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芳天真的以爲,我是想和他們同歸於盡。
我纔沒這麼傻,同歸於盡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現在,我的大腦中一片清明,之前的一部分疑問,已經真相大白。
我明白了,爲什麼沈如海要不擇手段的得到這件東西。
也明白了那塊血玉的神奇能力。
不過,相應的,尋找其它問題的答案,就顯得更加迫切了。
這塊玉這麼神奇,我爺爺和我父親,卻都把它鎖在保險箱裡,不加利用。
那他們就一定知道,這塊血玉里面隱藏的秘密。
他們之所以不敢使用它,也許就是我父親告誡過我的那個原因。
他們知道,這塊血玉,將開啓一個無盡輪迴的惡夢。
我不怕。
如果是惡夢,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些吧。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身爲男人,我寧願踏上這條不歸路,也要爲父母洗刷冤屈,爲自己正名,爲兒子爭取一個光明的未來。
就算最後,我一命嗚呼,也在所不惜。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不能報仇雪恥,還不如死了乾淨。
後視鏡裡,陳玉芳冷笑着,沈如海再次閉上了眼睛。
關於我們家的秘密,沈如海到底知道多少?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腦子裡,早就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沈如海和我父親情同手足,如果是我父親親口告訴他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寶貝是一塊玉。
如果不是我父親告訴他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沈如海從小就經常來我們家老宅。
他和我父親,同樣作爲醫學世家的傳人,肯定會經常翻閱我爺爺的藏書。
某一天,年少的沈如海,在我爺爺的書房裡,讀到了關於異能秘籍的記載,從此後,他就惦記上了我們狄家的寶貝。
只是那份記載中,肯定沒有寫明,秘籍到底長什麼樣兒。
這樣的書,極有可能是一本筆記。
我爺爺的筆記,或者我們狄家祖先的筆記。
他們爲了隱藏狄家最大的秘密,肯定不會把血玉的外形寫進書裡。
這樣,即使是有人看到了這本書,也沒辦法把它和血玉聯繫在一起。
想到這裡,我亢奮至極。
我們狄家的藏書,全都盡數搬進了沈家,我只需要乘沈如海不在家的時候,到書房裡去查看一番,就會真相大白。
作爲狄家的嫡系子孫,我理應瞭解關於我們家族的過去。把我父親的那件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奧迪A8回到沈家別墅的時候,天才剛剛擦黑。
沈婉把車泊在了地下停車場,我們先後下了車。
沈如海和沈婉冷着臉,一言不發的上樓去了。
陳玉芳怒氣難消,指揮着我,讓我把後備箱裡的幾百本醫書,全都搬到沈如海的書房裡去。
這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
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推辭?
陳玉芳揉着腰也上樓去了,我冷笑了一聲,把那些書一摞一摞拎出來,向上面的書房搬。
利用透視,我一日十行的觀察着懷裡的那些書,直到把所以的書全都搬進了沈如海的書房,也沒有發現關於血玉的記載。
站在沈如海的書房裡,我四處掃視着所有的書架和抽屜,眼光停留在了沈如海的書桌下。
在那裡,有一個大保險箱,裡面裝滿了金條和一摞摞百元大鈔,只有兩本破舊的冊子,醒目的躺在那些貴金屬上面,顯得格外扎眼。
這兩本冊子,正是手寫的文言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