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別生氣!讓下人繼續打發了也就是了!巴嘴以後這個姑娘再來就不必來回稟了!”
巴嘴應一聲就去前院了。
李夫人被李青渺捏的舒服,輕嘆口氣道:
“誒這日子過得倒也自在,只是這個王三月總是這麼一天一趟的來膈應人也是個事!軒兒這孩子走了也不回來!還躲着我……”
李青渺眼珠一轉笑着道:
“伯母說的是!這三月姑娘雖然每次來您都不見,可架不住她總上門!而且繼軒回來了知道了反而會更怨咱們吧……將她的心上人拒之門外……”
李夫人一聽睜開眼,從榻上坐起,憂慮的看着李青渺:
“我倒是不擔心這鄉下丫頭,可要是她真給軒兒告狀豈不是更加離間咱們母子感情!這可是不妥……”
“伯母!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李青渺面露猶豫道。
李夫人自是焦急的追問:
“誒呦渺兒哦!咱倆現在可是一頭的爲了我也是爲了你和繼軒,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放心倒時候就算繼軒問起來了,也是我這個當孃的主意,你有話只管說啊!”
李青渺等的就是這話,立馬甜笑着從新給李夫人摁揉肩膀道:
“我想着每次三月來咱都拒在門外,就算繼軒現在不知道可外頭那來來往往的看多了,不也得說您不近人情,
連人都不讓進門!這三月姑娘的計策也就是裝可憐了吧!更何況繼軒回來知道了,還有的和您爭執呢!
伯母別急您聽我說完!與其這麼被動的不見,不如咱們主動出擊變被動爲主動可好?”
李夫人被按得舒服,眯着眼問道:
“那你說咱怎麼主動?”
李青渺道:
“明日估計三月姑娘還得來,咱們比她早出門去她家拜訪一下如何?”
“咱們還得上趕着去她家,渺兒你這是何道理!”李夫人只要一想到要去個農村,路上遍佈塵土和雞鴨的地方,想想就不寒而慄,和她貴女的身份一點不相符。
李青渺自是知道如何捏她命脈。
“夫人咱這麼做可是爲了繼軒啊!趁着繼軒現在不在,咱必須出手要快!您想想三月家一個農家就算是比常人要有錢!
可也頂多算是個暴發戶哪裡見過京城裡的好東西!咱們上門對她爹孃曉以厲害,再給她家些補償,想必她爹孃自會給她安排別的親事!子女不是都要聽爹孃的嘛!”
李夫人覺得很可取,鄉下人確實沒什麼見識,多送些銀錢給她家也就是了,只當破財免災了!
要是軒兒一回來就知道她是個貪圖虛榮的女子,就知道自己是爲他好了!他們母子就不會再爲不相干的人生氣爭吵了。
想到這李夫人滿意了,笑着拍拍肩上李青渺的手,誇讚道:
“這當家主母就得有見識,你很好繼軒以後也會感激你的!好好好……”
李青渺看着李夫人的頭頂得意的笑笑,聲音依然謙卑:
“伯母教的好……”
巴嘴走到門口都不好意思再趕人了。
“三月姑娘!不是小的不讓您進去……您看?”
三月也不爲難他,問道:
“你們少爺還沒回來嗎?知道他幹嘛去了嗎?”
巴嘴自從來府裡當值後,到現在幾天了還沒見過東家少爺呢,自然不可能知道對方去哪了。
等巴嘴關了門後,三月轉身往回走,邊走邊想着自己也算是三顧茅廬了吧!李繼軒你到底去哪了!幾天不露面我爲你受委屈可是受大發了……
姜寡婦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偷跑了出來,青天白日的在街上閒晃,嚇到了好幾個過路的行人,惹得人們紛紛回頭看滿臉帶傷的女人。
被看的覺得丟人的姜寡婦伸着袖子擋着臉,另一手不停驅趕着看她的人們。
“都走開!看什麼看沒見過捱打的啊!小心你男人回去也打你!”
“神經病!”被趕得婦人罵咧咧的走了。
姜寡婦放下袖子看着手裡的空碗,想着還得去給那個男人打飯,心裡就恨的暗罵。
“老孃捱了打還得給你打飯!瞧我不往你碗裡給你吐口水,給你下鼠藥!”
說是這麼說,可她真要殺人她也不敢,本以爲有了退路可以去找楊三柱,雖然是個沒用的男人,可起碼自己有飯吃不捱揍,誰知道也是個命短的,竟然給死了。
想起剛纔出來前,那倆放利錢的男人又去找他了,看來他們做的事也就是這兩天了,自己咋辦?
就在姜寡婦六神無主不知道咋辦的時候,青腫的眼就瞧見遠遠地那個姑娘……是三月?
見她發着呆的往前走沒看到自己,姜寡婦慌忙往旁邊的攤子躲,等人走過去了,姜寡婦纔出來。
看着對方失神的樣子,姜寡婦的心思又活泛了。
看上去三月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厲害得理不饒人了,雖然楊三柱死了,可自己還沒死!還是她三嬸自己寡居了,讓二伯養誰也說不出什麼吧……再不濟給自己些銀子打發了自己也行啊!
想到這種可能性!姜寡婦激動了,低頭看看自己破爛的衣裳,想起臉上的傷,想起那個男人這兩天就要去幹‘大事’
姜寡婦想着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去,給他們來個錯手不急!自己才能佔便宜!
有了希望姜寡婦一改剛纔頹喪的模樣,高興的端着碗走了,徒留一地不明真相的人暗自吐槽:有病!一會要死不活的一會瘋瘋癲癲的……
三月自是不知道自己發呆的時候,讓人覺得自家有機可乘了,走到自家酒樓門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縣令的人給截住了。
三月跟來人說了一聲稍等,進酒樓將三天沒送出去的禮品扔給小二說道:
“放起來明天我還有用!”
出門跟着來人走了。
其實喊三月來也不是別的事,而是金老爺今日過來跟縣令報備,糧食確實不多了,空出的幾天得讓三月準備起來了。
三月進門和乾爹金叔叔打過招呼,打起精神說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