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只聽天麟輕喝一聲光華頓斂已是大功告成。
光華斂去佛音止歇不由自主頂禮膜拜的衆人似乎直到此時纔回歸自我回想剛纔的一切猶如夢幻一般只有心頭涌起的善念仍然滿懷。
“他真的是神麼?”他們緩緩擡起頭來一邊注目望着血玉驪車一邊呆呆地出神。誰都沒有見到過神誰都不知道神應該是怎樣。每個人的心裡都升起了這樣的疑問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只有那女子還在不住地磕頭一邊喃喃道:“叩謝神恩!叩謝神恩!”她是真心希望車中的人就是神因爲只有神才能救得了她的孩兒。
天麟望着懷中緩緩張開雙眼的孩子微笑着點點頭說道:“我已將最精妙的佛法刻印在你的腦海之中等你長大之後便可慢慢地領悟我替你封印的佛之元力也會逐漸釋放。到那時神棄境的佛者便以你爲尊到那日你便棄了原本的名字叫做佛之子罷。”
“佛之子?”那孩子纔不過呀有五歲哪裡懂得這些?一臉的茫然。
天麟輕輕拍拍他的頭笑道:“你聽不明白只記得我的話就行了。快去找你的孃親罷。”便命奉劍領他出去。
那孩子快要跟着奉劍下車時停住身子轉過頭瞧了天麟一眼咧嘴一笑這才隨着奉劍下去。
“娘!”那女子正在頂禮磕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嬌軀一震睜眼看見自己的兒子頓時欣喜若狂叫聲“我的兒!”一把摟在懷裡喜極而泣。
奉劍小時跟着父親最是缺乏母愛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心頭一熱險些滴下淚來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又說不出來怔了一會兒便轉身回來。
那女子對着奉劍的背影千恩萬謝地磕頭道:“多謝神使!多謝神使!”
血玉驪車非同尋常車內情形外人一概不能看見裡面的人說話外面自然也聽不到。這瘋女子天天抱着這個得了怪病的孩子到處求人救命衆人都是知道的也都以爲這孩子是根本沒有救了的。此時見到這孩子好端端地站在眼前都是又驚又喜心中暗想:“怎地轉眼就治好了這孩子的病呢難道他真是無所不能的神?可這怎有可能!”
正在此時天麟已聽見遠處疾亂馬蹄聲傳來心頭一喜暗道:“來了。”環望四周默默呆的衆人說道:“拜神不如求己退下罷。”聲音威嚴而神秘似乎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諸人聽了這話正要應是卻只見眼前金光一閃竟已瞬時平移退後數十丈將城中大道讓了開來。這一切的生竟在心念都轉不及的瞬間。衆人不由愕然相顧色變。
“走!”天麟輕言一聲神通再展瞬移神通剎那間前行千丈影響原來的車馬。
本在疾行的駿馬突見眼前出現的天雷獸驚得前蹄掀起嘶叫連連把馬上的紫衣騎士也摔了下來。“畜生!”衆騎士狼狽不堪連忙躍身起來喝罵坐騎。
“住口!退下!”一聲輕叱一名少年男子越衆走上前來。天麟凝目一看只見他頭戴金冠一襲青衫腰挎長刀生得眉目清秀面白如玉文質彬彬而又不失威武之氣不由暗暗點頭。
“是你自稱爲神?”那年輕男子翻身落馬拱手問道。
“嗯。你是什麼人?”天麟料想萬馬堂之人回報後九黎城城主季孫行必會親自來見想不到只來了這麼一個少年人。
那少年朗聲道:“本公子季孫憂城主正是我的父親。”語聲一頓道:“適才我聽萬馬堂的人說城裡來了個自稱是神的人能駕馭猛獸更能施展幻術。我便過來看看真假。”
天麟聽這少年是季孫行的兒子心道:“季孫行聽到‘一刀屠城’之招絕無不來的道理只怕是他這兒子沒有稟報他知道自己做主了來見我。也罷兒子來了季孫行也就不遠了。”遂反問道:“哦?依你看真假若何?”
季孫憂自小養尊處優並沒有出過遠門見識十分有限對一刀屠城之招更是一無所知因此第三旗主向他稟報經過便被訓斥了一番當作無稽之談只把天麟等人當作前來尋事的狂徒而已盛怒之下便帶了數十名從人匆匆趕來興師問罪。
他方纔能對天麟言語客氣以禮相問並非是對所謂的神心存敬意而是從小受到的教育使然。此時聽天麟反問便拉下臉色來撇嘴哂笑道:“什麼無所不能的神我看純粹是裝神弄鬼而已!”
以天麟此時的身份怎會跟一個少不更事的凡人計較聞言並不怒只笑道:“退下罷命季孫行來見。”
“你算什麼東西敢直呼城主名諱!”未等季孫憂出言兩名騎士早已上前喝罵。
天麟固然不會理會奉劍聞言卻是大怒宇宙諸界誰人可對天麟如此無禮?冷叱一聲“該死!”揚手拍出一道掌風。以他此時的能爲雖然是隨手的一掌卻有驚天之威。掌風透車而出呼嘯風雷頓時將兩名騎士擊出十丈之外筋斷骨折倒地哀號。
奉劍雖是盛怒終究心有慈悲並沒有取他們的性命若是萬毒妖姬在此只怕早已將這兩名不知死活的騎士碎屍萬段。
季孫轉頭望了滿身是血的兩名騎士一眼又驚又怒厲聲喝道:“這是你們找死休怪不得本公子心狠手辣。”遂喝命衆騎士:“將人拿下死活不論!”
“是!”衆騎士齊聲遵命躍身下馬抽出隨身兵器叱罵着便向血玉驪車衝來。
奉劍冷哼一聲正要再出掌教訓卻聽天雷獸驀地一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竟致地動山搖平地起狂風衆騎士頓時被震得耳膜破裂七竅出血雙手掩耳倒地翻滾痛苦哀號兵器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