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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風收拾情緒,放下索性離去的念頭,尋了個相對清靜地方,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十八人進出,如是反覆者不知多少回。
進去者皆是一個表情,滿懷着憧憬期待,以及,肉痛。
出來者則不同。
有的興高采烈,恨不得踩着衆人的腦袋飛起來,再高聲尖叫以宣泄歡欣鼓舞;
有的哭喪着臉,如喪考妣,恨不得趴在地上,從一個個胯下爬過去積攢人品,留待以後。
小小一個帳篷,人生百態,生老病死,不可測之測,盡在其中。
寧風冷眼旁觀,不出一聲,只是豎着耳朵,毫無存在感地聽着。
“咦?”
“杜凡晨,你怎麼也來了,快快回家玩的家家酒去。”
“就是就是,小杜,不是當叔叔的說你,踏踏實實地工作,要不找個商隊去當附庸行商,要不就乾脆點賣了海圖,別折騰什麼恢復榮光不榮光的,真當你家裡出過王座啊?”
“哈哈哈,誰不知道我們舊鐵港只出過鐵王座,哪裡還有其他王座,小杜他家幾代人,全都是瘋魔的。”
“呦,還臉紅了,氣的,想打我嗎?”
寧風本來還沒有太在意。最後實在是被那賤兮兮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扭頭一看。
“嗯?”
他眉頭挑了挑。頓時將那個被圍在人羣中奚落的少年認了出來。
少年人一身粗布衣服,看着普普通通,卻有一頭柔順帖服如處子的頭髮,眉眼間亦是柔和,讓人感覺着就是一個柔軟的少年。
不就是茶館裡跟寧風一樣,呆到最後,且不忘記付錢的那一位嗎?
柔軟少年這會兒氣得臉色通紅,大聲地爭辯。卻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很快就被衆人奚落的面紅耳赤,嗯,大半是被帶顏色的葷話給臊的。
“讓開。”
“不跟你們說了,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柔軟少年拼命地向前擠,倒真讓他擠盡了人羣,成爲新一波進入營地者。
後面鬨堂大笑,議論紛紛,傳入寧風耳中。
大致收集整理了一下,寧風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敢情這少年還是舊鐵港土生土長的。從舊鐵港還產鐵,鐵王座尚未高舉王座前。就舉家搬遷到了這裡。
只是這一家人一代代的出海,前面幾代人還好,有自己的船隊,算是舊鐵港中的一號人物。
從祖父輩開始,他們家就破敗了,剩下的家當在一代兩代人出海就回不來的狠造下,到杜凡晨這一代,就夠買只漏水的小破船了。
這種情況下,還堅持祖上曾經闊過,打算恢復祖上榮光,這不就成了衆人逗悶子的對象了嗎?
寧風暗暗點頭,心想:“這少年看着女相,倒有顆不折不撓的男兒心。”
他也就是略略留了下心,便罷了,沒有太過在意。
寧風心神太半還是在算盡蒼生營地裡,在那一頂頂帳篷上。
越是凝望,他心中越是嘖嘖稱奇。
“如此長時間,大規模的卜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保持靈驗,那麼這算盡蒼生一族的卜算之道,怕是還超過了仙家易道!”
進入瀚海域中後,不管有意識無意識,不得不說寧風心中始終有一種優越感。
怕是從此方天道的欺軟怕硬,自家世界的吞噬對方,就已經開始了。
不管大仙商的道路是怎麼讓人嘖嘖稱奇,在寧風看來,亦不過是旁門大道中的一支罷了。
旁門,就是旁門,不會因爲一樣能進入府中,就把它當成正門看待。
這種驕傲,讓寧風對很多事情都是興趣缺缺樣子,提不起興致,此刻算盡蒼生營地的種種異狀,終於引起了他的興趣。
“有意思。”
“等會兒一定要見識一下。”
也不用等得太久了。
很快,營地之外一堆堆還聚着一些人,但太半都是已經卜算完畢,或者是乾脆自覺付不起代價來看熱鬧的。
寧風施施然起身,不顯山,不露水地向着算盡蒼生營地裡去。
營地裡共一十八個帳篷,其中十七個無論是顏色如何不同,裝飾怎樣各異,終究是大同小異。
惟有正中的那一頂,特別引人注目。
正中帳篷呈金色,看上去沒有比其他帳篷寬大,反而小了不少。
其餘帳篷皆如一座城外老宅般寬敞,惟獨金色這一頂,感覺就是山間木屋,轉個身都怕磕碰到什麼的那一種。
與寧風一同進入的其餘人等一個個動作飛快,朝着最近的一頂帳篷就撲了過去,好像生怕被人搶了一樣。
寧風不過是頓了一頓腳步,立馬就看不到營地裡除了他外,還有其他人存在了。
“這是什麼情況?”
寧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沒得選擇,只好朝着金色帳篷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他清了清嗓子,“請問”之類的招呼還沒有出口呢,就感覺到一股風氣,帳篷的帷幕好像被無形手託着掀開了。
到口的話重新嚥了回去,寧風哪裡不知道這是主人迎客了。
“剛剛那些人好像沒有這待遇?”
寧風不太確定地回想着,聳了聳肩,向着金色帳篷裡走去。
甫一入內,他瞳孔驟縮,腦子裡產生錯覺。幾乎以爲是回到了太陽神宮。進入的是哪一位長輩的洞府道場。
“洞天法術。福地神通嗎?”
寧風的異狀只是存在了一瞬間,旋即恢復,就是緊緊地盯視着他看的人,也未必能分辨得清楚。
導致他出現如此反應的就是眼前金色帳篷內部本身。
從外面看來,這金色帳篷狹小的可以,就好像是山間木屋一般,可是一進入內部,寧風就有豁然開朗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一線天似的山勢中行走了一日夜。一旦走出,前面是一馬平川的萬里沃野;或是攀登了一整日的陡峭之山,在精疲力竭時候上了山巔,入目的是山頂天池,水波不興。
金色帳篷之中,空間之大,一如宮殿。
偌大宮殿般空間,只有兩個座位,彼此相對,中間隔着一張大桌子。桌上一堆的玉算籌、木棋盤、龜裂龜甲等等。
寧風失神只是剎那,立刻恢復常態。施施然地走到空座位上坐下,這才擡頭,仔細端詳與他隔着一張桌子的對方。
金色帳篷的主人形象一入眼中,寧風眉頭略略一挑,只是爲了禮貌故,神色不動。
那是一個鶴髮雞皮,乾癟瘦弱的老女人,就是坐在椅子上都顫顫巍巍的,總讓人感覺隨時會從椅子上歪倒下去,就此斷氣。
她的身材更是瘦小得可以,那種一看就是因爲年華老去,不斷佝僂、矮小下去的樣貌,只是隔着一張桌子罷了,她都要竭力地擡頭,才能看清楚寧風。
“怪不得敢進主帳,尋我這個主母卜算,身上果然是帶得好東西。”
所謂主母輕描淡寫地說着,寧風卻瞬間從中品出了點什麼,豁然擡頭,盯視着對方眼睛,沉聲問道:“你能知道我身上帶了什麼?”
他欲要不信,可是對方怎麼說也是以卜算爲生的人物,不至於空口說輕易可以拆穿的白話。
“不然呢?”
主母眼皮都要擡不起來了,寧風甚至可以看到上下眼皮間粘稠的眼屎將她眼皮都要黏住了。
她太老了。
“如果你身上沒有帶足夠我出手一次的東西,還敢朝主母帳篷來,你以爲你能進得來?”
寧風聽到這裡才恍然之前金色帳篷帷幕自動打開的原因,更是懂了爲什麼其他人跟怕人爭搶似地撲向其餘十七個帳篷。
他們不是搶那十七個帳篷,是生怕慢了一步,只能進這個金色帳篷。
寧風苦笑,他收集了半天,終究還是漏了這麼一個關鍵信息,若不是他身上有貨,夠資格進入,怕是就要在這上面跌個跟斗了。
已成事實,這些就都成了閒話了,寧風明白前因後果後,便不再介懷,亦不開口,反倒將後背靠到椅背上,整個人呈放鬆狀。
他做出這副姿態,主母立刻就懂了,嘆了口氣,知道眼前這人不好對付,靠咋呼是不行了,還是得實實在在的交易。
她顫顫巍巍地俯身,艱難地從桌子上幾乎是用爬的方式,取了一個放在距離她稍稍遠些的古舊獸皮,向着寧風拋來。
“獸皮書嗎?”
寧風控制住本能地伸手去接的衝動,心中想着:“一般這種獸皮書,要嘛是遠古時候,別無選擇,人族用以記事;要嘛就是有特殊的力量蘊含筆墨與內容間,故而需要特殊材質才能承載。”
“當是後者。”
“既然如此,這件獸皮書就不簡單。”
寧風很快就證明了想法無誤。
獸皮書距離他兩三尺距離時候,忽然毫無徵兆地就停止了飛行,當空懸浮,“嘩啦啦”地展開,露出其中字跡。
“刷刷刷~~”
一字一金光,?映入寧風眼中,其意自顯。
主母的聲音同時響起:“這是我族常年收取的百寶錄,有百寶錄上其一珍寶者,方可入主母賬,請主母親手卜算一次。”
“你剛進入營地,我就通過百寶錄感應到你身上有其上所記的百寶之一至少。”
她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補充道:“此寶不僅僅是目錄,感應之能,還能將其上內容,用神唸的方式,讓任何人都能看懂,不需懂得我族文字。”
寧風暗暗點頭,道了聲“方便”,同時聚精會神地梳理了起來。
他將百寶瀏覽了一遍,立刻便知道百寶錄獸皮書感應到的,他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竟然是這東西?”
寧風神色古怪地往自家肚子裡瞄了一眼。
百寶錄感應到的東西,就在他的肚子裡躺着呢……
“海妖魔死後凝結出來的那顆血球?”
“這東西竟然這麼重要?”
寧風有些無法理解了。
海妖魔死後,會凝結出生命精華。
這些生命精華是它將一片海域的生靈盡數吞噬、吸取、凝練出來的,的確是天材地寶級別,主要作用則是供給血球中心處,它的種子東山再起之用。
海妖魔凝聚出來的生命精華,在哪裡都是寶物,不然寧風也不會單單將其收起,但就寧風觀之,它與百寶錄上其他天材地寶相比,相差不止一籌。
“這又是爲什麼?”
寧風心中奇怪,面上卻是不顯,只是微微地點頭,表示他看完了。
主母更是一副例行公事樣子,不斷地要犯瞌睡,收起百寶錄表示道:“你有目錄上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過目,看看值得不值得我出手一次。”
“再把你要問什麼,直接道來。”
寧風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直說爲好,道:“我帶來的是海妖魔凝聚出來的生命精華一顆。”
話剛出口,他就覺出不對了。
對面,主母霍地擡頭,昏花老眼裡精光四射,一臉的皺紋都要展開了,緊張得嘴脣都在哆嗦,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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