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站在原地,只覺得身後是乎有一雙清亮的眸子,正在注視着自己。
驀然回道,那張魂牽夢縈的俏臉,赫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沐千尋眼裡閃耀着晶瑩的光彩,難掩臉上激動的神色。
轉過身,我大步向她走去,一把擁她入懷,不顧路人的眼光,熱烈的迎上她溫潤如玉的雙脣。
一陣激烈的擁吻之後,她一把推開我,啪得一掌,扇在了我臉上。
冷不丁捱了一個耳光,我並沒有因此而惱怒,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彷彿一輩子也看不夠。
我知道,這耳光雖然打在我身上,痛的卻是她的心。
捧起我的臉頰,她眼裡閃爍着晶瑩的淚光,主動仰頭迎上了我的脣。
熱血充盈着我的整個身體,我只感覺自己是乎又擁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狠不得把她的整個身體,融化在我心裡。
行人如織,夜色漸深,檔口也開始有三三兩兩的食客前來。
他們經過我們身側,都歪着頭,好奇的打量我們。
沐千尋把頭深深的埋在我懷裡,不願動彈。
檔口的老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小聲提醒我道:“嘿嘿,兄弟,開房啊,還等什麼,你等得了,我這還做生意呢。”
沐千尋明顯聽到了老闆的話,俏臉上一陣火熱。
擁着沐千尋向馬路對面走去。
進了停車場,我直奔自己的邁巴赫。打開車門,讓沐千尋先進去。
我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位。
夜色中,沐千尋晶亮的眸子裡迸發出依戀的光彩。
我們再次擁抱,伸手放平副駕駛的座椅,在沐千尋羞怯的目光中,我的手急切的向下探索,片刻之後,我們又一次水**融。
好一陣之後,我的心纔再一次獲得寧靜。
她幽怨的掙脫我的懷抱,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質問我道:“爲什麼不理我,這段時間,你去了哪兒?”
我說:“有些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日後我一定會慢慢說給你聽。”
“不,我就要現在知道,狄風,我不想再離開你。”
看着她梨花帶雨的容顏,我咬了咬牙,說道:“我兒子被人綁架了,我必須馬上去找他。”
她驀然一驚,關切的問道:“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下午,千尋,我的事,很有可能會牽連到你,所以,我並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我也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將她整個抱起,放在自己懷裡,我說道:“你要小心楊元生,他心恨手辣,我擔心他會對你動粗。所以沒事離他遠一點。”
沐千尋乖巧的點點頭,依偎在我懷裡,在我耳畔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不過,我相信你,什麼時候你處理好自己的事,再來找我。”
說着,她倔強的輕輕的咬着我的脣,兩顆豆大的淚滴落在我臉上。
鬆開貝齒,一扭身,打開車門,她靈巧的跳下車,打開隔壁自己的奔馳,閃身坐了進去。
我在駕駛位重新坐好,按下了副駕駛的車窗。
夜色中,幽藍色的奔馳GLA,閃着落寞的光,劃過一道亮影,駛出停車位,向着停車場的出口慢慢駛去,最終消失在我視線裡。
放倒座椅,我並沒有去追沐千尋。
手機裡唔得一聲,收到了一條微信。
“我擔心跟你在一起太久,會失去離開的勇氣。風,用心去做你的事,我等着你。”
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
這時候,我才發現,列勝男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發了幾條微信。
點開來看,那上面正是我要她幫我查的那個手機號碼。
看着號碼歸屬地和辦卡人的開戶名,我頓時懈氣。
我知道,這張卡肯定是冒用別人的身份證。
開卡的人,是個偏遠農村的老婦人。看來,劉小月背後的人,可能蓄謀已久,早有安排。
他們留下這個號碼,而不是用劉小月的手機與我聯繫,就是在向我們挑明,我們之間,只能單向聯繫。
爲了印證這個猜想,我又一次撥通了那個號碼。
果然,這一次那邊直接傳來了一句電子提示音: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存在,請重新查證後再撥。
我頹喪的放下手機,開始思考着要怎樣才能救回我兒子。
現在,我當然不敢貿然把兒子被綁架的消息,告知警方。因爲兒子是我唯一的血親,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冒險。
不能報警,就只能滿足對方的條件,拿血劫經去換。
可眼前卻有個很棘手的難題。血劫經在我體內,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它能不能取出來,怎麼取出來,取出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只有一個地方,有可能藏着我要的答案。我們狄家的那兩本文言筆記。
我相信,那裡面一定記載了關於血劫經的一切。
可自己現在要怎麼才能回到沈家呢?
我和沈婉唯一的聯繫就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我不願以狄弘爲條件,在沈家換取任何利益,就算我願意,現在也已經晚了。
沈如海已經被我扳倒,我完全可以主張自己的權利,要回我們狄家的產業,不光是那些書,還有我們狄家在襄西的老宅。
但遠水解不了近喝,司法訴訟時間太長,恐怕等我拿回那兩本冊子,找到取出血玉的方法,劉小月背後的人早就已經撕票。
既然等不及明取,那就只能巧取。
拿回我們狄家自己的東西,算不得偷。
想通了這一節,事不宜遲,我一下坐了起來。調整好座位,一腳油門出了停車場,直往佳豪名苑駛去。
夜色深沉,我的車行駛在神農山的山道上,一路風馳電掣。
四五十分鐘之後,我的車停在了物業崗亭旁邊。
一個保安從崗亭裡探出頭來,仔細的打量了我好半天。
我按下車窗,這才發現,當班的是那個和我相熟的姓董的保安。
“狄總,好久沒見你回來,換車了,我就說,我董某人的眼光獨到,以前就看您絕非池中之物,這不,您就發了。”
“多謝董哥盛讚。不過是賺了點小錢,不值一提,我想回來,跟我老婆談談離婚的事,還要麻煩董哥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