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輝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五鼠盜取三寶本來就是想找南俠展昭比輸贏輪高低,自然那是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如此輕易離開東京汴梁,就如此回陷空島的。
開封府衆人商議完案情的時候,天也已經微亮了,包大人也讓幾人先各自回房休息,一切案件等醒轉之後再來討論。
包大人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現在根本不是着急就能解決問題的,與其整日提心吊膽還不如能用僅有的時間養足了精神,亦才能更好的處理案件。
不然爲了這件事情就搞的整個開封府人仰馬乏,那就反而是誤了大事了,特別是南俠展昭,其一定是要養好傷、養足精神才能擒拿五鼠。
而到了第二日的時候,不出意料的,開封府還真就有了五鼠的動靜。
一早便有守職的開封府護衛在開封府大門上見到了一張紙箋留書被釘在了上面。
守職護衛一經發現也便也火速取下呈現包大人了。
而這紙箋之上只是短短的寫了一行小詩:五鼠齊聚汴梁東京,只爲展昭御貓來,欲問三寶在何處?南薰門外舊中苑。
衆人看罷此詩,也已明瞭事情始末,而現在五鼠果然是還未離開東京汴梁,現在正是在南薰門外的玉津園等待這南俠展昭前往去取。
並且很顯然,這就是陷空島五鼠對南俠展昭所下達的戰書,展昭聽聞三寶所在之後,也已顧不得其他,就要想包大人領命置身前往玉津園找尋三寶。
可是包大人還很是不放心,想要讓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人攜帶護衛前去取,這樣大軍壓境,五鼠那肯定插翅難逃,可能會讓事情好辦很多。
可是卻也被南俠展昭當下拒絕了,南俠展昭說道:“包大人,此舉萬萬不可,既然五鼠在信中已經點名要讓屬下前去,可這個時候開封府如何是派大軍前去,這也本就壞了江湖規矩,如果五鼠惱羞成怒的話,就此毀掉三寶,揚長而去,要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更加難辦了。”
南俠展昭所慮一點不假,畢竟五鼠是江湖之人,完全不懂的朝廷規章制住,狗急跳牆之下,毀掉三寶,然後五人亡命天涯,以五鼠的武藝,朝廷還真不見得就能奈何的了五鼠,所以此次只能南俠展昭一人前往,並且是用武藝讓五鼠輸的心悅誠服,他們纔有可能乖乖交出三寶。
包大人雖然擔心南俠展昭狀況,但是南俠展昭所說不假,如果貿然派人前去,如果他們真的就此毀掉三寶,那這事恐怕就無法收拾了。
不過最終宋輝和楊蘭卻也自告奮勇同南俠展昭一同前去,南俠展昭起初也是非常不同意兩人前去的,因爲兩人現在畢竟年少,武藝雖然還頗爲精湛,可是畢竟學武太短,如果路上有什麼閃失的話,南俠展昭也無法向包大人和陳州的晏子陀老前輩交代。
可是宋輝卻說:“展大人,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學藝這麼久,爲的也就是這一刻,如果展大人不讓我們前去,一直讓我們呆在最安全的後方,那樣不是幫助我們,反而是害了我們。”
聽完宋輝說話,南俠展昭也一時語塞,江湖兒女,本就應該刀尖舔血,如果這點困難都受不住,就算成長起來那就是酒囊飯袋,南俠展昭自然是明白這一點。
楊蘭也說道:“展大哥~您就帶我們前去的,我們不會拖你後腿的,這幾日我又捉摸了一樣新的招數,保證讓那五隻小耗子束手就擒。”
包大人也說道:“二位說的也是情真意切,展護衛,你就帶二人前去吧,你們三人同行,也好在有個照應,雖然你也說過五鼠一諾千金,但是其畢竟是江湖之人,如果他們言而無信,那展護衛此去可就危險了,有兩人協助總歸是好點的,並且這兩人目前還不算是開封府之人,本相想來五鼠也是說不上啥的。”
南俠展昭見到如此,也不拒絕了,況且包大人所說也不無道理,也就只能帶宋輝與楊蘭一起去取三寶,不過也倒是提前商量好後,兩人一路之上,必須要聽從南俠展昭的安排。
而三人也整裝待發之後,就也要向着玉津園出發了。
玉津園爲北宋初建成的東京四苑之一,其位於東京南薰門外,原處是爲後周的舊苑,到了宋初後才加以擴建。
苑內僅有少量建築物,環境還是比較幽靜的,林木也很是繁茂,故也俗稱“青城”,一到每年夏天,皇帝臨幸觀看刈麥,在苑的東北隅有專門飼養遠方進貢的珍奇禽獸的動物園,千奇百怪。
這其實本就是當朝皇族踏青的遊園,可是到了仁宗皇帝,卻覺得這麼精緻的遊園只能皇族享受,着實讓人惋惜,所以仁宗下令,這玉津園沒到特定時節或是月份都免費向尋常百姓開放,也好讓普通百姓感受下大宋江山的太平盛世。
所以蘇東坡亦有詩讚曰:承平屯囿雜耕桑,六聖臨民計慮長。
碧水東流還舊添,紫壇南峙表連岡。不逢遲日鶯花亂,空想疏林雪月光。千畝何時窮帝耤,斜陽寂歷鎖雲莊。
其中景緻可見一斑。
而五鼠選擇此處作爲和南俠展昭決鬥的地點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是其約定地點再次,南俠展昭帶領宋輝楊蘭二人也只能前來。
玉津園離京城的距離不算特別遠,一個時辰不到,三人也已來到了園內。
宋輝與楊蘭是第一次前來這種地方,無不應接不暇,現在是入秋時節,各種原本鬱鬱蔥蔥的景緻現在也都染了一層的紅葉,來往行走的小道之上也偶有行人三五成羣。
不過現在三人初一進園,就也惹的不少路人觀瞧,因爲這玉津園本就是旅遊觀賞的地方,可是這三人卻也未有一絲一毫的高興申請,反而是憂心忡忡,卻和這園子內的氣氛很不搭調。
並且三人各持兵刃,看面容都是很不好惹的,所以各色行人雖然好奇,但是卻也不敢向前詢問何事,倒也只能遠遠看着。
也就在三人入園之後,在小道之中行約不就,便也在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六角涼亭。
而在涼亭之下有一紅袍漢子,獨坐飲酒,那紅袍漢子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後,舉首一飲而盡,也就在這個時候,紅袍大漢看到了三人前來。
紅袍漢子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展大人,盧某在此處久等了。”
這紅袍漢子也不是旁人,正是那鑽天鼠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