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雙方打的真可謂難解難分,雖然這採花賊和兩人之中每一人都是平分秋色,但是現在面對兩人合力,很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了。
雖然宋輝和楊蘭二人默契程度並不高,和丁氏雙俠那更是天差地別,但是兩人畢竟相處這麼多時間,兩人合力之下也是能爆發出大於一的力量的,雖然還是不盡人意,但是以此來也是正好壓制住了那採花賊。
採花賊看的心急,現在如果再不突圍,如果落在這二人手裡,還有自己的好?
所以當下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持單刀左衝右突想要破開重圍,現在這採花賊心急之下,也還真爆發出了不少的潛力,在後方攔截的宋輝也是一陣吃驚,其以爲對付也已經是馬上要束手就擒了,但是也萬沒有想到這淫賊居然還有力氣突圍。
宋輝當下也不敢大意,趕緊將身體回拉,再一次攔截住採花賊的去路,兩人乒乒乓乓相鬥幾個來回,採花賊越鬥越心急,現在卻也完全沒有了其他辦法。
可是就在三人相鬥之時,眼看這採花賊力不從心馬上要被二人合力擒拿住的時候,在鎮子中,突然閃現出一拍衙役來。
這一排衙役人數並不多,也只有七八人左右,這一排衙役小跑向三人纏鬥的地方,看到三人還在爭鬥,當前的領頭衙役上前喝止道:“住手!這大宋朝可是有王法的地方,深更半夜,嚴禁械鬥,你們三人還不快快住手!”
這排衙役也自然是那張員外派家中老僕前去府衙請來的了。
這牡丹鎮其實按理說也並不應該設立縣衙,但是也由於這牡丹鎮的地理位置溝通東西南北,往來客商以及外族之人非常之多,魚龍混雜之下肯定不免很多尋事滋事之人,如果這裡沒有一個管事的衙門口,那還不翻了天。
所以當地州府上書宋仁宗纔在這裡設立了一個縣衙來管理牡丹鎮的一應事情,不過也還別說自從這牡丹鎮設立了縣衙之後,整個牡丹鎮尋事滋事之人到還真少了不少,畢竟普通百姓都還是怕官的,大不多說的良民也不肯願意得罪官府,即使這府衙並不大,但是依然能夠起到威懾作用。
當府衙縣令也當得知居然有人在這牡丹鎮械鬥,也當下立馬派遣衙役班頭帶了幾名衙役前來查看情況,如果必要的話,也可動武將幾人拘捕到案。
三人看到有衙役來了,也都不再糾纏,各自退回一旁,目視對方,心中也都是各懷鬼胎。
宋輝和楊蘭則死死的盯着那採花賊,生怕這傢伙要耍什麼鬼把戲突然跑掉。
楊蘭目視採花賊,卻是對班頭衙役說道:“喂!這裡有個小蟊賊,你們快點把他給抓了!”
宋輝也附和道:“對,對,班頭老爺,快點抓了這個小淫賊。”
那採花賊聽到二人一口“賊”長一個賊“短”的叫着,心裡那自然是極其的不悅,也對着那班頭衙役喊道:“喂,當官的!這對姦夫**也小爺我跟蹤了好幾日了,這男的今日想要作案被小爺抓了個正着,沒想到這對姦夫**的狗賊居然賊喊捉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他們逮捕了!”
那採花賊說話也是極其難聽的,一個勁的說宋輝和楊蘭“姦夫**”,這也讓宋輝和楊蘭二人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衙役班頭也有點懵,這雙方都在大罵對面,這班頭衙役本就是一介武夫,這種審案問案的事情着實不怎麼在行,但是現在既然事情擺在這裡,自己也是由縣太老爺指派過來的,當下也不由分說決定先帶三人回到衙門後,聽縣太老爺發話。
這牡丹鎮的縣太爺年紀也已到耄耋之年,說話聲音也有點沙啞,身體乾瘦乾瘦的,
這縣太爺的名字叫做趙世臣,也是前皇舉子,原本以這趙世臣的年齡到現在還做一個縣令,也着實是到了退休回家養老的年紀,倒了他這年紀如果不進朝廷的話,基本上在官場之上也不會再有什麼進程了。
可是數年前這牡丹鎮建立府衙,卻也總還是少個縣太爺,當地知州嫌新來的幾名年輕的縣太爺處理事情毛毛躁躁完全不夠穩重,這也才請趙世臣重新爲官,原本知州也說的清楚,讓趙世臣暫時管理牡丹鎮的一切,待有到合適的人選之時,就讓其告老還鄉。
可是說也奇怪,這已連過了四五年的光景,還真就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接班人,隨着趙世臣就也找不到理由辭官,所以這代理縣太爺就也一直呆到現在。
不過雖說是代理,但是趙世臣的權利倒是也頗大,再加上這裡天高皇帝遠,知州和朝廷也懶得管理,將所有權利都交給了趙世臣,所以說這趙世臣雖然官小,但是卻也掌握了牡丹鎮的生殺大權,甚至到了一些人犯的死刑都不用上報,直接能夠自己進行生殺予奪。
要知道這樣的權利,恐怕整個大宋朝,只有包大人和這趙世臣趙縣令了。
這牡丹鎮的縣衙並不大,別說和開封府的府衙想比了,這恐怕就連宋輝之前見到的一些尋常縣衙都比不過。
畢竟這牡丹鎮也只是一個城鎮,和真正的縣城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此時縣衙之內兩排衙役站好,手中水火無情棍杵在地上,一個個雖然面容儘量保持一股嚴肅勁,但是即使如此也能夠感覺到這些衙役的倦意,看來這些值班衙役也是臨時被喊醒的,有些甚至也都還在打着哈欠。
待兩班衙役站好位置,牡丹鎮的縣太爺趙世臣也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整了整衣服走到公堂之上,清了清嗓子,驚堂木一拍,喊道:“帶械鬥者上堂。”
“威~武~”
縣太爺一聲令下,兩班衙役也跟隨者縣太爺的聲音落罷,拖着長長的堂威。
沒過多久,宋輝楊蘭以及那採花賊都也已經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縣太爺看了看三人,也不禁皺眉,這牡丹鎮的常駐人口本就不多,縣太爺也基本能認識的七七八八,眼前這三人自己明顯不認識,看來這三人也都不是本地之人。
這三人年紀都也相仿,歲數也並不大,聽案子上說的械鬥,那估計也多半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誰也不服誰,才引出了案子。
趙世臣見多識廣,當縣令幾十年,什麼樣子的人沒有見過,見到此時情況,心中也不禁猜測的七七八八。
不過趙世臣畢竟沒親眼見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嘴上卻問道:“你們幾人因爲到這牡丹鎮來械鬥?難道不明我大宋律法?嚴謹百姓械鬥,如若情節嚴重者,是要發配充軍的。”
趙世臣雖然老邁,但是氣場不怒自威,說話雖然慢條斯理,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其尊崇之感。
趙世臣很是威嚴,如果是一般的宵小,光趙世臣這威嚴就也架不住,全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