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悉獨官也精通“逍遙蓮花掌”,更知道它的威力。驚呼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我輩若不努力向前,終究會被歷史淘汰的。”
突然間小將劉佩右手掌一翻,一招“普度衆生”打向宇文乞得龜的天靈蓋,這一張威力奇大,隱隱有奔雷之聲,宇文乞得龜不敢怠慢一招“逍遙奔雷”向他掌上對去。
他正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對方的右掌,沒想到那劉佩左手變指“啪啪”連點他的巨闕、雲門兩大穴道,宇文乞得龜半身酥麻動彈不得。段眷六疾驚倒:“這分明是我段家“乾坤陰陽指”的指法,他怎麼會使?”
段文鴦道:“這正是陰陽指中的“指點江山”,我段家絕學他怎麼能會啊?”
他們哪裡知道劉佩和慕容仁年齡相仿,二人感情最好,又是表兄弟,同在東庠書院就讀,慕容廆除了教給這些孩子“天地無極神功”之外。段瀟瀟把“乾坤陰陽”指的指法教給了慕容皝,慕容仁、慕容昭。慕容熹垚把“般若金剛掌”傳給了劉佩和劉玄。孩子年齡小不知隱瞞,卻知道在人面前賣弄,經常在一起切磋,所以他們對對方的武功也略知一二。今天機緣巧合劉佩靈機一動,真氣貫於指端一招奏效,他得理不讓人揮起右拳牙關一咬狠狠的說道:“南無阿彌陀佛,我要超度你去那地獄走上一遭。”
宇文乞得龜氣得睚眥欲裂,滿臉通紅說不出話,圓睜雙眼,心道:“完了,這回可完了。”
“嗖嗖嗖”一箭一鏢一飛蝗石全都射向劉佩的面門,劉佩急忙收回掌力,把三樣暗器一一打落,機會稍縱即逝,身形一晃三個人擋在宇文乞得龜面前。
原來正是關定南、陶望南、楚圖南三位家臣,紫陽真人縱上前來一陣拿捏,解開了宇文乞得龜的穴道。三位家臣也不言語,抖身一擺寶劍,挺劍就刺。
劉佩展開空手奪白刃的工夫,掌腳相加,在寒光閃閃的劍陣之中,玩得是那樣的灑脫自如,只用了十幾個回合就把三人的寶劍一一震落,三人不是他的敵手敗了下去。
紫陽真人自重身份不屑與後輩動手,他用眼睛看了看長白三鷹,本來這一陣三鷹想上,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來個宇文乞得龜,卻沒賺到半分便宜,弄了個灰頭土臉,他們哥三均想到:“這要是我們上了,也不一定就有把握勝他。”所以三鷹閉了眼睛誰也不言語。
“哈哈哈,小小娃娃果然厲害,待我來會你一會,說完兩個縱躍就來到劉佩的面前,衆人一看正是前神農幫幫主馮淵龍。
這馮淵龍自從神農幫被公孫伏龍和慕容廆、葛半農、陸花枝聯手攻破後,一口氣逃到了宇文部,依附於宇文莫圭,一直以來沒有露臉的機會,這次他主動請戰,大家均想這小子瞎逞能,就他那兩下子,一會就得出醜。”
一動手大家不由得暗暗佩服,這馮淵龍是真人不露相,還真有兩下子,運氣“伏羲先天神功”使出回龍掌和化陰手,一時間和劉佩打個平手,看樣子,似乎他的武功要比宇文乞得龜高,兩個人打了二十多個回合,不分勝敗,馮淵龍有些着急,也不顧什麼江湖道義,伸入懷中掏出五彩迷魂帕,迎風一抖,劉佩打了一個“噴嚏”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馮淵龍哈哈大笑,聲音提高了八度,明顯的帶着興奮:“來人,給我綁了。”
高翔和牛半坡催馬來搶,馮淵龍一擰身縱到空中,五彩迷魂帕一抖,兩個人立即昏迷栽倒在馬下。西方虔、遊遂催馬來救,也被馮淵龍依法炮製,都給生擒活捉。陳祖壽經驗老道一看大事不好命令士兵急退。
馮淵龍有恃無恐大手一揮“弟兄們給我衝,上去纏住他們,趁勢殺進城去,活捉了慕容廆。”宇文部落士兵一看立功的機會到了,拼命的往前衝,兩夥人打在一起。
陳祖壽道:“不要戀戰,邊打邊撤。”他金刀一擺截住馮淵龍廝殺起來,馮淵龍再抖動迷魂帕,陳祖壽閉住氣,往後急退。
城門一開,慕容廆帶着魯昌,周福來,馬一山殺出來接應,宇文部落中的宇文乞得龜關、楚、陶三家臣紫陽真人,長白三鷹,慕容劍等人一擁而上,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後面的士兵越來越多,慕容廆一見大事不妙,忙道:“快關閉城門。”
士兵們見可汗還沒退到城內,哪個敢關,紛紛大叫:“可汗趕快撤回來,你趕快撤回來啊!”
陳祖壽也道:“可汗快撤回去,我來斷後,鮮卑慕容不能沒有你!”
慕容廆道:“我永遠和你們在一起,決不丟下一個兄弟。”城門轟隆一聲關閉了,慕容皝威風凜凜的站在城頭。
慕容熹垚大怒,玉臉氣得通紅卻豔如桃花:“混賬,你父王還在城外,你怎麼忍心關閉城門,趕緊打開城門。”
慕容皝臉沉似水:“不聽號令,私自出城門就當該斬,父王卻又捨命去救更是不該,打開城門,敵人三十萬大軍一擁而入,我慕容鮮卑就是滅頂之災,我要爲幾十萬百姓負責。”
慕容熹垚道:“人家把你八輩祖宗都罵遍了,是血性男兒,就應該衝冠一怒,捍衛自己的尊嚴,敵人欺負到你的家門口,來辱罵你的先人,你竟然不動於衷,你羞也不羞。”
慕容皝怒道:“婦人之見,不足與謀,快快退下,士兵們密切監視城下動向,沒有我的命令妄言開城者斬!”
慕容熹垚哭着跑下城去。
城外激戰正酣,慕容廆運起“天地無極神功”,一出掌敵人就倒下七八個,在人羣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長白三鷹,紫陽真人,宇文乞得龜,關、楚、陶三個家臣都來圍攻,也擋不住慕容廆,馮淵龍抖動迷魂帕,慕容廆只好閉住呼吸,這樣就不能運氣,“天地無極神功”就大打折扣,宇文部落這些江湖豪客都來圍攻慕容廆一人。
段眷六疾,段文鴦的“乾坤陰陽”指着實了得,周福來和馬一山、魯昌、陳祖壽四人也難以招架。
激戰了一個時辰,慕容廆一見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索性拼了吧,殺一個算一個,提起掌來“呼呼”生風,迫得衆人紛紛後退。
段瀟瀟聽到慕容熹垚的哭訴來到城門,命令慕容皝開城,慕容皝就是不答應。段瀟瀟就要跳下城去,曹紫燕連忙拉住她說:“姐姐,這麼高的城牆你跳下去焉有命在,我和你順繩索下去。”
二人正在商議,遠遠的看見來了一夥人,打馬如飛,到了近前爲首之人高聲斷喝:“前面的人莫非是莫容可汗?”
慕容廆一見大喜:“原來是公孫前輩、葛兄,你們一向可好?”
公孫伏龍道:“小兄弟先別敘舊,打退敵人再說。”陸花枝道:“師傅,二師兄正在用他的迷魂帕害人。”公孫伏龍大笑:“這個孽畜,竟敢在這班門弄斧,半農、花枝上手段,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神農幫的‘香魂大陣’”話音剛落葛半農,陸花枝各帶十人,這十人一律白衣,手中擎着一個布包,一抖一朵紅花綻開,卻是鮮紅欲滴的絹花。
這些人展開輕功遊走於戰陣之中,所到之處是人皆倒,公孫伏龍一聲長嘯:“慕容可汗,火速退開。”慕容廆虛晃一招,返身而退。
馮淵龍大驚道:“哎呀!不好這是神農幫的香魂大陣,早已失傳,卻怎麼?快撤。”他第一個帶頭先跑,宇文部落的士兵一看真是厲害,抹頭就跑。
公孫伏龍道:“可汗兄弟快快帶着昏倒的兄弟進城。”
敵人退卻,城門打開,衆人一擁而入城,葛半農和陸花枝帶領二十名白衣弟子斷後,敵人雖然不敢追擊,卻把弩箭一排排射來,有兩名弟子中箭身亡,兩名弟子受傷。
進得城來慕容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段瀟瀟和曹紫燕恰好來到近前,撲上前去放聲大哭,公孫伏龍手搭慕容廆的脈門,脈象有些亂,時而強時而弱,他安慰段瀟瀟道:“王后不要着急,慕容兄弟用脫了力,又吸進了一些毒煙,一時昏厥,並無大礙,休息幾個時
辰就會好的。”
他從懷裡掏出了三粒碧綠的藥丸,扒開慕容廆的嘴喂他服下。“我這“神農百草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但能去毒,還能強筋壯骨,我保證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大可汗。”
段、曹二人破涕爲笑,段瀟瀟把臉一沉:“慕容皝你這個逆子,若不是公孫幫主來得及時,你的父王焉有命在,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慕容皝滿臉的委屈,爭辯道:“我也是爲了鮮卑慕容的大業着想,大棘城若被攻破,死難的百姓便是無計其數,我不能因爲一人,而不顧大局。”
身邊的幾個衛士剛要上前,慕容皝幾掌就把他們打翻:“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慕容昭一直躲在他的身後,突然雙手一抖左手陰指右手陽指,雙指疾出,一舉點了慕容皝後背的五大穴道:“我孃的‘乾坤陰陽指’果然厲害,這一招‘指點迷津’就是要告訴你,這裡還是父王說了算,還沒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我就造你的反了,你能怎的?”說完搶過侍衛手中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慕容皝給綁了起來。慕容皝咬牙切齒的道:“慕容昭自從你生下來就和我作對,你等着,將來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你。”
慕容昭照着他的後背就是一掌:“我就看不慣你這飛揚跋扈的樣子,我就打你了你能怎地?”舉手還要打,段瀟瀟急忙攔住他:“昭兒,不要胡鬧。”
公孫伏龍已命令葛半農和陸花枝給被毒煙迷倒的衆人救治。
這神農百草丹頗具奇效,一盞熱茶的工夫慕容廆悠悠醒來,一聲長嘯震得衆人耳朵發聵,他站了起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段瀟瀟大驚,公孫伏龍雙掌一劃,貼在慕容廆的後背上,給他打通散亂的經脈,過了一會兒慕容廆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孫伏龍撤掉雙掌笑道:“兄弟內力渾厚,當世之人無出其右,爲兄佩服的五體投地。”
慕容廆答道:“大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受小弟一拜。”他一揖到地。
“兄弟莫要如此,你要這樣豈不折殺愚兄了。”雙手一扶,慕容廆趁勢而起,他見慕容皝被綁在一旁低頭不語,問道:“是誰綁了萬年?”
段瀟瀟氣呼呼的說:“是我命人綁的,這個不孝的傢伙,竟然棄父王於不顧。”
“唉!萬年沒錯,趕快把他給放了。”
慕容熹垚道:“萬年沒錯,那是佩兒錯了?”
“佩兒更沒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捍衛自己的尊嚴,那算什麼英雄好漢,他是我鮮卑族的驕傲。萬年是我命令他做守城監軍不許出戰,違反軍令在先,怪他何來,一個軍隊要是沒有一個嚴明的紀律怎能打勝仗?快把他放了。”曹紫燕過來解開了慕容皝的綁繩。
他又轉頭對着公孫伏龍道:“大哥,你又是如何到了這裡呢?”
公孫伏龍道:“在中原一會,你我兄弟分手,我們回到神農山,過得半年,忽然聽到江湖上傳言,天公、地母二魔頭和摩尼教的教主來到了薊州,葛半農和陸花枝也記掛着紅光嶺藥王山和水晶宮的事務,他二人頭前一走,我這心中就火燒火燎的放不下了,隨後也就追來了。”
慕容廆拉住葛半農的手握了握,眼中擎着淚花,陸花枝和段瀟瀟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許久不願分開。
慕容廆看見旁邊站着兩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一個依稀葛半農的模樣,一個依稀馮淵龍的模樣,慕容廆過來拉住兩個孩子的手:“讓我來看看這兩位少公子”,他一指那個黑一點的:“這個孩子姓葛,是葛兄的兒子。”
葛半農笑盈盈的點頭稱是,陸花枝半倚着葛半農幸福的笑了。慕容廆又指了一下稍白一點的,年齡稍大一點的:“這位姓馮,是馮……的兒子。”
公孫伏龍咳嗽了一聲,接道:“這是巧枝的兒子是我外甥,他母親福薄已撒手人寰,離我而去,這孩子就成了孤兒,由半農和花枝來撫養,他叫馮善,字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