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飄向娘娘詢問,這是還不讓說實話了?
皇甫玄鴻沉着臉一拍桌子道:
“朕問你話你看你們娘娘幹什麼!若敢欺瞞朕,就拖下去發配搗衣坊!”
半香聞言嚇得渾身一哆嗦,再不敢隱瞞:
“皇上!是皇后娘娘說娘娘行事沒規矩,尤其是最近娘娘孃家出了事,皇后娘娘說未免娘娘和李將軍一樣行事不顧後果,所以要親自讓娘娘在跟前立規矩!……”
皇甫玄鴻臉色可謂是陰雲密佈!宮裡這些女人那些個手段他哪個不懂!立規矩不過是打着伺候的名義折磨人嗎!
說到底也是怨他!這些日子沒有過來,難免底下有狗眼看人低的。
皇甫玄鴻嘆息一聲!後宮的事是皇后做主,他也不好太過干涉!不過……
“苦了你了!”皇甫玄鴻拉過瀠瑾貴妃的手查看,揚聲喊外頭聽命的安厚祿。
“安厚祿!”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先去太醫院跑一趟給朕拿消腫化瘀的藥來!再去皇后那傳個話,今晚朕就在飛瀠宮歇下了,讓她自己安歇吧!”
安厚祿聞言就是一怔!臉有爲難的道:
“皇上……這皇后娘娘剛剛還着人來請……老奴……”
“怎麼朕說的話表達的不清楚是嗎?”皇甫玄鴻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滿眼的盛怒。
安厚祿許久不曾見過皇上發這麼大火,忙跪地請罪!
“奴才知罪!皇上息怒!”
“哼!你身爲大太監!朕放心的將宮裡太監宮女交給你管,你就是這麼給朕管的?!莫說瀠瑾貴妃沒有失寵!就是失寵了也不是他們一干奴才可以欺在頭上的!”
安厚祿慌張的趴在地上一個勁的請罪!哪裡還有平時大太監的風光!現在他只恨那些不長眼的就這麼給他找麻煩!看來不整治那些新進宮的不知道他大太監的手段!
最後再三保證會將功折罪將太監宮女們管好後,皇甫玄鴻纔在瀠瑾貴妃的勸慰下消火了。
不過第二天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可就要倒黴了……
三月見給丈夫送東西的小廝來回話,便問道:
“被褥和吃的都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少爺親自接的!”小廝想了想接着道:
“哦!對了二皇子殿下也在那!”
三月楞了一下然後就讓小廝下去了。
洗漱後獨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繼軒那邊有二皇子陪着說說話,心裡應該痛快些吧!
二皇子和李繼軒人手一壺酒坐在城樓上吹風,看着城內一棟棟的房子漸漸熄滅燭火陷入一片黑暗!就像是他們現在的處境!
二皇子鬱悶的仰頭灌一大口酒嘆道:
“從獵場回來這麼久了,我竟然連那些刺客的身份都查不出來!呵……我這個皇子還能做些什麼……”
李繼軒也不看他而是目視遠方輕聲道:
“太子既然敢讓他們做這麼大膽的事,後續肯定都安排好了!估計和那些刺客有關的人都被滅口了,你又怎麼去查呢!”
二皇子深吸口氣他何嘗不知,可是幫舅舅和繼軒起復替他們找證據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太子那邊是如何也逃不出話的。
李繼軒上前拍拍他的肩說道:
“目前的情勢來看,我和父親證明清白的證據是沒有的,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在暗他們在明!正好可以蟄伏起來從其他方面出手!”
二皇子聞言點點頭看向繼軒問道:
“暫時不起復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舅舅的意思?”
“我和父親兩個人的意思!若我們依然是將軍便依然是太子他們針對的首要目標!現在這樣也不錯!
太子張狂的性子見了我這樣一定會失去戒心,他一定會肆無忌憚的像原來那樣!到時我們更容易拿住他的把柄!”
二皇子聽到把柄纔想起來手下最近說的太子府一個奇怪的現象。
“你可還記得太子手下的那個兵部侍郎吳可章?”
李繼軒一回憶便想起來了,自己還揍過他兒子。
“恩!他有什麼不妥嗎?”
“恩!很早之前我就一直派人跟過他這條線,他經常出入太子府!而且只要和太子碰面後,不出三日必定請摺子上表要去朔州辦差!”
李繼軒也覺出裡頭的不尋常,眼神微眯犀利的看着二皇子肯定道:
“朔州有問題!可派人去查了?”
“查過!不過什麼都沒查出來!朔州有一個三個營兵力在那佈防!他身爲兵部侍郎去朔州也說的通!後來我想派人偷偷跟着他去一趟,結果太子被關禁閉後開始他便也停了行動了!”
“太子被關反省……後來又斷了腿……現在太子可以說從新立於朝堂,那麼很有可能那個吳可章不久就會有行動了!”
二皇子精神很是振奮!
“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只要他這次有動作,我一定死死盯住了。”
或許這就是撬開太子身上秘密的關鍵呢。
而此時被二皇子和李繼軒談論的吳可章正和丞相走進太子的府中。
皇甫澔乾好不容易將李家給打入塵埃,自然要好好慶賀一番!美酒佳餚和舞姬自然一個都不能少!
丞相王昂雄和吳可章進來的時候,太子正由美人親自喂葡萄,見到兩人過來笑着伸手示意道:
“都坐!正好欣賞本王新收進來的美人!哈哈哈……去給丞相和侍郎大人敬酒!”說着就輕拍一下身邊美人的****。
美人也不羞臊,輕笑一聲提着玉壺拿着兩個酒杯就款款向丞相和侍郎而去。
王昂雄享受的由美人親自餵了一口,吳可章卻沒這個性子,裝着事來的他忙焦急的道:
“太子殿下……臣有事相商!”
皇甫澔乾白他一眼嗤一聲道:
“真是半刻不得安生!行了都下去吧!”說完一臉煩躁的趕人!
舞姬和下人唯恐太子發怒紛紛急急退了下去,屋裡一個閒雜人等都沒有了後太子才喝一口酒道:
“說吧!什麼急事!”
吳可章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密信遞上去,見太子拆開看自己從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