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跟夏總出海偷情,知不知道你兒子被人綁架了?”
一個記者居然跑過去問流離……
“你說什麼?”流離愕然尖叫,目瞪口呆。
夏子寒的腳步頓了頓,心在顫抖,卻還是堅持沒有回頭。
那個記者還想再說什麼,夏炎衝過來,一腳將他踹入大海……
“啊,救命啊……”
……
流離證實莫墨真的被綁架之後,當場暈倒。
夏炎心急如焚,遊輪很快靠岸,他立即將流離抱入車中,阿琅在前面開車。
夏子寒的車與他們擦身而過,透過透明的玻璃車窗,他看到夏炎懷中昏迷不醒的流離,頭髮溼透,身上裹着沐巾,臉色蒼白……
夏炎寬大的手撫在她臉上,緊張得微顫!夏子寒看到這些,心裡如利刃在絞,絞得他肝腸寸斷。
可是,他還得僞裝,他恨透了虛僞的自己……
……
回到家中,夏子寒藉口沐浴,躲進洗手間。
把自己關在裡面,打開水籠水,和着衣服靠牆站在花灑下面,任憑滾燙的熱水從頭淋下,淋在肌膚上,有一些火燒般的痛感。
擡起手,照着自己之前咬過的牙印,狠狠的咬下去,咬下去,鮮血直流,也許只有身體的疼痛,才能讓他忘了心中的痛苦……
他知道,那些尖銳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在她心上,深深的傷了她,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傷害她的同時,心也如綾遲,像有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着,死不了,卻痛無止息……
臉上,額上的傷還很鮮明,腫得大大的,裂開的傷口不停流血,被熱水沖刷着,卻洗不掉他身上的罪孽。
外面,易莎吩咐醫生準備外傷藥和紗布;吩咐傭人準備晚餐,接着還吩咐徐揚通知律師起訴阿琅的歐打罪……
“子寒,子寒……”
一切都辦妥後,易莎在門外喊他,聲音關切而溫柔,手中拿着外傷藥和紗布,想要替他包括額上的傷口。
可是聽在夏子寒耳中,卻特別的虛假而惡毒,只要一想到,是她主使人綁架了莫墨,他對她就充滿了恨。
可是,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她……
“子寒……”
易莎的聲音嘎然而止,夏子寒將門打開,溼漉漉的站在她面前,目光復雜的看着她。
白色的襯衣被水淋得溼透,緊緊貼在身上,微卷的黑髮理在腦後,臉上佈滿水珠……
這樣的他,魅惑俊朗,令人窒息,她怔怔的看着他,失了神……
“你叫我?”夏子寒盯着她,脣邊淺笑,伸手輕輕捏着她的下巴。
“嗯!”易莎十分緊張,呼吸急促,眼神慌張,不敢對視他霸氣的眼眸,“我想……”
話被打斷,因爲脣被夏子寒堵住,他的吻如暴風雨般狂野,來得猛烈,令她心醉,他溫熱的手伸進她衣內,在她敏感的地方放肆的撫摸……
她瞬間就陶醉在他吻中,手中的東西跌落地上,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熱烈的回吻……
從前的他們,就是這樣深情,已經有多久,他不曾這樣對她了?
她的吻嫺熟而靈敏,十分有技巧,不像流離那樣生澀笨拙,她太過投入,陶醉,閉着眼睛,深深的享受他的愛……
正是因爲她的投入,纔沒有發覺,夏子寒在吻她的時候,眼睛是睜着的,那黑亮的眸子如幽深的黑井一般,深不見底,空洞麻木……
“子寒~~ ~~~ ~~~”
易莎緊緊貼着他,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下巴,臉頰,耳廓……
流離,對不起!
夏子寒在心裡說下這句話,咬着牙,猛的將易莎性感的雙腿抱起,夾在自己身上,摟着她腰部,狂野的吻她,兩人瘋狂的吻着,一路旋轉到洗手間,在熱騰騰的水霧之中,激烈的纏綿……
……
激情過後,夏子寒躺在浴缸裡麻木的抽菸。
易莎趴在他身上,赤裸的身體緊緊貼着他,嬌嫩的臉埋在他胸前,有幸福的笑容。
流離美麗的容顏在夏子寒腦海裡揮之不去,讓他心亂如麻,腦海一片混亂……
緊緊閉上眼睛,不願意再想着她,這會讓他的愧疚加深,這種感覺,真的很壓抑很痛苦……
“嗯~~~~~”易莎輕聲低囈,她醒了。
她的吻又在他胸前綻放,舌尖輕輕的舔抵着他赤裸的胸膛,酥麻的感覺涌遍全身,可是夏子寒並不享受,只覺得反感,眉頭微微一皺,輕輕捧起她的臉。
“你醒了!”看着她時,他臉上有愛憐的微笑。
“嗯!”她甜蜜的笑,爬上來吻他的脣。
“我肚子餓了。”夏子寒淡淡迴應了一下,拍拍她的臉,“起來吧。”
她怔了一下,有些失望,但還是聽話的起來了,簡單的沐浴了一下,然後穿着沐袍準備出去,卻看到他還坐在浴缸裡看着自己。
“看什麼?還沒看夠?”她有些欣喜,嬌羞的笑。
夏子寒微微一笑,丟掉菸蒂,站起身:“你先出去,我洗個澡。”
“我幫你洗!”
“不用!”
不容置疑的語氣,他背對着她淋浴,她只能走出去。
當門關上,他停止動作,不知不覺又想起流離,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像一個貪婪的小孩,總是想要向她索要更多,甚至當她睡着了,他也會情不自禁的將她吻醒……
可是面對易莎,他卻完全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現在他更加確信,原來流離在自己心裡,已經佔據了所有的位置,其實不可能再容納任何女人。
……
夏子寒從洗手間出來,房間裡已經有準備好的晚餐,易莎靠在牀邊等他。
“好了,吃飯吧。”
易莎剛準備起來,他又撲了過來,將她壓在牀上,狂野的吻她,酥麻如觸電的感覺涌遍全身,她頓時溶化在他身下……
他的吻緩緩移到她耳垂,滾燙的熱氣拂在她耳邊,讓她渾身顫抖,情難自禁,伸手,嫺熟的解着他睡袍的帶子……
“流離的兒子……是你叫人綁架的?”
這句話,如一盆冰寒徹骨的涼水,突然將她的激情澆醒,她驚愕的睜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