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落下的衣服 ,鞋,本是陳真準備來捐送的。SML有許多人流離失所,衣食難飽,他了解過。
嘴上說帶來賣錢,賺一筆,其實另有打算。而現在只是換了個方式來贈送,這方式卻有些太神棍。
那滿袋滿袋的熟食,是他用來恢復體力的,此行風險未知,搞不定還有什麼危險,陷進,有備無患。
陳真是徹底怕了,一受傷,煉體,就需大量的食物補充能量,在異國他鄉,可不想被餓死。
那吃剩的雞骨頭,那來的,陳真可沒動過。
大黑傘內,出現一塊似屏幕的鏡子,裡面人影愰動,正是SML天降諸物這一幕。
“主的賜予”,白髮老頭師傅忍不住低咕兩句,"少主真是個大忽悠,一點也沒有主人的穩重"。
這要是被主人看見,指不定要關個半個月禁閉。世界有所謂的主嗎,有,只不過是修煉有成的老妖怪。
主人天賦異稟,修煉兩千多年,也還未翻過那座山,傳言那邊纔是主的世界。
發現思緒飄遠了,白髮老頭收回念想,略帶威嚴的說,"看到了吧,明白了吧,陳真再不是你眼中的無縛雞之力,你也還活着”。
"他註定會與衆不同,註定要離開這裡,你要想永遠相伴,就得離開他,去強大自己"。
白髮老頭好久沒這麼囉嗦,現在的情情愛愛,看得他有點頭昏腦脹,生怕好不容易救活的黑暗之體黃芸,爲了愛,也來個生死相依。
少主身邊以後需要得力干將,那裡可不會像SML平靜,那裡只有生死,只有修煉資源。而黃芸是最好的搭檔,一明一暗。
看着手中消失的雞骨頭,又看看進入地下室的陳真,黃芸單手撫摸着長長的秀髮。一切是真實的,我還活着,被那個深愛的人救活了。
“見他一面後,我就接受你的安排",黃芸語氣很淡,透着無情。這就是她,決定做一件事,從不動搖,就像當初得病離開陳真,只願獨自承受這一切。
白髮老頭未再多言,目光轉向乾坤鏡,手有乾坤鏡,千里風雲知。
趁着燈光熄滅,陳真輕輕揭開木板,鑽入地下室,須手關上。
先救田衛華,再謀算,以免事多變。海盜有可能信服,但洛英傑可誆不了。黑白雙煞他已通過尹天瞭解,地榜級高手。
兩人是五羅的對頭,有過幾次交鋒,未分勝負,那是尹天未用全力。但兩人功夫不在虎羅之下,遇上誰,虎羅都難勝。
洛英傑幫手衆多,而陳真只有孤身兩人,單打獨鬥未必勝,何況對方優勢明顯。三個地榜級高手,還有十幾個小弟。
不能出差錯,先把田衛華傍在旁邊,這可是五千萬,別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地下室還挺大,延伸到後面,燈光亮起透下來,並不顯得黑暗。
田衛華安靜的坐在那,口中塞着布條,兩眼盯着這個不速之客。華國人,他第一眼就確定。
陳真沒有看淡定的田衛華,目光反而盯向黑暗角落,"出來吧,我看到你了"。聲音很穩,不溜的英文。
斯巴達從角落走出,他負責看守田衛華,這是邁克的指令,他接受了,雖然他從未信服過邁克。
但事總要有人做,很明顯他是最合適人選。邁克已倒下,不知是死是活。而人質是他的籌碼,能不能活着出去,除了實力,還得借力。
“主的使者,來這隱暗的地下室,有失身份"。斯巴達不忘調侃一句,他聽出陳真的聲音,就是上面裝神弄鬼的大神棍。
他們看不到,但聽還是聽得很清楚。主也好,主的使者也好,既然不是洛英傑,就沒什麼猶豫,擊倒先。
陳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說,你真會挑軟柿子捏。
沒有多餘交談,拳**合起來,說再多都是廢話,實力纔是話語權。
斯巴達一拳有破空之勢,直擊陳真臉門,這要是擊中,非鼻塌牙碎不可,怎麼在那都有地榜級高手,成了大白菜,遍地可尋。
那是陳真不瞭解,地榜高手雖只有百名,但與其相當的卻有不少,這些人要不是做灰色交易的,就是低調不出的。
負責立榜的也不是萬能,只是把明面上,和一些耳聞熟詳的高手排上榜,誰要想上榜,必須擊敗榜上的人,就能替代,後者降一位。
陳真頭一偏,腳下單腳一晃,側身躲過斯巴達全力一擊。一上來就赴上全力,這是想直接把我撂倒。
來不及多思索。對方收拳改爲雙手擒拿,按住陳真兩個肩膀,這是要捏碎肩骨,不留一點餘地,大狠。
斯巴達善長爪功,雙手能在鋼鐵上留下抓痕,他必須速戰速決,洛英傑還未現身。
洛英傑年經,卻成名很早,在二十歲時就挑戰地榜高手九十五位,輕鬆擊敗,從那後就沒在出手過。
成爲地榜高手,身邊又有個好師傅,幾年下來,鬼知道強到什麼地步。所以斯巴達把陳真,當成洛英傑來打,不用束手束腳,不是誰都有天榜高手當靠山。
陳真肩骨被斯巴達扣住,一陣痛楚。煉體,正煉五臟,骨頭可沒錘鍊過,要不是煉皮己快到極限,肩膀可能被抓穿。
低頭,縮腰,陳真雙肩一晃,兩手一滑,金蟬脫殼。身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掙脫束縛,衣服離體。
兩手各持一頭,陳真沒再留手,兔子惹急,還咬人。手持衣服一拉,單腳蓄力,全力一擊,又快又準,如虎豹奔行。
給你來招斷子絕孫,省得你太得瑟,本人向來以德服人,你既然一出手就想廢老子。陳真心鬱悶,要不是沒時間,絕對要跟斯巴達吧唧吧唧。
斷子絕孫的一腳,怎能不退,斯巴達反應很快,雙手一擋,抵住攻勢,趁機跳退。
"靠",斯巴達心底低罵一聲,雙手顫抖。力度怎麼這麼強,要不是用雙手去擋,任何部位擊中,絕對骨折骨碎。
這雙手他千錘百煉,說比鋼鐵硬,不爲過,此時卻出現痠痛。斯巴達臉露難色,爲自己剛剛的兇狠有點後悔,對方逼急了。
陳真怎會放過機會,後腳一頂,撲向前。獅子搏兔,用盡全力。對方不是兔,而他比獅子更強。
雙拳託頂,直擊斯巴達左右胸骨,先斷你兩骨,省得你動不動就想廢人。
斯巴達明白,只要被擊中,他的雙手將無力舉起,到時就是任人宰割。
沒有猶豫,還在痠痛的雙手迎了上去,先擋住這一擊再說,沒有交上手洛英傑,卻碰上一個更刺的。
陳真嘴角一笑,我的拳那有這麼容易擋,平常都收着力,今天終於有個好沙包。拳與掌相擊,沒有骨碎的聲音。
斯巴達退了,手微縮偏斜,他明白自己擋不住,擋住就是雙手骨碎骨折,多年的功夫就毀了,沒了雙手,就沒了生命。
有了選擇,就會有付出。
陳真的雙拳以君臨之勢,擊中對方左右胸骨,咔嚓兩聲,骨斷。本想再繼續開掛的他,心軟了。
對方剛剛退縮,是在舍卒保駒,當保鏢的都是混碗飯吃,養家餬口。是同行,沒必要再下狠手,讓人沒了生計。
這胸口兩拳,夠他休息一個月,陳真最後收力了,骨斷,對地榜級高手,不算重傷,但已讓斯巴達失去再攻之力。
陳真沒在理會,來到田衛華身旁,邊拿掉布條邊喊,"伯父,你好,我是你女兒的朋友,陳真"。
氣氛尷尬,田衛華活動着已解開束縛的雙手,淡淡的說,“我這情況還算好"。
陳真搔着頭,再也不是什麼高手,也不是什麼主的使者,實在的小輩,輕輕道,"你的氣色挺好"。
客氣的話被不和諧的聲聲音打斷,"陳真你這算計一套一套,差點被你忽悠過去,你這是又要誆騙我的岳父大人"。洛英傑出現,步伐輕鬆,面帶笑意,向田衛華微腰點頭打着招呼。
岳父大人,什麼情況,陳真疑惑,難道田心怡還有姐妹,他沒多想,首先排除了田心怡,這姑娘可是未婚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