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倪嘉那邊回來,剛進門,柳望雪就收到了許青松的信息。
剛剛吃宵夜的時候,她拍了照片給許青松,不過許青松那會兒應該在忙,就沒有回。
這會兒許青松也是先發了張照片過來,是他剛泡好的泡麪。
柳望雪回覆:【這麼可憐吶,居然只有面,連火腿腸和雞蛋都沒有】
許青松舉起叉子,搶走了金兆飛最後一塊午餐肉,在他的哀嚎聲裡咔嚓拍了一張,發給柳望雪。
許青松:【搶到了】
柳望雪:【小金的?】
許青松順手又拍了一張金兆飛哭唧唧的給她發過來。
柳望雪窩在窗邊的椅子裡笑:【太可憐了,你們怎麼都欺負他呀】
金兆飛也在控訴中,大家都在吃泡麪,他剛拿出一袋火腿腸,毫無防備就被哄搶一空。而後悄咪咪拿出一盒午餐肉,又被那幾個沒搶到火腿腸的一人切了一塊走。正要感嘆還給他留了一塊的時候,他那個從不與人同流合污的老大伸來了叉子……
許青松:【沒辦法,只有他有】
柳望雪:【不對啊,杜雲凱呢,他不是最有良心的老闆嗎,怎麼宵夜就給你們吃這個?】
許青松:【大家想吃了,說什麼“憶苦思甜”,結果後勤那邊只買了面,沒買配料】
後勤的原話是:“不是‘憶苦’嗎,人真正窮的時候這七八塊一桶的泡麪誰捨得買啊,知足吧,還要配料,想得美。”
柳望雪評價:【自找的】
許青松:【連累了我】
柳望雪:【下次過來找我,我帶你見識見識這邊的夜市一條街,想吃什麼吃什麼】
許青松:【喲,那你可得準備好錢包了】
柳望雪:【管夠】
柳望雪:【你猜我今天碰見誰了】
許青松:【唐鬆和?】
柳望雪從椅子裡站起來,趴到牀尾,心說,他怎麼一猜就準?
其實是許青松送完柳望雪後,車直着開出去沒幾米,剛好前面遇到紅燈,就在原地堵了一下。接着就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唐鬆和的身影,他還回頭確認了一下,見唐鬆和帶着一個年輕人上了一輛車。
現在忙完了,許青松就想找機會問一問呢,柳望雪果然是碰到了。
柳望雪:【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變化那麼大,肚子大了頭也禿了,整個人的從頭到腳看起來巨油無比】
她的關注點竟是這個?許青松有點意外,不過想想也合理,因爲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發現柳望雪是有點顏控的。
唉,這個顏控大可愛。
許青松在網上搜過唐鬆和,有人還發了他的今昔對比照,感嘆歲月的殺豬刀以及豬飼料。
他回覆:【相由心生,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先報應在外貌上吧】
柳望雪:【極有可能!】
柳望雪:【我今天還聽說了一件事】
許青松:【什麼事?】
柳望雪把小晴告訴她的那些跟許青松說了:【我覺得這裡面大概率有問題】 許青松不僅搜過唐鬆和,還特地看了他的一些採訪,聽了之後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問柳望雪:【要不我讓杜雲凱幫個忙,找人打聽打聽?】
柳望雪:【行】
許青松:【你最近哪天有空?】
柳望雪看了看拍攝安排表,這個場地排給他們的時間就二十五天,職場的戲份挺多,也挺重,時間安排上就很緊湊,沒有什麼大段的空閒的時間。
她把情況跟許青松說完,問:【怎麼了?】
許青松有點小遺憾:【聽說田子坊那邊新開了家餐廳,想帶你去嚐嚐】
柳望雪也有點遺憾:【我記得那邊還有一家測塔羅牌的店,開了很多年的,據說特別準】
她上大學的時候那家店就在了,有次和文熙去那邊閒逛碰到了,倆人抱着好奇的心態進去問了問。一個問題三百塊,如果按時長不限問題就是半個小時五百。
倆人瞭解完價格就出來了,開玩笑,她們在學校的生活費就算倆人加起來一週也不到五百塊好嗎!
當時文熙說:“測這個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或者心理認同,對我來說,什麼都不如大吃一頓來得實際。”
於是倆人就花了三百塊去吃了頓火鍋。
後來一個在創業迷茫期和一個在盛海娛樂冷板凳期,倆人就說要不去測一次吧,看看能不能求一個心理上的化解之法。
然而很不湊巧,那天店主沒營業。
許青松:【不過田子坊那邊的店更新換代不知多少了,也可能不在了,或者換人了】
許青松:【你要是感興趣,我問問看朋友認不認識這方面的,給你推薦過去】
柳望雪:【不了不了,我就是這麼一說,以後要是有機會過去,就逛逛,看緣分,遇到就進去測一回,我就是有點好奇】
許青松:【行啊】
他泡麪早就吃完了,湯都冷了,一看時間,竟不知不覺聊這麼久。
許青松:【有點晚了,你趕緊睡吧,不是明天還要早起?】
柳望雪問他:【你還要加班嗎?】
許青松:【嗯,今天的還有一點沒完成】
柳望雪:【注意飲食,保持鍛鍊,你“發麪饅頭”的形象還印在我的腦海裡呢】
許青松盯着桌上的泡麪桶,心裡突然就生出些許罪惡感:【多謝提醒,以後不吃了】
許青松:【聒聒傷心大哭悲痛欲絕.gif】
柳望雪笑得在牀上滾了一圈,這就是插刀的快樂嗎?
柳望雪:【大可不必如此傷心,目前爲止你還是很帥的】
許青松:【這算安慰嗎?】
柳望雪:【算,怎麼不算】
許青松:【那,Thanks(ω)】
柳望雪笑:【晚安啦,許先生】
許青松:【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