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前,林峰夫婦駕車離去,後面的談話成了敷衍。
江南在窗口望着駛離的車,不驚揚起一絲苦笑,他有過拉攏,許諾林峰,但這對年輕人還是執意拒絕。
一個天榜,一個地榜巔峰,放在那都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林峰醒目,知道江南存在忌憚,急言知會,“今生不再入華夏”。
他在韓國幾年,已經習慣平淡的生活。爭強好勝,追逐名利,不是他的嚮往。
“他們能走出華夏嗎”?整個早上少言的曾慶東,嘴角擠出一句,在幾人心裡掀起問號。
爲什麼會這樣問,其實好多事心知肚明。
回到家知道陳真出事的消息,陳麗火急燎燎的趕去曾家,已是凌晨一點。
心裡不停的責罵,“看吧,人家就是利用你,上次在SML差點炸死,現在又是”。
人討厭一個人,往往會偷換概念,把所有的問題推擠到那個人身上。
一切都是因爲曾黎,沒有她,換作自己,決不會讓陳真以身冒險。
曾家她很熟悉,進了門,輕鬆的找到曾黎的房間。曾老曾瓊不在家,保鏢彙報了下,開門讓進。
已經準備好好痛罵幾句,然後轉身走人,推開門,陳麗的怒火更甚了。
“怎麼會這樣,那個王八蛋乾的,是不是陳真”,陳麗知道陳真出事,但事情原違完全不知,回到家也是爺爺讓保姆轉告的,電話被沈騰在酒店弄壞。
又是好心的弄來熱水,陳麗也不管曾黎願不願意,婆心的說,“你不加快血液流動,這裡會留下後遺症”。
話有些誇張,曾黎看着剛進門還準備興師問責的陳麗,現在卻像個貼心的妹妹。
她們倆一直不怎麼對付,彼此當成對手,因爲在她們眼裡,其她人構不上威脅。
“都怪我,要不然陳真不會事”,曾黎很自責,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準備出去尋找陳真。結果保鏢得到父親指令,不許她出門。
只能在家着急等待,陳真的電話一直關機狀態,姐姐曾瓊也還沒回來。
陳麗輕輕的用熱毛巾敷着,卓騫這人她沒什麼印象,現在卻是恨之入骨。
瞭解到上次陳真燕京遇刺,這次利用曾黎玉石俱焚,全與這人有關係。
“放心他皮糙肉厚沒事的”,關於陳真,兩女都是莫名的相信。這世界不存在奇蹟,但一定存在創造奇蹟的人。
這個人現在在那裡?陳麗與曾黎望着彼此,問着相同的問題。陳真第二次來燕京,人生地不熟,加上又是特殊時期,他能藏去那裡。
“我知道他在那裡”,陳麗忽然興奮的躍起,幾經思索,猜到陳真可能去的地方。
話說陳真看到卓騫鑽入洞口,抱着昆也跳了下去,結果跳進汽油池裡。
真是好算計,陳真佩服卓騫的智謀,爲了對付他,真是機關用盡。
可不是感嘆時候,汽油很快燃燒過來,昆在懷裡奄奄一息。
沒什麼好招,只能寄託於血飲刀。
刀隨心所應,出現在手心,腦海裡莫名的喊出一個字,“吸”。
可能被陳真的聲音驚醒,昆迷糊的撐開眼晴,眼前一幕比刀擋子彈更神奇。
空中捲起一條水龍,應該是一條火龍,爭先恐後的鑽入刀內。
這是什麼刀,這刀一定會成爲我的,昆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有着最後一點念想,徹底暈死過去。
把昆放在牀上,昆沒再能撐開眼晴,蒼白臉上無一點血絲。
他們逃離了那該死的陷阱,趁着夜色陳真躲開攝像頭,鑽進一輛出租車,抱着昆離開了現場。
沒有去醫院,昆的傷太重,再加上發生的事,陳真知道可能會引來大麻煩。
必須先救昆,他把希望寄託於自己的血,黃芸就是這樣救活的。可惜大黑傘沒在身邊,否則可以問問那便宜師傅。
輕輕的在昆嘴脣上吻了一下,不忘回味的說,“這算是醫藥費,如果我活着你死了,或是我死了你活着,我們都不用相欠。”
這次沒有大黑傘,沒有神奇石牀,沒有便宜師傅,只能拼死一搏。
喚出血飲刀,用古老的方法,割破兩人的手腕,緊緊纏在一起。
調整身上的血液,慢慢的像昆輸送過去。陳真閉上雙眼躺在旁邊,呼吸慢慢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