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武功嗎?”
“不可能!這是什麼妖法!?……”
“快跑!我們快逃!我還不想死!”
殿內的武當弟子皆是臉色煞白,失了神,嘴中不住喃呢。
人從生下來之後就是不斷豐富自己對世界萬物認知的過程,一般心智正常的人十數年就已能大致形成基本成熟的萬物認知觀念。
當人碰到沒見過不了解的陌生事物時還好,大多會感到新奇有意思。
可當看到自己熟知明白的事物突然違反常理完全不再符合自己的認知,輕微的就是恐慌震驚,重度的承受不住就是直接世界觀崩塌。
顯然殿內的這十幾個武當弟子,雖然沒到世界觀崩塌的誇張程度,但也是被剛纔不能理解的一幕嚇得不輕失了神。
武功他們天天都要練,而且也不是沒見過武功最爲巔峰該是什麼樣子,畢竟他們是武當弟子。
可剛纔那一刻即使是他們祖師被江湖上下稱爲‘真人’的張三丰也恐怕做不到。
哪有人能手腳身體皆是不動,以脆弱血肉與寶劍相抵,反而將持劍人打得重傷半死!
縱使是小昭,她常住明教總壇,見識過各種功效稀奇古怪的厲害武功,也沒有聽說任何一門武功能做到如此的。
姑娘不禁秀眉微皺,神色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卻武功高得不像話的青年。
這是誰?來自何門何派?這又是什麼武功?
李休將殿內所有人的各種反應收入眼裡。
有疑惑,有震驚恐懼,甚至還有武當弟子將他是視爲妖人!
剛纔宋青書偷襲於他,自然是他的九陽真氣感受到外力自動反彈攻擊,外力越大反彈真氣就越盛越強,算是一種另類的金剛不壞之身。
不過李休也沒想出口解釋的意思,爲圖一時爽快與可笑的表現欲,就將自己的根本武功有什麼奇異厲害之處說出去,那是真的腦子有毛病。
就在這時,周芷若取了倚天劍已追了過來。
本來周芷若未進殿時還在疑惑爲何殿內一點打鬥喊殺聲音也無,甚至說話得聲音也沒有。
等到她到了殿內纔有了答案,原來宋青書已被打得重傷昏死不知,十幾個武當弟子皆被嚇破了膽不敢上前。
甚至還有兩三個沒用的武當弟子脫門而逃,她看見了一喝再喝也沒喝止住。
看到周芷若進來,殿內兩人皆是眼睛一亮,一是小昭,一是李休。
只不過二人皆是忽略了姿色絕佳、豔美迷人的周芷若,而是被她手中的倚天劍吸引了心神。
周芷若一邊查看宋青書的傷勢一邊打量此時殿內的情況,心裡暗暗推想。
“我本來還以爲是那紅衣女子慌不擇路才撞進了真武大殿,原來是這裡還有人接應,看來這是一次有預謀計劃的潛入武當。”
“現在宋青書被兩人打得重傷瀕死,要是我能將兩人殺於倚天劍下力挽狂瀾,豈不是能大大增加張三丰對我好感,這對我穩定峨眉少掌門之位絕對是一股不小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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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皆是望向自己,目光還同樣的不善,周芷若已自動把面前這一男一女歸爲一夥。
倚天劍在手周芷若底氣大增,她十分乾脆的邁步拔劍就上。
她根本就沒考慮自己會落敗,倚天劍在手周芷若自信除了少林的空聞和尚外,其餘五大派掌門包括她師傅滅絕和武當宋遠橋恐怕都未必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眼前這兩個面相年輕的男女。
見周芷若拔劍,小昭當即眼睛一亮,她表現得比周芷若還要積極,趕緊攥着手中的寒鐵鎖鏈迎上。
紅衣女子已動手那青年卻沒有合攻的意思,周芷若秀眉一挑,絕美臉龐上漏出一絲嘲諷。
不識得倚天劍嗎?居然以爲單憑這紅衣女子一人就能勝我!
那好,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倚天劍的利害,先斬這紅衣女再斬另外一人!
周芷若朱脣輕啓,一聲輕喝,內力催動手中倚天劍上劈而出,一道淺橙劍氣破空朝小昭殺去。
這劍氣一出,小昭臉上喜色更濃,腳下腳步更快。
而李休卻是眉頭一皺,立即在原地拉出殘影,身似鬼魅,衝到了二人中間。
他站住身後,運氣出掌,九陽真氣似浪潮拍岸攜勢而出將那道劍氣利落轟散。
接着還不等兩人有什麼反應,他就飄衝到了周芷若身前,同樣是一掌擊出奪了倚天劍。
李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周芷若美妙嬌軀被強勁真氣擊到空中散發吐血,具體落地模樣與傷勢完美的cos了宋青書。
李休瞥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傑作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倚天劍上。
劍長四尺有餘,劍柄劍鞘皆名貴奇木所制生有淡淡異香,且劍鞘其上還用金粉刻着倚天兩個古字。
握在手上頗有分量,劍身渾然天成似一泓冷泉,劍鋒薄堅。
李休試着用九陽真氣稍微一激,手中劍便一抖發出一聲清脆劍鳴,劍身頓時涌上一股橙紅劍氣。
隨着李休輸入的九陽真氣越來越盛,終至倚天劍身通體纏繞着一股濃郁深紅劍氣。
小昭本來苦惱面前這男子爲何要擋下倚天劍氣壞了她的好事。
不過看那青年奪過倚天劍後握着劍便好似發上了呆,小昭便搶奪之念也涌上心頭。
那古怪武功只要自己只奪劍不打他不就行了。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小昭便握住手中寒鐵鏈要作勢向青年手中的倚天劍鎖去。
但就在這時李休也動了,他試探得猛地揮掃了一下手中的倚天劍,頓時一道深紅劍氣破空而去。
武當真武大殿是武當建造時最爲看重的殿房,每一根殿柱都是精選珍木,雖是木屬卻硬似青石山岩,可撐殿千年不朽。
但此時兩人懷抱粗細的殿柱卻輕易的被一道深紅劍氣劈開。
且劍氣還去勢不止劈到幾丈外的殿牆之上將其貫了個通透,使得外面的清亮月光都照了進來。
劍氣掠過時帶起的勁風吹起的頭髮還未落下,紅衣女子俏臉一白卻好似被點了穴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只剩下她手腕處寒鐵鎖鏈被無意識鬆開後還一下一下晃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