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老人家如此優秀如此出類拔萃,人間已經撐不下您了,您昇天吧~”
“女人!你敢咒我死?”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三月冷汗!她真不是這個意思……
輕咳一聲言歸正傳:
“那你到底爲什麼不高興?沒有女人的話也就幾種可能了!”三月說完一邊查着手指一邊道:“軍營裡出事了!太子又想法爲難你了!再有就是你母親!”
說到這三月腦子裡靈光一現:
“……太子因爲你把解藥給我們爲難你了?還是……”你母親……
戈拜善眼裡劃過痛苦,下一秒擡起頭掛上痞痞的笑道:
“哼!本王就知道裝作受傷的樣子,你這個女人一定會收斂臭脾氣哈哈……”說完在三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起身走人道:
“本王走了!不要太想我哈哈哈……”
三月看着他走遠的身影臉色有些沉默,雖然天是黑的,可是她在外頭這呆了這麼久已經能看清事物了,
她沒有錯過他臉上那份真實的痛苦,一定是解藥的事讓他受牽連了……
張大力費力從後頭抱着將軍,還不能碰到他的傷口,老全李二狗等人也在費力的勸着:
“將軍她們已經出去找了,一定在附近走不遠你還有傷怎麼能起身還要出去吹風啊~!將軍你要不聽我可就去喊莫大夫來啊!”
“是啊!將軍你不用這麼緊張,少夫人獨自一人闖入胡軍還能安然回來,就出去一下不會有事的!將軍你太緊張了!”
李繼軒自然可以掙開扒着他的張大力,可是他卻不是他們一羣人的對手!尤其在他受傷的情況下!
他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是因爲太吵把媳婦給嘮叨走的,於是就成了這種不尷不尬的焦灼的局面。
三月一掀簾子進來,見到滿屋子的人還有點驚訝:
“……你們這是幹嘛呢……?繼軒你不能起身呢你知不知道?”
說完忙上前翻過繼軒的後背查看,見確實傷口有細微血絲流出,臉立刻黑了!
“李繼軒!”
衆人見少夫人發飆,忙招呼着打着哈哈往外走:
“誒呀都這麼晚了,快回去睡覺了……”
“好睏啊!好睏……”
“少夫人回來了,那屬下不打擾了……”
李繼軒暗罵一聲你們這羣狗東西,待他們走完了確定聽不到音才轉過身來上前抱住媳婦哄道:
“媳婦我錯了!”
三月不滿:
“你錯哪了?”
“……不該給孩子起名……叫寶貝?”
三月黑臉!李繼軒又猜:
“媳婦我不該嚷着說只要閨女不要兒子!”
三月嘴角抽抽一下:
“還有呢!”
“……還有什麼?”
三月終於忍夠了,上手揪住繼軒的耳朵拖住回牀上道:
“誰讓你下牀的!傷口又要裂開的知不知道,你下牀幹嘛啊?”
李繼軒卻不認爲他這個錯了,義正言辭的爭辯道:
“媳婦!我把你氣跑了當然要把你追回來!而且讓春風她們給你送披風卻說看不到你人,我一下就着急了……”
三月一怔!原來是這樣啊!瞬間之前那點小火就熄滅了!
可不等她從呆愣中回神,便覺身子一個騰空!
李繼軒雙臂一伸將媳婦從牀外側摟着轉一圈放到牀內側,攬在自己懷裡捂着,發覺她的手有些涼將衣襟敞開就放了進去!
三月心裡有些窩心,眼裡皎潔閃過,踢騰兩下將鞋甩下牀道:
“我腳也冷!”
繼軒不疑有他,媳婦喊冷自然要捂着,挪挪修長的雙腿將媳婦的腳夾在腿裡暖着道:
“好點麼?”
“恩!”三月點點頭將腦袋窩到繼軒頸窩恩一聲!
“對了!剛纔春風她們轉了兩圈都沒找見你,你去哪了?”
“誒呀!我給忘了!”三月一聽雙眼猛地睜開,一回來就這麼熱鬧……她就把戈拜善這事給忘了!
“我剛剛遇到戈拜善了!”
“戈拜善?在咱們營外頭?他來幹什麼的?”李繼軒現在一聽到戈拜善的名字從媳婦嘴裡說出來,就會沒來由的厭煩!
三月想起剛纔自己問戈拜善同樣的問題,他是怎麼回答來着……!對了!
“他說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李繼軒徹底黑臉!他就知道戈拜善沒好心,有些吃味的叮囑媳婦道:
“以後再看到他躲着他走!不然他的傻氣是會傳染的!”
三月看着繼軒眼裡藏着的小心眼,噗嗤就是一笑!
“你吃醋了?”
“咳怎麼可能!哼我會吃一個笨蛋的醋嗎?”
“哦?!是嗎?他是笨蛋……你這麼多年和一個笨蛋打成平手,那相公你是什麼?”三月說完還調皮的眨眨眼!
李繼軒看媳婦這惹火的小模樣恨不得立刻把她扒了!不過她懷孕初期又趕上自己受傷,只能望梅止止渴了!
三月鬧夠了纔有些好奇有些許擔憂的道:
“繼軒你長年在邊城,對胡魯皇室的事也很清楚了?”
“恩!怎麼了?”
“戈拜善的母親是不是不受先汗王的寵?”
李繼軒沉默片刻終是道:
“與其說是不受寵……不如說他母親身份太……低下……”
三月好奇的挑挑眉靜待下文。
李繼軒重頭說起道:
“這在胡魯皇室不是什麼秘密,幾乎咱們邊城都沒有不知道的,當年汗王一次喝醉酒見一個女子長得好看當晚就把人臨幸了,
不過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對方身份是最下等的****!他們胡魯等級森嚴****基本上可是是用牛羊糧食交換的對象!”
三月心裡有些不舒服,古代一些封建習俗確實害死人,人就人啊分三六九等……
雖然她不至於去傻乎乎的四處宣揚人人平等,可是奴役下人這些事她確實不會做的!
李繼軒提起戈拜善的身世也有些感嘆:
“老汗王見自己寵幸的是****雖然有些不滿可也不好就這麼把自己寵幸的女人給抵賣了,便養在了身邊就當多個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