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王豔敏幾人驚疑不定的離開,葉默才問道:“說吧,你聽到的‘血色珊瑚’的消息是什麼?”
率蛇一陣驚喜,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討好葉默,沒想到葉前輩真的對這個消息如此感興趣,哪裡還會拿捏,連忙說道:“昨天我的一個手下在‘呂灣酒吧’喝酒,無意中聽到兩個人的說話。
率蛇說到這裡看了看葉默,發現葉默正專注的聽着,心裡下定決心等會要表揚一下那個聽到消息的手下。
心情激動之下的率蛇繼續說道:“這兩個人有一個是一名女子,她和另外一人當時說的意思是,那人太過厲害,如果‘血色珊瑚’和那人有關係,她絕對不會插手。而且她說她不想繼續這個任務,就算是這個任務完成了,她直接可以到地字,她也不想做了,因爲她說那人根本不是她可以殺掉的。那個男的卻說,如果一件任務中途退出,組織會立即追殺她的,後來那個女子沉默了半晌,沒有再說什麼。
地字?葉默想到被他做了神識標記的那個叫董琴的女子,應該是‘地煞’的人字殺手。難道那個女人是她?不過她怎麼會來這個地方,還有就是如果真的是董琴,她一個‘地煞’的人字殺手怎麼會露出這麼大的馬腳?讓一個小混混探聽到了消息?
葉默想到這裡,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率蛇一看,原本有些得意的心再次揪了起來。不知道葉默爲什麼對這個消息還要皺眉頭,正當他忐忑不安的時候,葉默卻問道:“你的手下是怎麼聽到這個消息的?”
原來是這事情,率蛇連忙說道:“王從貴只是說他聽到了消息,卻沒有說怎麼聽到的,我馬上就將他叫過來。”
率蛇說完見葉默沒有反應,立即就對外面叫了一句,“馬上讓王從貴過來。”
王從貴來的很快,只是幾分鐘就已經來到了廳裡,看見率蛇,連忙掐媚的叫道:“大哥,你叫我有事情?”
率蛇點了點頭說道:“這位是葉前輩,他有事要問你。你要仔細的回答清楚,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着老大嚴肅的眼神,王從貴連忙點頭說道:“是,葉前輩,您請問。”
“你在呂灣酒吧聽到了‘血色珊瑚’的消息?”葉默立即問道。
王從貴鬆了口氣,他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連忙說道:“是的,前輩,我在呂灣酒吧是聽到了‘血色珊瑚’的消息,當時我在喝酒,後面的隔間裡有兩個人說話,被我聽的很清楚……”
葉默冷哼一聲,敲了一下桌子說道:“你說謊,如果你再說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率蛇站起來對着王從貴就是一巴掌,“你媽的不想活了,竟然敢對葉前輩說謊。”
“啊……”王從貴被率蛇一巴掌拍出去多遠,卻不敢擦嘴角的血跡,他根本想不通這個葉前輩是怎麼知道他說謊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是繼續說謊,說不定真的被老大滅了,王從貴連忙跪下來說道:“老大饒命啊,小弟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只是不是在隔間聽到的。是小弟認識盧灣酒吧的一個負責人,上次盧灣酒吧裝修的時候,小弟在其中兩個包間裝了兩個極其隱蔽的牆壁式攝像頭。
本來小弟是想通過攝像頭偷偷拍攝點東西,然後用拍攝的東西去訛點錢用用,昨天有一男一女進了一個包間,當時我以爲會發生點什麼,結果他們在房間裡面查了半天,沒有發現異常後,就開始說了原先的那些話。大哥,前輩,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啊,沒有一句假話。”
葉默點了點頭,看樣子這王從貴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他再有本事,安裝的攝像頭董琴沒有發現還是有些讓葉默懷疑。如果董琴只是這點本事,那麼‘地煞’的殺手也只是這樣而已。
“後來怎樣了?”葉默卻繼續問道。
王從貴不敢隱瞞,連忙回答道:“後來一個多小時兩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用紙畫着什麼,連手都沒有互相摸一下就走了,我也沒有拿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葉默哭笑不得,敢情這王從貴將上牀的事情纔看成有價值的,一旦沒有上牀統統是沒有價值的,這傢伙也是一個極品。
正當王從貴不知道這個葉前輩怎麼處置他的時候,葉默卻說道:“好,你帶我去那個酒吧看看,然後將那一個多小時的錄像給我看看。”
“是,我馬上就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將錄像拿過來。”王從貴很是機靈,現在也知道葉前輩想看的不是他說的那些成人小電影,而是這兩人的對話內容。
……
呂灣酒吧在呂灣角一帶算是最大的一家酒吧了,葉默來的時候,果然發現這個酒吧剛剛裝修過,難怪王從貴可以將攝像頭安裝在裡面。
葉默在王從貴的帶領下,進入了那個安裝了攝像頭的房間,看了攝像頭安裝的地方,心裡不由的爲這個王從貴的精明叫絕。如果沒有神識,這攝像頭卻是很難發現。
王從貴將攝像頭安裝在牆紙上面,不但小,而且其中的針孔鏡頭還是牆紙上面一朵花的花蕊。這牆紙上面這麼多的花蕊,誰有空去一個個的比較,就算是一個個的比較都要看半天。這傢伙天生就是一個搞地下工作的啊。
王從貴的朋友和王從貴一樣,長得有些猥瑣。不過這攝像因爲是昨天晚上纔有的,所以還沒有被新的攝像抹去。
葉默通過電腦打開攝像,裡面出現的一名女子果然是董琴,另外還有一名長相很是英俊的男青年,中等身材,短髮,只是這名青年神色有些擔心。兩人進來果然檢查了整個房間一遍,只是通過鏡頭就可以看見這兩人都是心事重重,檢查的也有些馬虎。
他和董琴兩人進來說的話果然是和率蛇說的一樣,不過後面的他們就沒有再說了,而是通過一張紙在上面畫着什麼,不過畫的東西卻被董琴的背影遮住了,讓葉默看不清楚。直到他們走之前,大部分時間兩人都在紙上畫着,沒有再說任何話。
直到兩人收起白紙的時候,葉默纔在白紙上面看見了海邊一塊凸起的礁石。這礁石他似乎看到過,不久前他從海里上岸的時候,似乎看見過這一塊礁石。
得到了些許的線索,葉默立即站起來對率蛇說道:“好,這次多虧你了,你很不錯,下次我碰見焦邊義的時候會和他打個招呼。今天我有事情,就先走了。”
率蛇眼裡露出驚喜,連忙說你不敢不敢,一直將葉默送到外面,一直看到葉默的背影消失,他的表情都是驚喜不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他能到三亞這裡來,完全是因爲焦爺看他跟着身邊多年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他竟然無意之中結交了葉前輩,以後在焦爺面前還不是平步青雲啊。
率蛇越想越興奮,轉過頭對跟着後面的幾個小弟說道:“以後葉前輩的那幾個朋友一定不能怠慢了,如果再有不長眼的傢伙敢對葉前輩的朋友無禮的話,就別怪我率蛇不客氣。”
……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但是葉默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二三十分鐘就已經再次來到了海灘。他果然發現了那處礁石。葉默一個飛躍,已經站在了礁石的上面。
礁石的上面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人影,但是葉默卻露出喜色,他已經感應到了自己留下來的神識記號,當初他在董琴的身上就留下了神識記號。以他現在的修爲,只要董琴在十里之內,他就可以感應到。
而葉默現在感應到的神識記號卻在海上,在葉默感應來卻是隱隱約約。應該馬上就要離開他的神識感應範圍了,葉默不敢怠慢,拿出木板,站在木板上面,快速的往他神識記號的方向趕了過去。
才幾分鐘的時間,一艘民用白色船艇就出現在葉默的眼前,葉默快速的過去,卻發現有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坐在船頭,似乎正在放哨,而這船竟然是停在原地,沒有開走。
葉默上了船,神識掃了進去,船艙裡面只有兩個人,就是他在錄像上看到的董琴還有那名青年。
“董琴,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我是聽說過一些隱門高手,但是像你說的這麼厲害有些離譜了吧。這次上面還派了土倫斯來,他是地黃字的高手,也許,我們還可以放手博一次,再說了,上次賽車的事情,你怎麼肯定就是葉默動的手腳?況且,你以爲他在你的眼皮底下可以偷換炸彈?”那名青年似乎想了好久才猶豫的說了出來。
董琴臉色有些蒼白,卻搖頭說道:“陳青,你沒有接觸過他,你不明白他的厲害。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一陣陣的後怕,我肯定他就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腳,但我就是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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