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一陣燥熱,夜傾憐只感覺整個人快被燒着了,“言殤,這密室怎麼這麼熱。 ”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只是感覺很難受。
一旁的冷言殤也好不到哪去,但仍舊強忍着,臉色也是越來越潮紅,他轉過頭去,儘量不看夜傾憐,“傾兒,我們毒了。”
“毒?”夜傾憐聽到他的話後一愣,但還是不解,“的什麼毒?”
而一旁的冷言殤,確是努力壓制體內的兇火,夜傾憐見他一直不說話,再次問道,“的什麼毒?”
“迷情香......”片刻後,傳來冷言殤的聲音。
“可有解法?”說出來後夜傾憐後悔了,她又不傻,怎麼會不知迷情香怎麼解......不過是一時衝動說了出來。
果然,聞言冷言殤臉更紅了起來,而身體裡的**確是越來越重,以至於快透不過氣來,他緩緩坐起身來,調息內力,此時卻突然發現體內沒有絲毫內力,該死,他怎麼忘記了,凡是掉入這密室的人,不管內力多厲害,都會被壓制。
夜傾憐使勁揉了揉眉心保持清醒,“該死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我一定也要讓她嚐嚐。”可是在是太熱了,她真的有種想脫衣服的感覺,但是此刻,她決不能這麼做。
“傾兒,沒用的,一個時辰內若不解,我們定會爆體而亡。”冷言殤看着她努力搖頭保持清醒提醒到。
夜傾憐此刻早已是滿臉潮紅,呼氣錯亂,但此時,突然聽到身前的人悶哼一聲,夜傾憐一驚,轉頭看去,只見冷言殤用手拔出了那支插在他肩膀的利劍,頓時,鮮血直流。
“你瘋了嗎,拔下這箭你會死的。”夜傾憐眉頭緊皺,看着他說道。
“傾兒,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所以我必須這麼做。”拔箭的痛苦代替的體內的浴火,冷言殤扔掉手沾滿鮮血的利劍,踉蹌的走到牆角坐了下來。
夜傾憐看着他,心微動,她自然知道他爲何這麼做,看着他流血的傷口,不知不覺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傻,爲何要替我擋箭。”
“我若不這麼做,受傷的便是你了。”冷言殤看着她,但是很快體內翻滾的浴火代替了疼痛,他的手放到肩膀,然後使勁一掐,錐心的痛苦傳來,試圖繼續這樣做壓制體內的迷情香。
“值得嗎......?”是啊,爲了一個忘記他的人值得嗎......
密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有的只有兩人錯亂的喘息,不知多久,傳來冷言殤的聲音,“傾兒,若是我們今日可以活着出去,我便告訴你......值不值得。”
夜傾憐不想在看下去,也不忍再看下去,索性轉過頭去,他的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睛,忍着奪眶的淚水,千言萬語只剩下一個字,“好......”
密室外,所有人看着機關堂那個用拳頭瘋狂砸着石板的人,他的雙手鮮血直流,早已腫脹不堪,可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只見他又是提起內力,一掌打在石板,可是那石板卻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是紋絲不動。
“世子,您重傷在身,不可在繼續了。”一名暗衛終究是看不下去,前阻止到,其他幾名暗衛也紛紛跪在地。
而落輕離卻猶如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聚集內力,可在此時,那幾名暗衛突然躺到了地,以此阻止落輕離。
“讓開。”他的周身散發着無盡的冰冷,猶如千年寒冰,淡淡的聲音更是令人感到爲之一振。
“屬下們誓死也要阻止世子。”其一名暗衛說道,此話也表決了他們的決心。
落輕離淡淡的看着他們,繼續聚集內力,在即將揮掌的時候,有人阻止了他。
“離世子,這機關堂乃是我雲天之巔長尊所建,這石板更是用千年理石所制,即便你在這樣打下去,也是無用的,除非有令牌,但這令牌在公子身。”
聞言,落輕離轉頭看向那男子,一襲黑衣,正是斷情,“機關堂,顧名思義,便是每個機關都處處相連,想打開這密室只能破了這劍陣。”斷情看着他說道。
“劍陣......”落輕離緩緩收回手的內力,轉過身去看向堂,而那地的幾名暗衛也是送了一口氣,本以爲必死無疑,但好在有人阻止,頓時都感激的看了斷情一眼。
而斷情卻不理會他們,若不是公子在下面,他又怎麼會管別人的死活,“這劍陣是由四把寶劍所制,個個鋒利無,若被它們所傷,不死及傷,而要過這劍陣之前,更是要穿梭那萬箭齊發的劍雨,而開啓密室機關的暗格在最後一把劍下,所以若想觸碰到暗格,必要被最後一把劍所傷。”說道最後,斷情的神色也越發認真起來,這機關堂的種種公子都與他講過,所以其的危險,他自是明白。
“世子,不可啊。”聞言,那幾名暗衛大驚,更是一個個目光冰冷的看向斷情,本還顧忌他的救命之情,可沒想到是個說服世子的說客。
落輕離清澈如水的眼眸淡淡的看向堂,沒有給任何人阻止的機會,一個飛身,便到了堂。
雙腳剛剛站穩,四面八方便射來利劍,所有在場的弟子看着那在劍雨穿梭的雪衣公子,萬箭齊射,只見他一個翻身,便躲過射向他的利劍,他的周身散發着一種寒冷,猶如千年的寒冰,以至於他的周身都好像圍繞着一片冷氣。
躲過那些劍雨,剛剛落地,頭便懸來四道明光,再一看,正是四把寶劍,看着那懸掛在公子頭頂的四把寶劍,個個鋒利無,若是被其一個擦傷,恐怕也是筋骨盡毀,更何況是四把,此時,突然其三把寶劍像他刺來,頓時,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有的弟子則是紛紛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落輕離看着頭頂向他刺來的寶劍,眸光微冷,快速聚集內力,揮出一掌,可不但沒有把寶劍打散,更是逼近了他許多,一道劍氣划來,落輕離迅速閃身,堪堪躲過,而那劍氣卻逼得堂外弟子紛紛撤步,可見威力,緊接着,另一把寶劍刺來,更是帶着極大的劍氣,落輕離凝聚內力,集與掌,伴隨着三把寶劍刺來,他飛快閃身,但身的衣服卻被劃出一道口子,只見他並沒有停歇,而是看準機會,向一躍,在兩把寶劍之間飛過,然後迅速出掌,打在兩把寶劍之,頓時寶劍被打散在周圍。
見此,落輕離輕勾嘴角,看着那剩餘的兩把寶劍,他本重傷,在這之前更是用了很多內力,此時早已是精疲力竭,看來要速戰速決了。
室外一片膽戰驚心,而室內更是各種承受,體內的浴火早已席捲整個身體,夜傾憐的頭腦漸漸昏沉,她站起身來,用頭撞到牆,試圖保持清醒,可是體內燥熱的浴火,讓她真的受不了,更是不敢去看冷言殤,她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了......
而一旁的冷言殤則是打坐,可頭頂的熱汗,以及潮紅的容顏,緊閉的雙眼暴露了他的隱忍,聽到女子錯亂的喘息,他體內的浴火更是盛旺,他緊皺眉頭,突然出手封住自己的穴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自己不會傷害傾兒。
室外,第三把寶劍再次向他刺來,可是沒了之前的兩把,這次的劍氣便弱了許多,他閃身躲過劍氣,凝聚內力,打向那把寶劍,果然,內力衝散劍氣,寶劍被打散堂外,落輕離站回堂,可腳步有着幾不可見的踉蹌,因爲他胸前的傷口又扯開了,站穩腳步後,他看着那最後一把寶劍,那寶劍周身的寒氣恐怕是前三把的幾倍不止,他快速掃過寶劍,看向地,突然眼前一亮,果然,那暗格在此處。
他回身看着被自己打散的那三把寶劍,它們的周身劍氣凝聚,不出片刻便會重新刺來,所以他此刻沒有任何停留的時間,絲毫不顧及胸前的重傷,他一個起身,便飛像那最後一把寶劍,在他接近暗格的那一刻,寶劍突然從往下刺來,而此時他決不能後退,因爲下一秒不止那三把被打散的寶劍會重新聚來,更是有着萬箭齊發的劍雨,到那時,在想接近暗格,便不是這麼容易的了。
看着那向他刺來的抱歉,堂外的弟子們早已嚇得目瞪口呆,此時斷情也是十分緊張的看向那把寶劍,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他現在飛身退回還來得及,可那密室便打不開了。
在衆人以爲落輕離即將閃身躲開時,他卻出乎意料的直接飛向劍下,頓時,劍氣直直掃在他的身,鮮血在空劃出一個弧度,即將滴落堂,飛光閃電時間,同時,那雪衣公子觸動了暗格,同時,那一道鮮血灑落堂,觸目驚心,而也在同時,那三把寶劍連同第四把與萬箭齊發的劍雨同時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