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說清楚。”葉美娜瞟了一眼我和列勝男,又看向痛得直抽抽的陳浩宇。
陳浩宇哭喪着臉,說道:“我們就是想和這位交了朋友,哪裡知道,這傢伙突然就暴起傷人,嫂子,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葉美娜看了我一眼,柔和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他說的可是真的?我葉美娜一向幫理不幫親,你告訴我,只要不是你的錯,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今天的單也由我買了。”
我笑了笑,戲謔的看着她,說道:“難得啊,做爲楊少的未婚妻,還能這麼低調,聽得進別人發聲,當真是不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先放了他。你好好問問這傢伙,他們到底都幹了什麼勾當。”
說着,我一把抽出了釘在陳浩宇手掌中的那把綠色的小劍。
一道血泉噴涌而出。與此同時,陳浩宇一聲慘叫,痛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立刻用另一隻手,拼命捂着那隻手,跌跌撞撞的跑向對面葉美娜身邊。
“楊少,嫂子,乾死這小王八蛋。我願意出三倍的價值,租用天龍安保公司的保鏢,每年向組織上供貢一百萬軟妹幣,只求大哥和嫂子,今天能幫我一雪前恥,結果了這小子的。”陳浩宇咬牙切齒的叫囂着。
只聽見啪得一聲脆響。
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就甩在了陳浩宇的臉上。
葉美娜冷冰冰的說道:“這麼說,是你主動挑起的事端,是不是?”
我第一次看見葉美娜如此果敢的身影,頓時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陳浩宇不敢相信的瞪着葉美娜,忽然大聲的號哭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至楊元生腳下,一把抱住了楊元生的大腿,一邊哭訴道:“楊少,大哥,你就不管我們這些小弟的死活了嗎?你怎麼啦,你說句話啊。”
葉美娜沒有理會他,徑直朝我走過來,平靜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今天你們的消費,我買單,算是對你們的一種補償。”
我凝目細觀,已然發現了楊元生千瘡百孔的肝臟,恐怕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這時候,楊元生迷離的雙眼中,突然精光一閃,死死的盯着面前抱着自己大腿的陳浩宇,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正咬在陳浩宇的肩頭,只痛得他殺豬一般嚎叫了起來。
葉美娜皺了皺眉頭,向阿龍使了個眼色。
阿龍立刻會意,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楊元生的身體。
楊元生掙扎着,臉上的冷汗嗖嗖直下。
“乾死他,乾死他,乾死他……”
楊元生拳打腳踢的叫囂着,眼睛死死盯着我,迸發出毒辣的光,彷彿認出我一樣。
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認出了我,畢竟,我手裡的那支碧綠的小劍,曾經是屬於他的。
“元生,”葉美娜慌忙轉身跑過去,撲進了楊元生懷裡,用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元生,別怕,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
“乾死他,乾死他,乾死他。”楊元生惡狠狠的盯着我,竭斯底裡的叫囂着,像是一頭垂死掙扎的惡狼,仍然不改它兇殘的本性。
“好,咱們乾死他,咱們立刻就乾死他。”葉美娜柔情似水的捧着楊元生的臉,直到安撫好楊元生的情緒,她這才轉過身來,臉上毫無表情的看着我和列勝男,說道:“阿龍阿虎,把他們兩個廢了,從這兒丟出去,做得乾淨些,別給元生惹麻煩。”
“是,”兩個保鏢沉聲說道。
陳浩宇臉上頓時喜笑顏開,彷彿中了五百萬似的,抱着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又是猙獰,又是高興,又激動得要哭,複雜的無以言表。
阿龍阿虎同時邁步上前,阿虎卻伸手一把攔住了阿龍,沉聲說道:“對付他,用不着大哥出手,有我就夠了。”
“哦?”我不由得一陣好笑,兩根修長的手指夾着那支碧綠的小劍,悠然自得,恍若謫仙。
直到這時候,葉美娜纔看清楚我手裡的那支小劍,她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去,正想要說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阿虎一個惡狼撲食,兩爪前伸,就朝我的肩膀抓過來。
我安然站在那裡,並未移動分毫,任由阿虎的手,扣在了我的肩膀上。
只可惜,纔剛剛扣上我的雙肩,阿虎的臉色頓時一沉,就想要抽身回去。
他這虎爪手苦練十年,等閒來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一爪下去,是個正常人必然腸穿肚爛,骨碎筋糜。
但這一爪,卻好像抓在了兩塊鐵板上,我卻紋絲不動,臉上更是雲淡風清。
不等他把手收回去,我右手啪得一聲,穩穩的扣住了他的左手腕。
阿虎大驚失色,瘋狂的向後抽手。
卻發現自己的手,就好像被臺鉗給鉗住了一般。
我緩緩的把他的手從我的肩頭取下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在阿虎驚恐的眼神中,左手上揚。
一道綠光一閃而逝,那柄小劍直沒及柄,把阿虎的手死死的釘在了桌子上。
“啊,”阿虎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慘叫聲,與此同時,左手陰狠的向我的太陽穴上探來。
我唰得一聲,拔出了那柄小劍,一劍正好洞察了他右手掌心。
“啊,”又是一聲沉悶的慘叫。
“唔,”那些看客們也止不住一陣驚呼。
我一把抽回小劍,阿虎頓時踉蹌着跌了回去,痛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愧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雙手受如此重創,仍然咬牙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端着兩隻血手,走回去跪在了葉美娜身前。
“小姐,屬下無能,給您丟臉了。”
葉美娜震驚的看着我手中碧綠如洗的小劍,沉聲說道:“你下去吧,不關你的事,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阿龍見阿虎受如此重創,臉上勃然變色,就欲上前來,找我討教。
葉美娜卻伸手叫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阿龍立刻一聲呼哨,酒吧各處,頓時閃現出十多號精壯的男子,他們越出人羣,一步步向我聚攏過來。腰間都是鼓鼓囊囊的,顯然收藏着傢伙。
我捏着碧宵劍,冷冷一笑。
就見那十幾個傢伙紛紛轉身,開始驅散酒吧裡的看客。
那些人知道惹不起楊家,都紛紛快速逃離了酒吧。
一時間,偌大的廳堂裡,就只剩下我們這幾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