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了點門,樓下已亂成了一片,闖進一羣蒙面人,見人拔槍就射。
已經倒地了好幾個,保安再強,拿的是電棒,而對方拿的是槍和刀。
完全是一場屠殺,陳真很憤怒。面對關涵,他都沒有拔刀,只因師傅說過要慎用。
這世間總有些人無法無天,連禁用的槍支也有人敢倒賣。
陳真動了,血飲出現在手上,他隨手帶上了門,把大黑傘留在了曾黎身邊。
刀甩了出去,目標是大廳裡的燈,燈隨擊而滅。
大廳暗了下來,只有些微亮的急用燈,槍聲停止了,有燈光的房間也默契的關上了。
一場蓄謀許久的殺戮,停了下來,回到手中血飲,很安靜。
有大難不死喘氣聲,有手忙腳亂的撞擊聲,卻沒有說話聲。真希望這一份安寧,能持續到救緩。
可一切只是妄想。
外面亮起了巨燈,有好幾盞,正對着整橦別墅。看來這羣人計劃挺周全,不達目的不罷休。
蒙面人上了樓,有目的性都往樓上竄。人越來越多。
陳真退也不是,退會把危險帶給曾黎。進也不是,對方拿的都是槍。
生死在一瞬間,猶豫只會進退兩難。
動了,陳真動了,先動的是手中的血飲。
斥敵術第三刀旋轉式,刀甩了出去,盤旋在空中。
腳下展開了幻影無蹤第一層,幻影見身,在狹窄的樓遞間,發揮到極致。
刀割破手,血劃成一條線,被吸進刀裡。
陳真感覺到血飲的興奮,就像在沙漠中找到綠洲。
中刀的蒙面人倒下了,失血過多,接着是一陣槍聲,全向陳真射來。
血飲回到了手中,刀和人又動了。第一次手握血飲作戰,沒有激情,更多是渲泄。
刀刺了出去,一個,二個,血在空中劃成一條條線,都涌向刀裡,這畫面有些滲人。
刀沒有停止,槍聲斷斷續續,已中了兩槍的陳真,步伐並未蹣跚。
他需要向前,必須向前,化成黑夜的魔鬼,一刀一個。
他並沒有殺掉這些人,只是割破他們的身體,吸掉十分之一的血液,造成短暫的昏厥。
外面傳來槍聲,有車駛離的聲音,載着巨燈離去。
但未走遠,就傳來急剎車的聲音,警車聲縈繞夜晚。
首先衝進來的是陳麗,沒有猶豫擊斃兩個正持槍對着陳真的蒙面人。見有警察出現,歹徒一個接一個放下武器。
最後軍區來人,直接接管了曾家別墅。傭人洗刷着地面,連謝苗他們也在幫忙。
陳真只顧着吃,兩個子彈射的不深,剛剛入肉, 這時才明白煉體的好處,不光抗打,連槍也射不進去,看來還要加大煉體,不能再偷奸耍滑。
沙發上,陳麗削了個蘋果給陳真,像情侶一樣緊緊挨坐。陳真試着坐遠點,最後又乖乖的坐回原處。
陳麗一改作風,那天縱身一跳,她就明白,喜歡一個人不需隱藏,喜歡就是喜歡,沒那麼多彎彎曲曲。
我喜歡你,見你的時候,我心如鹿撞。沒你的時候,我在夢裡情長。
她和陳真的故事未從間斷,在天台與僱傭兵激戰,在殺人犯手中救下自己,昨晚的縱身一跳,到今晚的並肩作戰。
她纔是所有女孩中,陪陳真經歷生死最多的。陳真有些慌張,輕輕的咬了口蘋果,對別的女孩他向來能說會道,但對陳麗有些拘謹。
可能她是警察,不是個柔弱的女子,自己氾濫的愛心,給不了慰藉。
“你這麼看着我,不是想吻我吧”1,陳真調侃了一句,想把陳麗喚回現實。
你是女中呂布,你是鐵血警察,咋成了曖昧女孩了。
陳麗心跳加快,推開陳真拿蘋果的手,真的吻了上去,這是她的初吻,雖然豪放,但還是太生澀。
嘴脣就在那來回觸碰着,很生硬。
作爲男人的陳真,當然得迴應,吸住陳麗嘴脣,一步一步帶動着。
正在接電話曾黎,一直在大廳走動,電話吃飯時,就沒斷過。
曾老頭打來電話,對她很關心。也很憤怒,想不到那邊,敢持槍硬搶,本是一種權謀,相互利用。
我讓你立威,你替我鋪路,他本不在乎這樣的交易。
一個帳本動搖不了大老虎的根本,他有點氣憤的是,紀委這次利用了她的女兒。
這羣人就是想自己牽住大老虎,逼他深陷,露出更多的馬腳。
但他們沒想到是,自己會與大老虎相謀,他曾老頭不出手,讓大老虎立威,前提不傷害我女兒,事後替我女兒前程鋪路。
他完全可以替女兒曾黎鋪路,但到了他這一步,儘量不再落人把柄。
既然有不用還的人情,也不被利用,就答應了這事。
但沒想到,對方持槍入室硬搶,這是在打曾家的臉,更是在要曾黎的命。
儘管大老虎事後打來電話,解釋不是他的安排,曾老頭沒聽,掛了電話。
直接給軍區老部下一個電話,我女兒被人槍擊,你自己看着辦。
軍區立馬派來了人,至於合不合理,自有人去爭論。
掛了曾老頭電話,曾黎又接到了頂頭上司的來電,明早就來拿帳本,此事可結束了。
曾黎兩個電話都沒說太多,她只是棋子,這都是事後的寬慰。
剛結束電話,見陳真兩人在沙發上,即熱吻在一起,大廳人可不少。
陳麗她認識,同在一個大院過,她爺爺與曾老頭,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沒想到她也不顧身份,這事傳回去,將掀起多大浪潮,陳麗可是有娃娃親的。
雖然這時代已不太管用,但那位江少,可不是個吃素的主。頭兩年還說要完婚,後來陳麗來龍江當了警察,一切就不得了知。
熱吻分開,陳麗一臉羞澀,緊緊的靠着陳真。至於旁人的目光,她沒有在意,我的事無需他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