大媽!什麼叫不關我的事!”
“你找打啊!”
佐二少沉默的看着眼前爭吵起來的兩個人,有點質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真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