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被沈婉揣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後半段你卻說錯了,我可以離開沈婉,或者說,我敢於離開我老婆那種富家千金,是因爲我足夠自信,無論我走到哪裡,是塊金子總會發光。而你呢?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就像是一隻躲在陰溝裡的蟑螂,只能在人家地漏底下撿口吃的,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
我擡起下巴,絲毫不掩飾我對她的鄙夷之色。
我就要讓這個女人徹底憤怒,我要讓她看清自己。
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激發她的潛力。
“啪”得一聲脆響,無辜的水晶高腳杯應聲落地,摔得粉碎。
劉露紅着眼睛,一把揪住我衣領,眼睛裡全是怨毒的光。
她破口大罵道:“王八蛋,你今天是特地來看老孃笑話的是吧,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說着,她揚起緊實的手臂,就要向我臉上招呼。
我一把攥住她來勢洶洶的巴掌,嬉笑着說道:“劉小姐,你知道嗎?你剛纔差一點點,就打掉了一套屬於你自己的房子。”
聽我這麼說,她抽回手,眼珠一轉,嬌聲笑道:“呵呵,狄風,你今天約老孃出來,不會是真的看上老孃了吧。你不是說,老孃只是地漏底下的一隻蟑螂嗎?你來找一隻蟑螂做什麼?難道你想送蟑螂一套房子?哈哈,狄風,你尾巴一翹,老孃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忙着呢。”
說完,她一扭豐腴的屁股,又坐回了吧檯前的高腳凳上。一隻大白腿高高翹起,示威似的揚起她的假下巴。
我走近她身前,水晶高腳杯輕輕挑起她僵硬的下巴,讚美道:“像劉小姐這樣的國色天香,卻跟了陳杰仁那種糟老頭子,我狄風深爲你感到不值。”
“你該不會是來消遣老孃的吧,你什麼意思?”劉露將信將疑的打開我手中的高腳杯,眼睛斜視着我。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任何一個女人,在別人誇讚她容貌的時候,都會變成瞎子。
劉露當然也不例外,因爲,她畢竟也只是個女人。
我接着說道:“你跟陳杰仁,圖他什麼?你把最好的年華獻給他,他又給了你什麼?他會跟他老婆離婚嗎?不會,他會給你買房子嗎?也不會。”
“他敢,他可是答應過老孃,房子今年必須買,婚也得離。”劉露舔了舔因爲緊張而略顯乾澀的紅脣,環抱着自己圓滾滾的胸脯,陷入焦慮。
她明顯不夠自信。
“他若是會給你買,早買了,他若是會跟他老婆離婚,也早離了。”把手裡的高腳杯塞在她手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我說道:“醒醒吧,大美女,與其相信那種人,不如相信豬會上樹。”
劉露崩着臉,略微沉吟了片刻,忽然好似明白了什麼,擡起頭來,譏諷似的笑了:“狄風,你叫我來就是爲了說這個?我不相信他,難道還相信你?”
“爲什麼不呢?”
“也許你說的沒錯,不過,跟着他,他好歹會養着老孃,老孃仍然有希望轉正,有希望擁有自己的房子,你是誰,你他媽就是個窮的叮噹響的廢物,你還想養老孃不成,你他媽拿得出多少錢?小白臉兒。”
說着,她揚起手裡的高腳杯,把一杯上好的拉菲向我兜頭潑來。
我一閃身,順勢一把摟住她緊實的腰身,把她的身體從高腳凳上帶離,緊緊貼在我身上。
她手裡的高腳杯啪得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住了。
我摟着她,挑起她的假下巴,一陣陣反胃:“劉小姐,咱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賠給你二十萬,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但如果你輸了,你就得聽我的。”
“老孃憑什麼跟你賭?”劉露把飽滿的胸脯貼在我身上,兩隻堅實的手臂像是兩條大白蛇,纏上我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