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身體污垢,父母像是年輕了十歲,在鏡子前各種擺拍。
陳真把昆得抑鬱症和懷孕的事全部坦白,並讓妹妹跟昆上了一堂生理課,懷疑這姑娘腦回路有問題。
父母並未多責怪,只是叮囑說,沒懷上那就趕緊,讓兩人迅速轉移視線。
今天約了于思思,這個傻傻的女孩。
蓋世書屋前,陳真徘徊等待,在遲到二十分鐘後,陳真轉身離去,無聲無息。
“你對每個女孩都這樣嗎,還是隻對我沒耐心”,于思思從後面走出來,她早就來了,在不遠處一直盯着。
陳真笑着轉過身,心想我要是不離開,你還要在那躲多久,天這麼冷。假裝不懂其意的說,“我以爲你睡過頭,想着只好約改天”。
“我們還有改天嗎”,于思思寸步不讓,沒有人知道她爲何死掐。
這一刻陳真在猶豫,也可以說從他出門一直在猶豫。
“走吧,今天陪我一天,以後互不相欠”,于思思淡淡的說完,並挽上陳真的手。
兩人逛了街,看了電影,吃過飯,去了公園,體驗情侶日常的一天。
又回到蓋世書屋前,那耀眼的四個字,彷彿在似說着過往。人都在選擇往前,重情的人卻在原地等待。
“給,還給你,密碼你的生日”,于思思遞過一張卡,裡面是陳真在SML轉回的錢,一百萬一分不少。
陳真沒有接,叉開話題,清楚的說,“我有很多異性朋友,不知道怎樣對她們是公平,是最好的選擇”。
“平凡的生活離我越來越遠,身上的責任越來越重,我只能往前。
于思思把頭扭過去,爲什麼,可以說絕情的話,說不合適,說不喜歡,偏偏又是多情,你是怕傷害我嗎。
青春是一段沒結果的旅程,就像那美麗的花朵,總有一天會凋零會凋落,而我的愛情就像輾入泥土的花瓣,歸入虛無。
“那你覺得怎樣是最好選擇”,于思思聲音低落,可能她真的需要這個答案。
陳真這回沒有猶豫,迫切的說,“我們做的任何選擇,首先要從心,因爲不從心的,餘生都是後悔”。
“那你喜歡我嗎”?
陳真走了,沒有回答,好像已給了答案。
于思思走到路邊的一輛車前,敲了敲,車窗落下,一個標準的瓜子臉男生伸出頭,驚訝的說,“真巧啊”。
于思思回懟了一句,“巧,跟了我一天,李波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
李波抓了抓頭皮,“我就是擔心你”。
“那小時候你慫恿陳真脫我褲子,爲什麼自己不敢”。
李波滿臉通紅,原來她都知道。
于思思拉開車門,回頭望了眼遠處,早已沒了身影,這就是你希望的選擇嗎?
“再見了,是你不珍惜,你再無機會了,我也再無機會”。
望着遠去的車,陳真才慢慢走出,李波跟了他們一天,做爲一個地榜高手,怎會察覺不到。
原來當初慫恿我的是你,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是誰第一個叛離我,是誰成了與她無話不說的人。
想起童年的事,陳真笑了,最後的問題,他喜歡于思思嗎,答案是……
“Hi,好巧”,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你不是上車了嗎”?
“我擔心某人這個多情種,少了我後宮建不成”,
“可是我不喜歡你耶”,
“沒事,我喜歡你就成”,
“你湊上來幹什麼”,
“我認爲你現在一定想吻我”
四目相對,笑了,吻了上去。
可能這纔是從心的選擇。
回到家,多了一個于思思,氣氛完全不同,家裡熱鬧起來。王芳的臉上揚起關不上的笑容,彷彿吃了幾斤蜜糖。
連林詩詩看了也嫉妒,比對我這女兒還好,須便瞄了眼昆,正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視,這電視好看嗎,荊軻刺秦王。
林詩詩不禁感嘆起陳真,這有曖昧關係的,她都知道四位,再加上未謀面的正牌女友秦素素,這是要湊一大桌嗎。
陳真倒腦寬,與昆聊起怎麼刺殺秦王,“我覺得荊軻應該扮成護衛,才能一舉成功”。
昆不以爲然,慢悠悠的說,“這樣不行,他很容易被發現”。
陳真疑惑了下,似在推擬,然後接着說,“請賜教”。
一旁林詩詩被這兩人逗蒙,這還能不能正常交流。
昆眼現寒光,確切的說,“殺手再會隱藏,但他的眼睛是致命弱點,任何一個殺手,先練的是眼力,這也導致他們,後來怎麼也遮掩不住看事物的鋒芒”。
陳真看了眼昆的眼晴,很想說我怎麼看不出來,但還是求知的說,“如果是你怎麼刺殺”。
看你怎麼編,一個電視不信你能吹上天,這是某人的真實情緒。
昆面無表情,字字珠璣,“如果是我,不用親自動手,只要找到目標的弱點。秦王好色,只須弄得幾副藥,贈予他的幾位夫人,不出半個月。。。。。。。
聽着陳真脖子後面涼風陣陣,不禁聳起肩,腳條件般靠攏。
捂着嘴的林詩詩轉過頭去,平復着受教的小心臟,感嘆嫂子學習能力之快,才一堂生理課,就能學以致用。
不禁對哥投去可憐的眼神,往後的日子自求多福吧。
昆的真實想法沒人知道,或許昨晚對陳真只是一時衝動,才送出初吻。面對于思思的上門,也只是點頭示意後的漠不關心。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奇妙花生的源地,只要知道地方,她就去大量種稙,叫上師傅。只需一年收成,她就可以成爲天榜高手,到時天下可去,無須遮掩。
陳真的原話是花生是在SML裡買的,具體那個商店不記得。惹的昆直翻白眼,不想說就別說,SML某人的一舉一動,她瞭如指掌。
同時心裡也更加肯定,只要跟着陳真,一定能撬出秘密,至於某人花心,濫情跟她無關,自有秦素素去收拾。
王芳平衡着兩個女孩,替昆夾了塊雞肉,給思思夾去臘肉,在女兒心碎的眼中,也夾去一個大魚頭。
林詩詩嘟嘴反抗,她們都是肉,就我是骨頭,一旁陳真立即奪過,剛好我喜歡吃。
林詩詩鄙視的看了一眼,似不吐不快的說,“你的過年禮物還沒給”,明天陳真就要去燕京,這一別可能又是一年。
陳真嚼碎着魚頭,驚訝的說,“你都多大啦,還要禮物”。
說着順手遞去一張銀行卡,“這個給你,想買什麼自己買”。
林詩詩沒去接,不樂意的說,“有點誠意行不行,不給,也不用拿張廢卡糊弄。
“這不是廢卡,只是有些舊而已,裡面有一百萬,密碼是你哥的生日”。于思思趕緊解釋,這卡是她還給陳真的,卡還是學生時代辦的。
林詩詩赴身去接,一百萬,結果接空,卡已被王芳奪走,還不客氣的說,“女孩子拿這麼多錢幹什麼,明天給你兩百,愛買什麼買什麼”。
林詩詩淚眼朦朧的看着陳真,似在說你要替我作主,這卡明明是給我的。
迴應她的是愛莫難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