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柱慌張的左右看看,見大包黑子等人都等他回話呢,也不敢耽誤就說道:
“這個……我天天在他家外頭轉悠,可我那侄子他一直都沒單獨出來過,我也不能去硬搶不是,你們再給我點時間啊!這得看機會啊!”
大包嗤嗤笑,手劃拉着下巴打量楊三柱:
“你小子不會是因着那是你侄子,你不想下手了吧?”
楊三柱忙搖頭擺手的否認。
“怎麼可能,他家怎麼對我的我可沒忘,我這腿現在這樣可都是拜他家所賜,親兄弟可幹不出這事,前兩天有個機會,我沒看準給錯過了,你們在給我點時間,我抓緊。”
大包刀疤互相看看,也只能在等等了。
……
李繼軒看齊名帶着蘭子出去散步了,也神色彆扭的對身邊盤酒樓帳的三月說道:
“今個天氣這麼好……咱倆也出去轉轉唄?上山吧!你姐夫都帶你姐出去遛彎了!”
三月翻個白眼:
“陪我呆着無聊吧!你不用三兩天的來陪我的,回頭讓人說你這個當頭的整天不見人,小心參你個瀆職之罪!”
李繼軒將她的賬本一合,就拉着她往外走,邊走邊說:
“放心吧!我有數的!走走走,陪我出去山上轉轉!”
三月知道這一陣自己家裡忙,有點忽略他了,也就陪着他出去了。
二月在院裡清洗着藥罐子,石頭在旁邊眼睜睜看着大姐三姐出去,對二姐道:
“二姐你看大姐和三姐都出去玩了,就剩咱倆了,誒!我也想出去玩!”
二月好笑,用手沾點水往他臉上灑去,見他嚇得一激靈,咯咯笑道:
“你今個大字還沒寫呢吧?兩套拳也還沒打!還想着出去玩,趕緊屋裡寫功課去!”
石頭癟癟嘴,可也知道二姐說的是實話,老老實實回屋了。
石頭走了,院裡就剩二月一個人,往院門口的方向看看,三月他們早沒影了,眼裡不禁流露出些許羨慕和失落……
吃飯的時候,二月翻攪着碗裡的米飯,悶悶的對孃親說道:
“娘!咱家現在沒啥事了,我有一陣沒去花嬸家看看了,吃了飯,我過去一趟……”
周氏拿筷子的手就是一頓,暗歎口氣:
“去吧!記得幫我給你嬸子帶好!”
二月笑笑:“好!”
楊二柱擡頭問閨女:
“二虎最近來信是啥時候,還是沒說啥時候回來啊?”
二月心情低落,米飯越發難以下嚥了。
“沒說……不過每次都說快了快了,那應該是快了吧!”
三月眼尖的看到周氏在偷偷拉爹爹,看來都怕二姐傷心了。
“我想着應該也快了吧!走了都小五年了,他回來也不知道變沒變樣子!二姐你也……”
二月聳聳肩儘量高興道:
“我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下午我會早點回來的!”
……
聽見院裡的動靜,花嬸出來一看是二月來了,高興地招呼着。
“今個過來!你家沒事了吧!”
二月上前接過花嬸手裡的簸箕,坐在小馬紮上就幫着撿起了豆子。
“沒事了!調養了這麼久總算是真的好了!這次是要磨豆腐啊?”
花嬸從新從屋裡搬個凳子出來,坐在二月旁邊,抓起一把豆子也挑揀起來。
“不是!家裡不是有半畝地嗎?想着咱也不靠那點地過活,種莊稼不值當,要不就種點豆子得了,耐旱還不挑地,一年的豆腐就出來了!”
二月手裡不停側頭對花嬸說:
“半畝地是不值當,不過花叔和大哥要打傢俱,這地在好侍弄也得有個人時常看看去不,花嬸你腰又不好,要不還是別種了吧!”
花嬸倒覺得沒啥。
“沒事!我又不是幹不動,再說還有你大嫂呢,我倆輪着誰都累不着!”
二月點點頭:“恩,那還行!”
正說着話呢,大虎媳婦抱着小葉兒就出來了。
“本來說讓她好好睡覺呢,可一聽見你的聲她一卜棱就醒了,非要找你!”
小葉兒非常配合她孃的話,甜甜的衝二月喊了一聲:“二月姑姑!”
二月拍拍手伸手接過她,攬到自己腿上說道:
“咋不睡覺啊!”
小葉兒抱着她的胳膊說道:
“你怎莫好久都沒來看我!我讓我娘帶我去找你玩,我娘不讓!”
大虎媳婦呼啦一下豆子,手麻利的將壞的揀出來,趁機說道:
“跟你說了,二月姑姑家裡有事,怎麼能老來找你玩呢!快下來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老讓抱着!”
小葉兒一摟二月的脖子,朝孃親做鬼臉。
“咧……就不!二月陪我上屋裡玩吧!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二月笑着抱起她對大虎媳婦和花嬸說道:
“我帶她去午睡!”說完帶着小葉兒就進屋了。
好不容易將她哄着了,二月躡手躡腳的就要往外走,突然外頭傳來的吵鬧聲,一下又把小葉兒吵醒了。
二月聽着外頭的吵鬧聲,抱起想要哭鬧的小葉兒,嘟囔着往外走去。
怎麼回事,這麼吵!
掀開簾子二月就和一個人的視線毫無預兆的撞上了。
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即使他黑了高了原來胖胖的身材也瘦了,可二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真的回來了……。
小葉兒不認識這個陌生的人,見二月姑姑哭了,忙伸出小手給她擦淚。
“二月不哭!葉兒給擦!”
一個長相俏麗,圓眼靈動的姑娘,上前攬上對方的胳膊嗔道:
“二虎哥!這個姑娘是誰啊?”
二虎將眼神收回安撫激動的母親,可有可無的道:
“不認識!”
雖然聲音很小,別人的聲音又很吵雜,可二月還是聽到了,那麼刺耳一直扎到了心裡。
花嬸又哭又笑很是激動,招呼着兒媳婦去後邊房子找老伴和大兒子回來,她的小兒子終於回來了!
“回來了!二虎你終於回來了,你個不孝子留封信就離家出走了,你怎麼忍心,真是冤家呦……”
二月就這麼遠遠地看着,花二虎勸慰着激動地孃親,他變得不止外表還有曾經的少年心,已經成熟穩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