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驚，眼裡有一抹受傷掠過，微微低下頭，手慢慢地放鬆了。
小散飛快地拿起鏡子，“不要看！”落天曲突然醒悟過來，飛快地搶過她的鏡子，臉色蒼白，可是遲了……
一個頭發乾枯，臉色枯槁的老女人出現在鏡子，溝溝壑壑的皺紋，爬滿了她曾經絕色的臉，無神的眼睛，乾燥蒼白的嘴脣，還掉了一層皮般的噁心。
哪裡還有什麼絕色傾城，天庭第一大美人，分明就是一個老掉牙的醜陋的老太婆。
就是這一張臉麼？小散絕望地看着眼裡的灰敗的老太婆，這樣的老女人，落天曲是忍了怎麼樣的噁心與她親熱的？她絕望憂傷地擡頭，顫抖地看着落天曲。
“小散，不要看，你只要記得，你永遠都是那個最美麗的小散，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最美的！”他緊緊地抱住她顫抖的身子，心疼地說。
“你在抱着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心中幻想着我以前的樣子？”淡淡的語氣，卻帶着傷心絕望，落天曲的身子微微地顫了顫，更緊地抱着她，箍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沒有掙扎，卻有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滑落。
果然是這樣呀！他連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看，這樣的老太婆，誰還會願意與她相守一生？
“不是的，小散……我不在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還是我的小散呀！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他的聲音輕輕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輕輕地一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小散，我們今晚就成親！好麼？嫁給我！我們永遠不分離！”
他的話更像一陣驚天的地雷炸得她的心狠狠地痛起來！原來，這世間真的會有男子不介意她的美醜，並不是因爲她的絕色美貌，纔想與她共度一生！
可是……她輕輕地掙脫他的懷抱，撫摸着臉上的皺紋，她又如何能安心地與他在一起，她眷戀地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印在腦子裡，便決然地轉身飛離棲鳳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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