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了,紀子越傷口上裡的麻醉藥已經失效了。
沈澤之扶着紀子越坐下,他小腿上的那一刀傷口挺深的,剛縫了針暫時不能用力。
沈澤之給紀子越倒了杯水問道:“感覺怎麼樣?”
紀子越笑道:“沒事了,今天要不是組長來的及時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提起這件事沈澤之臉色難看起來。
紀子越問道:“會是誰要殺我呢?會不會是那個間諜組織裡的人。”
沈澤之坐到沙發上道:“八成是,等一會兒何朗查清楚殺手的身份我們就知道了。”
這個案子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沈澤之在查,那些人怎麼會要殺紀子越?
沈澤之問道:“那個殺手殺你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紀子越搖頭:“沒有,從頭到尾一聲不出。”
沈澤之揉揉額角說:“最近你先請假吧,我讓何朗找幾個人在這裡先守着。”
紀子越點點頭,以前是他大意了,他們一直都以爲即使對方要動手第一個目標肯定也是沈澤之,但是沒想到他們卻選擇了紀子越。由此可見,沈澤之也暴漏身份了。
紀子越道:“組長,你也要小心一點。”
沈澤之笑道:“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看着紀子越回到房間裡,沈澤之撥通何朗的電話,那邊幾乎立刻就接通了電話,就像是在等他的電話一樣。
“有結果了嗎?”沈澤之問。
何朗道:“是他們的人,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沈澤之道:“好,我馬上過去。對了,你最近找幾個人保護一下紀子越。”
何朗道:“好。”
沈澤之掛掉電話後先去臥室看了一眼紀子越,紀子越已經睡着了。今天晚上堪稱驚心動魄,生死一線。又在醫院裡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早已經累得不行了。
沈澤之看他誰的好就輕輕的管好門出去了。沈澤之下樓,從不遠處走來兩個年輕男人。
“沈先生,我們是何總的人。”領頭的男人道。
沈澤之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兩個人沒說什麼又回到不遠處的車裡。沈澤之則開着車離開了小區。
何朗的家在蓉城的北城區的一個別墅小區裡。沈澤之到的時候外面有人去接他。
走進別墅裡面,沈澤之跟着一個年輕人直接去了地下室。推開門,地下室裡面站着三個人。一個人是何朗,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人,似乎是法醫。還有一個穿着黑色的休閒服的男人。
何朗看沈澤之進來就對他介紹,他指着那個穿着白大褂的法醫說:“這位是我們的法醫,畢霜。那位是也是九處的同事,林華。”
沈澤之微笑:“你們好,我是沈澤之。”
林華和畢霜都上下打量着沈澤之,尤其是畢霜看了他好一會兒。沈澤之感覺到了畢霜的視線,但是沒有說什麼。
還好兩個人知道現在不是說別的事的時候,大家也很快進入正題。畢霜拉開一邊的牀上的白布單,下面正是被沈澤之一槍打死的那個殺手。
畢霜指着屍體腳腕內側一個很小的英文字母道:“他不是一般的殺手,是屬於一個組織的裡的殺手。國際上稱呼他們組織爲x,因爲他們所有成員左腳腕內側都有一個x。”
沈澤之走過去看了一眼道:“這個組織和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何朗道:“應該沒有聯繫,他們這樣的組織無非就是爲了錢,這件事估計就是買兇|殺|人。”
沈澤之點點頭,這時畢霜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沈澤之道:“鄭明遠和邵建軍的屍檢也是我做的。鄭明遠的死因是猛烈撞擊導致肋骨斷裂刺穿內臟而死。邵建軍的死不是因爲車禍。”
沈澤之看着報告皺眉:“過敏?”
畢霜點頭:“死者面部水腫,急性喉水腫導致窒息死亡。”
沈澤之道:“所以在死者口鼻中才有少量的煙塵,過敏源是花生?”
“是,死者胃部還殘存着少量花生碎末。”畢霜道。
林華道:“還有邵建軍的車駕駛室部分有一些燃料。”
說完這些,畢霜和林華就走了,何朗和沈澤之一起從地下室出來,兩個人來到書房裡。何朗問道:“紀子越沒事吧?”
沈澤之道:“受了點小傷。”
何朗點點頭:“我之前還懷疑他們的人都撤到了平京了,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沈澤之道:“你說的沒錯,今天的事情可能就是想給我一個警告。”
何朗道:“看來他們對你和紀子越的身份早就清楚了。”
沈澤遏制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和子越值錢就來過一次蓉城,查鷂子的事的時候。”
何朗點頭:“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繼續留在這邊查還是回平京?”
“留在這邊,我們辛苦了這麼長時間一定要把蓉城這邊他們的人在清一清。我要把他們趕出蓉城,趕出平京趕出中國。”
何朗笑道:“對!”
說完這些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白,就要天亮了。
何朗道:“要不然你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吧,再過一兩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沈澤之站起來道:“算了吧,我回去看看子越,他手上了一條腿不能動。”
何朗站起來陪着他往外走:“也好,幫我給他帶好。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我怕他們還有動作。”
沈澤之點點頭出門上車,開着車離開了。
何朗看着沈澤之的車子開走後,身後跟着的人低聲道:“先生,沈處給您打電話了。”
“嗯?”何朗回頭,他立刻回到房間裡,用書房的電話給沈煜之回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煜之的生意傳過來:“聽說紀子越今天被刺殺了?”
何朗道:“是,對方顧了殺手,還好沈澤之趕過去的及時,紀子越受了些輕傷。”
沈煜之問:“殺手的身份搞清楚了嗎?”
何朗道:“是x的人。”
沈煜之沉默了一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現在不能和x對上。”
“我明白。”
沈煜之又問:“紀子越還在研究所?”
何朗道:“是,您是不是懷疑今天的事情……”
沈煜之沉默了一下:“蓉城的事情你多留心,沈澤之他們對很多事情都不瞭解,做起是來來難免不管不顧。不過他們這種沒有顧慮的行事風格更適合現在這種情況。”
何朗道:“是。”他猶豫了一下又問:“沈處,還不把那件事告訴他們嗎?”
沈煜之道:“暫時先不要說,等我這邊查清楚了再和他們說吧。”
“好的,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後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剛纔離開的畢霜和林華走了進來。
“今天的事情你們怎麼看?”何朗問。
林華道:“不像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何朗點點頭:“我懷疑。”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畢霜皺眉:“你剛纔爲什麼說是那邊的人做的?”
何朗道:“這是沈處的意思。”
“但是這對沈澤之和紀子越來說太危險了。”畢霜不認同道。
何朗擺擺手:“我只是奉命行事,沈處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只能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他們兩個安全。”
林華卻道:“這個沈澤之不簡單,蓉城的水雖然深,但是說不定正好能讓他把想渾水摸魚的人抓出來。”
見他們練個人這麼說,畢霜也不再說什麼了,他問何朗:“實驗的事情怎麼樣了?”
何朗道:“目前爲止還很順利,但是丟失的那個藥劑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大的隱患。”
林華道:“倉鼠說他最近處境很不好,我想讓他撤出來。”
何朗考慮了一下:“撤出來吧,既然紀子越進去了,他就可以出來了。今晚的這件事過去後我們也算有了一個他們的把柄,他們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畢霜道:“可是他們都知道紀子越的身份,紀子越恐怕不容易查到東西。”
何朗笑道:“你不要小看紀子越,我覺得他一定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林華問:“平京那邊怎麼樣?”
何朗道:“不好,上面任務這次泄密事件都是因爲下面的鬥爭搞出來的,已經有人提出對我們不滿了。”
林華嗤笑:“盡他媽成天放屁,那幫小人。我懷疑這些年我們這麼多成果泄露說不定就是他們搞的鬼。”
畢霜皺眉:“不會吧,泄露國家機密是叛國罪。”
何朗道:“現在下結論爲時過早,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沈澤之他們查我們也要查。讓他們去查鄭天明那條線,我們查我們這條線。”
畢霜,林華道:“是。”
林霜是說完就走了,畢霜卻沒有走。何朗看着她問:“你是不是在怪老大心狠。”
畢霜沒有說話。
何朗道:“老大有老大的苦衷,現在事情到了最危及的時候了,我們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
畢霜問:“當初爲什麼要讓特案組攙和這件事?”
何朗道:“原因你想不出來嗎?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畢霜有些疲憊道:“可是既然讓他們攙和進來了卻又什麼都不告訴他們,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何朗看着她沉默了一會聲音冷酷的說:“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同情心,老大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懷疑老大的決定。”
“不。”畢霜站起來道:“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懷疑他的任何決定,就是……算了,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走了。”
何朗點點頭,看着畢霜離開,閉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