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轟——”
一道火光出現在那黑乎乎的包裹當中,似乎是在黑暗中誕生的光明那樣,讓人的眸子深深地吸引其中,再也無法擺脫那光明。可是兩耳中卻也出現了某種刺痛,這羣蘇聯兵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火光漫天,強烈的光明佔據了他們的視線,徹底將周圍的昏暗驅散,也掀起了泥土,掀起了大樹,那兇猛的氣流也將他們掀起。
就彷彿是騰雲駕霧,這十幾名蘇聯兵全部都因爲那急速膨脹的光明而騰飛起來,甚至那已經跑出四五米距離的副班長,也同樣因爲後背處涌來的巨大力量,而直接慘叫一聲就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撲過去。可是他們卻並沒有享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緩衝,因爲在他們的面前,根本就是雜亂無章的原始巨木!
這羣蘇聯兵重重的摔在樹上,脆弱而柔軟的軀體狠狠地撞在那樹幹上,內臟都彷彿因爲那劇烈的震動而受到了巨大傷害,讓這些騰空而起的蘇聯兵大口大口的嘔着鮮血,僅僅這一下,顯然是內腹受到了重創。而他們還想要掙扎着站起來,
可是卻根本無法有什麼動作,全身各處的骨骼都傳來了刺痛的抗議,甚至還有幾個蘇聯兵掙扎了幾下,就徹底躺在那沒了聲息,看上去就彷彿是暈死過去。
承裝着烈性**的定時炸彈已經被引爆,那狂暴的力量隨着那急速膨脹而起的力量,硬生生的撐開了周圍的空間。同時這個定時炸彈也引爆了那似乎是遺落在周圍的手榴彈,卻爆發出了更強的威力,那細碎的破片沿着那狂暴洶涌的衝擊波四周,就算是那二十幾米外合抱粗細的大樹,都已經硬生生的刺進去了深深地一個痕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年輕的班長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他能感覺到肋骨部分似乎是已經斷裂,並且那裂掉的肋骨碎片都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當中。尤其是摸着那微微腫脹的皮下肌肉,以及那根本好不疼痛的感受。眉頭更是忍不住皺起來。這種傷勢說明他內部的創傷很嚴重,而且嗓子中那是不是涌上來的鮮血,也已經說明他的肺部中都溢進了血液,否則也不會大口大口的吐血。
深深地喘息一下。他腹部某種異樣的感覺卻讓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動作,
也根本無法站起來。可是他扭頭看着周圍那同樣都是差不多的蘇聯兵,目光卻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副班長,他的手不由得狠狠握緊,牙齒也已經如仇恨般的咬緊。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恐怕他們也根本不會貿然接近,也根本不會受到如此衆多的傷害!
掙扎的伸手在懷裡掏出對講機,黑乎乎的模樣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電池和天線零件直接就掉在了地上。剛纔的撞擊實在是太狠,就算是質量能得到保障的軍用物品,也已經被那大樹和人體交匯時候的力量所撞得粉碎。有些頹然的咬咬牙,他狠狠地就將手中的對講機扔到一邊,兩眼無神的看着那茂密的大樹。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但是巨大的直升機旋翼聲卻瞬間出現在天空上方,透過那樹冠的縫隙看着那天上。一架架米24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都已經來到了他們上方,呼嘯着紛紛席捲着那巨大的樹冠來回搖晃,更是將那秋季中後期已經鬆軟的樹葉紛紛卷下來,將那密集的樹冠都如同理髮了一般,至於下部分樹葉還堅挺的在那大小樹枝上。
而一條條滑繩也瞬間在這十幾架米24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的機腹部出現,那已經打開的艙門中,
一個個手持akm突擊步槍的精悍蘇聯兵正快速的朝着下方進行滑繩降落,當他們雙腳落在地面上的時候,紛紛端着步槍就快速的朝着周圍涌過去,在這密林之下形成了一個個成小隊模式的防禦陣地。
而且那越來越多的米24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也正在到達這片區域。大量的蘇聯兵也同樣在密林中快速奔跑着,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利器,在這本就不大的小島上進行奔襲。而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凝重,他們手中的akm突擊步槍也隨時握在手中。看着周圍的灌木叢和樹林也同樣謹慎,甚至當遇到任何可疑的聲響,他們都會停下來端着步槍小心地進行原地警戒。
同時頭頂上,那幾乎有四十多架米24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都已經降臨了這片區域,而且圍繞着這片區域三千米的範圍內開始了武裝巡航。甚至那機槍下的炮塔都開始朝着下面開始了洶涌的火力傾瀉,任何他們感覺到可疑的目標。都已經先掃射了幾百發重機槍子彈,然後才稍稍的降低了高度,觀察那已經被打得成了幾段的樹幹,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完全就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模樣!
就算是那密林的小道上,一個個蘇聯兵也在快速的端着自己武器奔跑着。尤
其是隨着對講機內那越來越急的命令和催促聲,這些蘇聯兵也開始用更快的速度向前邁步。但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和不知所措,只是面目冷峻的看着周圍情況,根本就和之前那些普通的蘇聯兵,精氣神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些都是來自白令海峽前線的精銳步兵,在阿拉斯加州北方對美國聯邦造成積壓威懾的,就是這羣精銳步兵們造成的。他們都是在蘇維埃中服役超過三年的正規軍,每個人都擁有絕好的政治面孔,而且擁有爲了蘇維埃母親而獻身的精神。往年他們曾經在小範圍軍事衝突中,連美國人的特種部隊都全殲過,現在遇到了又一隊特種部隊,他們的內心中可沒有多少恐懼的心思。
大量的蘇聯兵成羣結隊的在周圍聚攏過來,他們就彷彿是一條條長龍般,張牙舞爪的在這密林中橫衝直撞,甚至那偶爾的槍聲也零星的響起。但他們一路上也沒有發現幾個所謂的特種部隊,反而還因爲四面八方的在密林中,朝着那爆炸所在的位置包圍過去,互相溝通不協調,還造成了不少誤傷。
但大量的部隊依舊在這密林中如同篩子一樣掃過來,加上天上那一架架來回盤旋的米24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就算是再精銳的特種部隊,
恐怕都無法承受這高密度的搜查。但最終他們依舊無法發現任何一個敵人,更沒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美國人,整整一個團上千人的規模,幾乎是一無所獲。
這羣表情嚴肅的蘇聯兵快速的朝着那爆炸的中心點衝去,但同時也有部分蘇聯兵分散停留,小心地搜查着那濃密的灌木叢。可儘管他們已經將搜索網降到了最低,幾乎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就是那已經部署的部隊正中間也就是爆炸的方向。但無論天上地下,相當細緻的搜查,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敵人,而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某種凝重的神色,如果沒有發現敵人,那麼這就是說明敵人已經離開,他們的行動還是慢了一步!
“該死的,怎麼回事?”
一個有着濃密大鬍子的團級軍官踩在那鬆軟的泥土上,眯眼看着那前面踩出來的小路,臉上帶着相當的憤怒神情。他手中的對講機中,那一隊隊士兵都帶給了他失望的結果,而對此他的內心的失望也讓他忍不住深深地喘息,狠狠地在空氣中揮拳,大聲的斥罵道:“難道你們這羣娘們,就算是一個美國人都沒發現嗎?”
他的憤怒引起了他下屬們的愧疚,而所有的蘇聯兵都更加細緻的搜索着面前的灌木叢和密林,
可是李斯特他們早已經回到了溶洞當中,就算是他們再搜索又能怎樣?甚至是當那軍犬出現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有幫助的線索,這森林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又沒有敵人的特殊氣味,軍犬的嗅覺也只能依靠這生物的本能,和並不能與人相比的聰慧來進行搜索。
這些軍犬也似乎是嗅到了什麼,紛紛汪汪的叫着衝向前方,而那早就已經被踩出來的林間小路上,這羣軍犬也更爲興奮,讓拉着這些狗的士兵都有些難以控制。而周圍的蘇聯兵們也紛紛圍過來,一個團的兵力最終搜索到了中心這不到五百米的範圍,看到那軍犬似乎是相當興奮的模樣,也全部都朝着前面快步走了幾下。
但是一個蘇聯兵卻微微一愣,他向前走着的時候,腳下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還沒等他繼續向前走,就發現前面那林中小道上,那拉着軍犬的友軍似乎相當驚恐的喊着什麼。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向前又是走了幾步,端着手中的akm突擊步槍,眼角的餘光也發現了一根鋼絲,腦中微微一懵,他突然也聽到了那遠方友軍的話,口中忍不住重複道:“有炸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