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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年男子的速度很快,而且速度不但不減,還越來越快。葉默肯定如果讓他去參加馬拉松比賽,其餘的人只能爭奪亞軍,這種速度比在市區開車的速度肯定要快一些。只是這種速度在葉默面前,還差的太遠。
葉默從他不斷的停下來感受氣息,就知道他確實是有線索跟蹤的。一個小時後,早已出了渝州城區,已經進入大鴻山一帶。
大鴻山是渝州城區外的一座山,距離渝州城不遠。葉默從這青年跟蹤的線路,就知道被他跟蹤的那個霏霏,應該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逃脫,所以想借助大鴻山逃脫。只是這女人也夠笨的,既然被追蹤了這麼久了,還能跟的上,就是傻瓜也知道被做了記號了,但是她卻沒有將記號去掉。
大鴻山外面雖然和渝州城沒有什麼區別,燈紅酒綠,但是進入大鴻山之後,就沒有了人跡,顯得有些空曠。
青年男子總算是在一處山谷之中停了下來,然後盯着幾百米外的一處岩石淡淡的說道:“霏霏,出來吧。”
葉默暗自驚奇,就是他的神識都無法掃到幾百米外的地方,這青年男子卻可以感知到,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做的是什麼記號,簡直可以比擬自己的神識標記了。
果然岩石後面轉出來一名女子,赫然就是在‘鶯歌世界’夜店出來的那個女人。只是葉默從她的神態和疲倦的眼神就知道,她能跑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只是她的臉上全是易容粉,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葉默估計她在市區不敢叫出租車,她可能知道一上出租車,說不定就被那青年攔住了。
只是她出了市區後,再也沒有機會上出租車了,只能拼命的奔跑,可是累成這樣,依然還是無法甩掉這個帥氣青年。
“霏霏,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不好說?何必要躲我幾個月?”帥氣青年看見女子出來後,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霏霏冷笑一聲,直接拔出腰間的軟劍,冰冷的對着帥氣青年說道:“祁玉林,我落霏瞎了眼,竟然喜歡上你這種人渣。別裝模作樣了,要殺就來殺,何必如此一副噁心樣。”
原來這青年叫祁玉林,這落霏果然是落喧的二師姐,聽她的口氣,似乎他們兩人原來還是相戀的人,沒想到最後還拔刀相向了,葉默暗自付道。
祁玉林眉頭一皺說道:“霏霏,我只是讓你將《伲羅經》拿出來給我看看而已,並沒有要你做什麼,而且我也不要這書。再說了,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別呢?不要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算是你還不是我的人,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可是你竟然連這點都不相信我,甚至還將《伲羅經》藏匿起來。”
落霏譏諷的說道:“祁玉林,別裝了吧。我落霏此生最後悔的兩件事情,就是爲了一條狗對自己的師妹下手,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還有就是竟然喜歡上了你這種人渣,是我瞎了眼。不要說我沒有拿《伲羅經》,就是我拿了《伲羅經》,我也不會交給你,祁玉林,你死心吧。”
祁玉林聽了落霏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有些陰沉的說道:“霏霏,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大的成見,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以後將再也無法回去,只能在外面生活一輩子。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下心思,和我一起走,不要再躲來躲去的了。”
“和你一起走?祁玉林,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如果不是沒有拿到《伲羅經》,你早就殺了我吧。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但是你敢發誓說今天暗算我的人和你沒有關係?你敢嗎?如果不是我謹慎,我幾個小時前就被殺了吧。我並不在意自己的命,可是我有在意的。”落霏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的語氣很激動。
祁玉林聽了這話後,表情反而平淡起來,“霏霏,既然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是的,今天攔住你的人是我派去的,可是我沒有讓他殺你,信不信由你。霏霏,如果你相信我,拿出《伲羅經》來,我們找一個地方平靜的就這樣過一生不是也好?”
落霏出乎意料的低下頭來,甚至連手裡的軟劍也垂了下去,似乎聽說和祁玉林平靜的生活一生,有些意動了。
祁玉林見狀,連忙上前幾步再次說道:“霏霏,我對你的心天日可表,我是真的想和你廝守一生。可是我又怕消息泄露出去,所以……。”
“我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你,所以你去死吧……”落霏忽然躍起,手裡的軟劍化成了點點劍芒直接刺向了祁玉林的胸口。
祁玉林似乎沒有想到落霏竟然會對他動手,甚至還是下殺手。在他心裡,就算是天塌下來了,落霏也只是有些怨恨他而已,從心底裡,他相信落霏依然是愛着他的,而且愛的很深。可是事實是落霏竟然對他動手了,而且出手還是殺招。
祁玉林大駭之下,連忙迅速的側移,但就是這樣,落霏的軟劍依然從他的肋下穿了過去。
只是一下,祁玉林就受了傷。受傷後的祁玉林再也顧不得留情,擡腳一下就踹在落霏的小腹上,落霏倒飛出數米之遠,落在地上。嘴角吐出一口鮮血,似乎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她的臉上竟然帶着笑意。
祁玉林臉色鐵青的吞了一口傷藥,然後解開衣服倒了一些藥粉上去。看樣子他傷的不是很重,只是因爲落霏竟敢對他動手,讓他感覺到震怒而已。
落霏看着還在療傷的祁玉林,嘴角露出譏笑,然後喃喃的說道:“對不起,落喧師妹,我打了你一掌,可是我沒有用全力,我知道你和大師姐肯定懷疑我想殺你們,我真的沒有殺你們,真的沒有……”
祁玉林忽然大喝一聲,“賤人,你竟然在劍上塗毒,就是不要《伲羅經》,我也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可是落霏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對他的話,一個字也聽不見。
葉默卻有些疑惑了,從剛纔發生的事情和落霏的話來看,落霏根本就沒有拿《伲羅經》,而且她雖然想幫助祁玉林,但是對落喧也沒有下殺手。就是說落喧就算是沒有晉級玄級,落霏那一掌也無法殺了她。
而且落喧的大師姐受傷似乎也和落霏沒有任何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伲羅經》又被誰拿走了?
祁玉林掙扎着要走到落霏面前,一刀殺了落霏,不過他卻停了下來,他看見了眼前突兀的站了一個人。
“你是誰?”祁玉林臉色發紫的盯着葉默,可見他中毒的很深。
葉默淡淡的說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也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第一,落喧的大師姐是不是你偷襲的?還有她身上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第二,《伲羅經》是不是在你的身上,你和落霏接觸是不是本來就爲了這本經書?”
祁玉林臉上露出獰笑,提起刀想要給葉默一下,葉默擡手一指就點在了他的眉心之上。
祁玉林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很快他就回答道:“我沒有偷襲過落喧的大師姐,也沒有拿到《伲羅經》。我和落霏約好了,想打暈落玥,可是我還沒有和落玥相遇,她就又轉回了廟裡。我接觸落霏,是想從她那裡得知《伲羅經》……”
葉默原本還想問幾個問題的,可是洛霏下的毒藥實在是太過厲害,祁玉林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立即就明白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是他臉色的驚駭一閃而過,隨即就倒在了地上,已經毒發身亡了。
“好厲害的毒藥。”葉默看了一眼臉上已經完全發黑的祁玉林,隨手一個火球將他化成了飛灰,一個黑點要從祁玉林體內跑出來,可是卻被葉默的火球一樣燒成了飛灰。
祁玉林體內竟然也有蠱蟲?不過葉默沒有在意,這種蠱蟲和上次遇見的那個蠱蟲似乎差異很大。
落喧的大師姐受傷中毒竟然不是祁玉林暗算的,這是怎麼回事?如果結合《伲羅經》丟失的事情,葉默卻越來越感覺到了糊塗。
當時在‘盈華觀’裡面的只有落喧和她的大師姐,如果落霏和祁玉林勾結,想要謀劃《伲羅經》的話,那麼廟裡就再加上她一個,就算是這樣,廟裡面也只有三個人。
按照葉默的猜測,應該是落霏在得知落喧得到《伲羅經》後,就立即藉口出去告訴祁玉林,然後兩人一個躲在外面,一個進入‘盈華觀’的裡面。後來落喧的大師姐進‘盈華觀’的時候,遭到了祁玉林的暗算這才受傷。從落喧的口中,事實也是這樣的情況。
接下來,應該是躲在‘盈華觀’裡面的落霏趁落喧不注意暗算了落喧,然後偷走了《伲羅經》,最後落喧的大師姐醒來帶着落喧逃走。
可是現在葉默得知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祁玉林沒有偷襲落喧的大師姐,而且落霏也沒有拿走《伲羅經》。事實的情況,竟然和他想象的有這麼大的差距。
現在只能將落霏救醒過來,然後再問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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