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洗刷,躺在牀上,大大的眼晴盯着樓板發呆。一天發生太多事,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成了主的使者。
這都是白髮老頭師傅的功勞,天將諸物,閃電指路。
得好好感謝,黃芸應該也醒。是時候進入煉體洞。
這幾天沒進入過大黑傘,是陳真的要求,在異國他鄉,緊慎點沒錯。
一閉眼,出現在死海上的懸崖,天空掛着一輪明月,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正凝望海的盡頭。
沒有生機的海洋,無邊無際,在這裡,什麼都是陌生的。黃芸去過幾個地方,石洞,沙漠,森林,還有這海洋。
一切太玄乎,太神奇,似是夢裡,似在地獄。
“你還好吧"陳真走了過夾,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本想深深的抱住,以解濃濃的思念,伸出的手卻停在空中。
黃芸回過身,身體在顫抖,眼淚下滴。一切不是夢,她還活着,又見到她的王子。
拭着眼淚,有些委屈的說,"你不應該是抱住我,狠狠的吻我嗎"?愛無須嬌情,很多人一轉身,可能就是訣別。
陳真拉過黃芸,吻了下去,吻着眼淚,吻着額頭,吻着嘴脣。
黃芸熱情迴應,乾柴烈火,一碰就燃。同居兩年,輕車熟路,衣服一件件脫落。
看不下去的白髮老頭,手一揮,關上乾坤鏡,年輕人毫無顧忌,也不看看什麼地方,把兩人瞬移到石牀上。
黃芸一晚上的瘋狂索取,陳真不眠的激烈迴應,最後兩人累癱在一起,相視一笑。
“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陳真輕輕問了一句,這話他憋了一晚上。黃芸上次離開時,也是這樣瘋狂。
黃芸頭枕在陳真胸口,強實安穩,手在肚臍上畫着圈。"我也要變強,我以後要同你並肩作戰"。
理由簡單,陳真不知道白髮老頭給黃芸灌了什麼藥,才見面又要分別。
"你照顧好自己,遇到危險召喚老頭,他很厲害"。
沒有試着說服,黃芸決定事,誰都無法改變。
天亮了,自然的退出大黑傘,應該說是被白髮老頭師傅一腳踹了出來。
陳真太煩,大囉嗦,一聽黃芸要離開,還不得好好裝備一下。
纏着老頭,又送你軟甲,又送丹藥。
見黃芸差不多全部武裝,趕得上土豪。陳真心放下不少。黑暗森林,一聽這名字,就透着危險。
深情的看着白髮老頭師傅,應該說是手上的戒指,殷勤的說,”你看她這麼多東西堆在地上,要不要再送個須彌袋,空間戒指也可以"。
老頭臉一怒,一腳踹飛陳真,還空間戒指,你當這是大白菜。從戒指內找出一個須彌袋,扔了過去。
"這幾天先熟練我教你的夜叉劍法,沒我許可,不得出萬劍洞"。
受不了這對癡情男女,想想剛剛踹飛陳真那一腳,真解氣。
完全忘了他是少主,這傢伙就是得寸進尺,欠揍。
住的地方有些簡陋,但勝在自由寬敞。海盜窩,可不比豪華別墅。
洗刷完,虎子已準備好早餐,不知從那弄來的,挺豐盛。
兩人開吃起來,陳真邊吃邊四處張望一圈,防禦還挺嚴密。就這一會,過去三隊巡邏,每隊六人,看來昨晚應該作過調整。
瞅了眼虎子,兩眼通紅,看來昨晚睡得不多。“吃完早餐你先去休息,大白天的,沒人敢闖"。陳真關切的建議。
這幾天會很忙,很多事都得依賴虎子,下午要去摩加,參加晚宴。
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政府要趁着勢頭,用他聚攏人心。一切看似自然,責任卻一層一層。
虎子點了點頭,陳真做的事開始他不理解,我們就是來解救人質,卻弄出一個主的使者。
惹來一堆事,還把自己變成黑戶,有國不能回。但見到雷克斯領着剩下海盜,夜晚不眠,費勁心思,只爲陳真的安全。
他們沒有工資,沒有好處,只因陳真的一陣神操作,樂而不憊。
信仰,這東西真的存在,還在疑惑的虎子,不得不站起身,迎接兩個不速客。
這兩人來幹啥,刺殺?
黑白雙煞一人拖一個行禮箱,像是來旅行。雷克斯憤怒的衝過來,持着槍。
這兩人怎麼越過的警戒線,靠近了主的使者才發現,這麼大的失誤。
一下就聚集了二十多號人,反應還是很快,這是陳真的評價。
他喝完最後一點湯,擦了下嘴,輕輕的擺了兩下手。在等待命令的雷克斯等人讓開,留出一條路。。
“吃早餐沒有”,陳真客氣的問了一句,這兩人昨晚寸步不離,卻又侍機不動,讓人匪夷所思。
虎子死瞪白無常,兩人眼神已開始交鋒,聽尹天說過五羅與黑白雙然的恩怨。
有次行動,五羅搶戰先機,奪走黑白雙煞到手的任務,從此結下恩怨。
你接什麼任務,我也接,暗自較勁,手上見真章。兩邊各有勝負,後來五羅去了非洲,才消停一下。
陳真咳了兩聲,示意虎子,來者是客,先問清再決斷不遲。
黑無常,除了張嘴說話的牙齒,露出白,全身從頭到腳一身黑,"我們吃過"。
"你們來幹啥",陳真邊說邊輕敲桌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這是匪窩。
"我們來保護你,有很多人要來殺你。黑無常話輕鬆簡單。
"我沒有錢,請不起你們”。陳真隨口一句,這些僱傭兵,動不動上百萬美金,他去那找。
"我們不需要錢,有口飯就行"。
"爲什麼",陳真不相信有好事上門,他的人格魅力也沒那麼強大。
"你看起來比較須眼",這回說話的是白無常,一身白西裝,配雙白皮鞋。與黑無常對比大鮮明,兩人喜愛相差那麼大,怎麼能合作。
須眼,這時陳真想找個鏡子,難道我又帥啦,還是,剩下的念頭他不敢想,外國人太開放。丟下一句,"給他們安排房間"。
獨自溜了,不知是去尋鏡子,還是腦中的念頭,讓他寒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