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車前,列勝男果然暈倒在駕駛位上,眉梢處有血跡滲出,看來是跌落下來的時候,撞在了方向盤上。
安全氣囊並沒有成功彈出,但她整體上,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我想,多半是有些輕微的腦振盪。
看着車子裡的大美女,我卻有些犯難。
如果回村子裡,去找村民來幫忙,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而且也很麻煩。
心一橫,我決定自己把車弄上去。
區區三米的高度,還不足以難道我。
催動體內靈氣,我彎腰釦住地盤,腳深深的陷進了鬆軟的泥土裡。
輕叱一聲:起。
那車子便輕盈的離地而起,在我一步步的挪動下,從陡峭的斜坡上走了上去。
到了公路邊,把車子放下,磕了磕腳上的幹泥,我這纔打開車門,把列勝男抱了下來。
她豐腴健美的身體,還頗有些份量,不過,在我看來,卻輕如鴻毛。
攔腰抱着她,一縷似有若無的芳香直鑽鼻腔。
軟玉溫香滿懷,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讓我禁不住有些意動神搖。
不過,好歹我也已經是化境宗師級的修行者,早已能對自己的慾望收發自如。
暗自調息吐納,幾個呼吸之間,我已經能夠做到心如明鏡,身似泉臺,整個人空靈如仙佛神聖。
把她小心的移到路虎的副駕駛上,我把手搭在了她白晰的脖頸間,將一縷淡淡的真氣,頃刻間注入她的體內。
她臉上迅速升騰起一片潮紅,申吟一聲,醒轉來。
睜開眼睛,她立刻倒抽一口涼氣,用手捂上了自己眉梢。
那裡是乎撞得不輕,好在她經常鍛鍊,骨密度很好,所以,並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肉撞開了一條口子。
她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扭頭看向我,吃驚的說道:“狄風,我這是怎麼啦?”
“別晃頭,你剛剛爲了躲一隻野豬,發生了車禍,好在並沒有傷筋動骨,休息一陣,就能恢復如初。”
我看着她說道。
她是乎想起來,點頭說道:“剛纔是有一團黑影,原來是頭豬,只顧着去追你們,沒注意它,差點害死本姑娘。”
我笑着說道:“你沒死,它死了,今晚咱們剛好燒烤,就用它來打牙祭。”
“哦,你們都已經燒烤上了,那就是說,已經到了目的地?你怎麼還回來找我?”出於職業本能,列勝男好奇的詢問道。
“你猜得不錯,前面十多裡地,就到目的地臥龍村了,如果不是那樣,我也不會回來找你,就是因爲等你好半天,也沒看見你人影,我纔來的。”
列勝男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看來,你還挺細心的嘛。你們要是不跑,哪有這回事?嘶……”
她又吸了一口涼氣,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有沒有消毒的,創可貼啊。”
我這纔想起來,打開後備箱,取出了一應急救藥品。
舉着沾了碘伏的棉籤,我說道:“你忍着點,我給你清洗傷口。”
列勝男閉上眼睛,臉上頓時飛起一抹紅霞。
我小心的拿着棉籤,清洗那道創口。
列勝男靈動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心情一定很複雜。
看在她受傷的份上,我暫時並不想反駁她說的任何話,畢竟,我還等着她給我帶路。
清洗完傷口,上了一點雲南白藥,貼上創可貼,萬事大吉。
實際上,有我注入她體內的那道真氣,這條傷口應當很快就能完全癒合。
看着她臉上紅撲撲的可愛,我忽然有一種想要上去啄一口的衝動。
冷不防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見我定定的看着她,她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上。
我與她近在咫尺,呼吸可聞,她矜持的向座椅上靠了一下,卻並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容貌,在這個世界上,對女人的吸引力,還是很強的,她有這種反應也實屬正常。
匆忙拿起藥品,放回後備箱,我轉而說道:“你覺得好些沒有,如果沒什麼大問題,我們這就開車回去。你的車子我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
一邊說着,我走到山道中間,把那隻被自由光撞死的豬用野餐墊裹起來,丟進了路虎後排空隙。
列勝男坐在副駕駛上,皺眉說道:“你懂不懂憐香惜玉?人家纔剛剛死裡逃生,你就叫我開車。我偏不,誰叫你們故意氣人家,害得人家中午飯都沒吃,餓着肚子趕了一天的路。不然,以本姑娘的車技,也不可能會撞上這隻畜生,差點丟了命。”
我沒有說話,直接坐進了駕駛位,關緊車門,發動車子。
列勝男瞪大眼睛看着我,聽見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她這才確信,我真的要走。
“唉,我車怎麼辦?”她急忙問道。
我沒好氣的說道:“愛怎麼辦怎麼辦,擋住了山道,多半明天就會被別人推到坡下去。”
“你,你給我停車,我要下去。”
列勝男委屈的幾乎要掉下淚來,但作爲警察,她對自己的情緒管理,要求很高。
儘管憋着一肚子委屈,她也不想讓人看笑話,特別是我這個總是捉弄她的人。
我一腳剎車,停在了馬路邊上。
不過,這時候也已經跑出去百十來米。
她氣憤的打開車門,急匆匆向後面跑去,才跑幾步,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委屈,憤懣,不甘的情緒,一瞬間全都涌了上來。我能夠感知到,豆大的淚滴,從她好看的眸子裡滾落下來,滴在了胸前。
她甚至不想讓我看見她擦淚的動作,強忍着滿臉淚水,跑到自由光身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自由光的大燈,跟着亮了起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發動車子,向村子裡駛去。
我開得不急不徐,一直讓她能夠看見我的車燈。
等我回到周家飯莊的時候,周子豪和鄭大少,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站在門外抽着煙。
看見我的車燈,他們慌忙迎上來。
等到看見我車後,那臺自由光的身影,他們纔跟着鬆了一口氣。
“這女人可真笨,這點路程,還能迷路不成?”
鄭大少丟掉手裡的菸頭,嘟囔了一句。
我停好車子,說道:“看我給你們帶什麼了。”
說着,我把後排那隻野豬拎了出來。
鄭大少滿臉含笑的說道:“這下有口福了,風哥,哪兒來的?”
“美女警官撞死的,晚上咱們加餐,也叫上她吧。”
鄭大少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周子豪接過豬,獨自朝院子裡的水井旁走去。
鄭大少也跟着一起追了進去。
我站在原地,等着列勝男把車停好,走上前去說道:“列警官,下來喝一杯吧,有烤野豬肉。”
她已經用力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努力表現的從容不迫。
冷聲說道:“狄大師的邀請,我可不敢當,我自己帶着乾糧呢。”
“主要是豬是你撞的,卻讓我們給吃了,多少心裡有些愧疚,你別多想,愛來不來。”我冷漠的轉身,向院子裡走去。
“呵?”列勝男氣得鼻子差點歪了,賭氣跳下車,喊道:“那是我的戰利品,我可沒準許你們吃。”
我頭也不回,伸手搖了搖,朗聲說道:“我救了你,就當那是酬勞,一命換一命,你也值了。”
“你,你纔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狄風,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