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聞言心頓時高興,然後說道,“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會辦妥。”
“恩,下去吧。”右相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白芊芊離去的背影,自己女兒的心思自己自然知道,可是她卻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也正是因此,讓她去試探落輕離更爲合適。
白芊芊回到房間後,便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一番,看着鏡子嬌美的容顏,想到一會便可以見到那個人,她的心情更是激動。
“小姐好美,待會世子見了定然臉眼睛都移不開。”此時爲白芊芊梳妝的丫鬟採兒說道。
“不許亂說。”白芊芊看似生氣的看了採兒一眼,但眼難掩嬌羞。
路,白芊芊坐在轎子,身後更是跟着好幾個丫鬟,手拿的更是補養身體的珍品。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白芊芊一愣,採兒前說道,“小姐,前面有一輛馬車堵住了去路。”
白芊芊此時的神色明顯不悅,在這京難道還有不認識她白芊芊馬車的人嗎?但她收起不悅的心思,依舊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在採兒的攙扶下婷婷嫋嫋的走下馬車。
另一輛馬車內,斷斷續續傳來女子輕咳的聲音,此時一個丫鬟前對馬車的女子說道,“小姐,是右相府的白小姐。”
只見車內女子一襲淺綠色長裙,身體瘦弱,嬌美的容顏,面色難掩蒼白,緊鎖的眉頭更是顯示她此時的難受。
“讓她先走吧。”沐紫言輕聲說道,好聽的聲音更是帶着幾分虛弱。
侍女靈兒本有不甘,但也並未說什麼,卻不想此時白芊芊竟然走了過來。
她蓮步輕移,走到沐紫言的馬車前,靈兒對着她一禮。
“不知馬車裡是誰?”白芊芊柔聲說道。
“白小姐,裡面是紫言郡主。”靈兒如實說道。
“哦,原來是紫言姐姐,妹妹失禮了。”白芊芊笑意盈盈的說道。
“白小姐客氣了。”沐紫言淡淡的說道。
白芊芊也不管沐紫言對自己的稱呼,仍舊說道,“不知紫言姐姐這是去了哪?”
“回白小姐,我們郡主身體不適,剛剛從醫藥堂回來。”靈兒說道。
“我們小姐是在與紫言郡主說話,你算什麼東西。”採兒此時前輕蔑的說道。
“不得無禮。”白芊芊看了一眼採兒,但顯然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真是主唱奴隨。
之所以是個奴婢回話,是因爲她沐紫言身體太過虛弱,連說話的力氣恐怕都沒有,這些,白芊芊自然很是明白。
“白小姐,我累了,先回府了。”此時,轎內傳來沐紫言虛弱的聲音。
“姐姐慢走。”白芊芊很是溫柔大方的一笑,看着馬車遠去的方向輕笑幾聲,這京有第一美人,自然是有第一才女,而這沐紫言便是,而且她還是沐王府的郡主,沐離歡的妹妹,身份更是尊貴,這麼多年,這京卻無人記得還有這麼一個才女,怪怪她自小體弱多病了,剛剛自己一眼便認出她的馬車,故意裝作不知,不過是來羞辱她一番罷了,這京,只能有第一美人,不能有她第一才女的任何位置。
白芊芊此時心情更是很好,坐在馬車內,只等見到自己的心人了。
落王府外,白芊芊再次下了馬車,由婢女採兒前去敲門,片刻後,一襲黑色便服的凌言走了出來,他除了是暗衛首領外,世子不在的時候更是管家。
採兒沒想到出來的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子,一時臉有些紅,白芊芊此時前,溫柔得體的說道,“聽聞離世子病重,我是來看望世子的。”
看來世子猜得沒錯,走的那日,自己本還詢問世子是否放出您病重的消息,世子說不必,因爲有人自然知道。
凌言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芊芊,“世子身體不適,吩咐在下不許人打擾。”
“大膽,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跟在白芊芊身邊久了,採兒的性子也越來越跋扈,此時更是說道。
而凌言更是不予理會。
白芊芊瞪了一眼採兒,這裡不同於別處,眼前的人一看便不是普通下人,採兒這個沒頭腦的丫頭竟也敢胡鬧。
而採兒此時也不敢囂張,乖乖的低下了頭,白芊芊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說道,“我知道離世子素來不喜人打擾,可芊芊實在擔心世子身體,還望這位公子能夠體諒。”語氣也是相當柔和自謙。
“世子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這位姑娘還是請回吧。”凌言無視她,依舊冷冷的說道。
聞言,白芊芊的美眸閃過一絲惱怒,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如此謙卑,他竟敢無視自己,白芊芊此時心瞭然,今日這落王府是進不去了,如果自己偏要進去,恐怕不但見不到離世子,還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想到此處,白芊芊柔和一笑,“既然如此,那請離世子好好休養,下次芊芊再來拜訪。”說完,她看了那幾名丫鬟一眼,丫鬟瞭然,立馬呈那些禮品。
“這些都是芊芊的一點心意,希望世子早日康復。”白芊芊笑的溫柔大方。
凌言沒有說話,待白芊芊走了不遠之後,突然對身邊的暗衛說道,“拿去喂狗。”更何況這是世子吩咐的。
他本武功高強,說此話的時候更是加了內力,馬車內白芊芊聽得一清二楚,只見她面色頓時慘白,手指死死的絞着絲帕,凌言只是一個下人,若沒有落輕離的吩咐怎敢如此做,可爲什麼,他要這樣做。
馬車內,時不時傳來咳嗽聲,靈兒想起剛纔白芊芊的那副嘴臉,不由得憤恨,“郡主,你看那白芊芊總是裝作一副溫柔大方的樣子,方纔明明是對您不敬。”
沐紫言聞言並沒有什麼變化,手的絲帕捂着嘴角輕咳幾聲,淡淡的說道,“她怎樣是她的事,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聞言,靈兒雖然替她不平,但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家郡主未免太過仁慈。
片刻後,馬車來到沐王府門前,靈兒攙扶着沐紫言出來,並且爲她穿一件斗篷,剛進王府,便見沐離歡與一名公子正在下棋。
只見沐離歡依舊是一襲藍色錦服,優美的容顏,一雙清透的眼睛看着棋局,手執着一顆白棋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而另一個人,一襲青色玄服,手執一柄樸素摺扇,銀冠束起他那一襲銀色長髮,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着棋局,時而皺眉。
兩人顯然下的非常專注,連有人來了都未曾察覺,直到沐紫言路過他們身邊兩人才紛紛看去。
“嗯?這是哪家美人,我怎麼從未見過。”沐雲塵看着沐紫言,他的臉又充滿標誌的風流笑意。
“她是我妹妹。”沐離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哥哥。”沐紫言並未說什麼,只是禮貌性的對沐離歡喚了一聲。
“嗯。”沐離歡想必平日,臉色柔和許多。
“哦,原來是紫言郡主。”頓了頓,沐雲塵繼而輕笑說道,“在下沐雲塵。”
此時,沐紫言才知道眼前的人時當今九皇子,自己多年未曾出府,自然是不認識,她點了點頭,本想行禮,卻被沐離歡阻止了,只聽他說道,“不必給他行禮。”
聞言,沐雲塵也沒有什麼變化,顯然是無所謂,想了想,沐紫言總歸覺得不妥,還是行了個常禮。
“以後見到他不必行禮。”頓了頓,沐離歡繼續道,“因爲他輸了。”
聞言,沐雲塵才反應過來,看向棋局,果然,自己輸了,而沐紫言此時也已經走遠了,他無聊的把棋盤一推,打亂了棋局,撐開摺扇,慵懶至極。
“今日如此心不在焉,早知道便不同意與你下棋了。”沐離歡也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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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塵瞥了他一眼說道,“剛剛那幾局都是我贏了好不好,這局也是爺讓着你,到底心不在焉的人是誰啊。”
沐離歡顯然也不想在說話,乾脆往後一躺,閉眼睛。
“唉,表弟,我怎麼覺得近來你好像很不對勁,有什麼心事和表哥說。”
沐離歡不理會他,仍舊沉默,沐雲塵也不在意,依舊自言自語道,“你說落輕離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快病死了?”
“你不怕他知道你咒他?”這次,沐離歡竟然應了一句。
沐雲塵不在意的搖搖摺扇,輕嘆一聲,一副羨慕的樣子,“他哪還有時間在意這些,他現在恐怕正在溫柔鄉逍遙快活呢。”
聞言,沐離歡身子僵了僵,片刻後說道,“什麼溫柔鄉?”
“是次你我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啊,她可是落輕離的貼身婢女。”如此說完,沐雲塵還不忘加一句,“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貼身婢女是什麼意思?”看着沐離歡蹙眉,他依舊說道,“那女子雖然戴着面紗,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定是一名難得的美人,唉,真是便宜落輕離了。”說完,好像還不夠,繼續道,“你看那女子,那身姿,那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