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張祥聽完朱自真的敘述後,頗感吃驚,那名女子倒底是何人?怎麼會如此了得?
“你知道那名美貌女子的姓名嗎?”張祥包不住自己心裡的疑惑,就問道。
“我這十年走遍大江南北就是爲了找到她,可是她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竟然沒了。”朱自真很失落,他這十年苦練武功,就是爲了要報那變性藥之仇,他其實還想脅迫那名女子,讓她交出解藥,否則自己永世沒法以面目示人。
“你的經歷可真悲催,不過這也給了你一個響亮的教訓。你爲什麼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爲什麼還要幹這種事情?”張祥語氣突然變得很憤怒。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再也改不了了。”朱自真道。
“聽了你的講述,我既同情你,又想殺了你。”張祥左右爲難,實在不知該作何選擇。
朱自真微微低下頭,沒有打攪張祥的思考,他知道這是決定他命運的思考。
張祥突然目光凌厲,好像再看着兇狠的猛獸,他極速出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到了朱自真的下部,猛的夾住,朱自真大叫一聲,如同被五雷轟頂似的,張祥沒有鬆手,用力一擰,頓時鮮血直冒,朱自真攤到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張祥將手指放在衣角擦了擦,無奈道:“你不要怪我,這是最好的選擇,既對得起受你侮辱過的女子,又對得起你悲慘的經歷。”
張祥扶起朱自真,將他帶出自己的家,送到醫館處,讓大夫替他醫治。大夫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忙動手替朱自真止血。
臨走時,張祥付了醫藥費,只多給。大夫欣喜若狂,伸手接過錢。
“要好好的照料他,不能出任何差池。”張祥叮囑道。
“一定,一定。”大夫很高興,欣然答允。
回到家裡,王芳芳已經醒了,正在院子裡靜坐,等待着張祥。
張祥回來後大吃一驚,問王芳芳有沒有受傷,
王芳芳很是納悶,道:“受什麼傷?我這不是好好的。”
張祥舒出一口氣,拉着王芳芳就往屋裡走,王芳芳頗感奇怪,掙脫他的手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麼?我在外面坐的好好的,你拉我回屋幹嘛?該不會……”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捂住嘴巴,頗感悲傷。
王芳芳想起昨晚她睡在自己的房間,等一覺醒來後,竟然會在張祥的房間,當時她就蒙了,以爲張祥對他做了什麼。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張祥回家,好好詢問他。
“院子裡全是機關,我怕你一不小心就碰到它。”張祥很關心王芳芳,就道。
王芳芳心裡稍微放鬆些:“昨晚怎麼回事?”說完這句話,她低下頭,臉色已經緋紅。
“什麼?”張祥沒有明白王芳芳所說的意思,問道。
“就是昨晚你乾的那些事。”王芳芳仍舊低着頭,腳不住的在地面上跺着。
“你是說救你嗎?還是趕走採花大盜?”張祥不知道王芳芳說的是哪一件事情,就問道。
“採花大盜?昨晚採花大盜來這裡的。”王芳芳驚奇道。
“沒錯,他看上了你的美色。”張祥一五一十的訴說了自己趕走採花大盜的過程。
王芳芳瞭然,對張祥再無敵意。
“昨晚多謝張大哥相救,否則我一定死在那裡。”王芳芳拱手道。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只要王姑娘沒事我就放心了。”張祥笑道。
王芳芳想起昨晚姐姐慘死,心裡十分難過,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張祥忙上前扶住她,不讓她栽倒。剛碰到王芳芳溫軟的身體,手臂突然一震,他們畢竟有男女之分,怎能如此親密。但張祥又不好收回手臂,只好輕輕的攬住她。
“張大哥不必拘束,我不怪罪。”王芳芳輕聲道。對於王芳芳來說,張祥昨晚已經抱過她,今天只是扶她一下,根本就不礙事。
聽了王芳芳這句話,張祥果然不拘謹了,抱起王芳芳就往屋
裡去,他將王芳芳輕輕放在牀上,輕聲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買些吃的。”說完,便要離開。
王芳芳伸手拉住張祥的胳膊,緩緩道:“張大哥,我不餓。”
張祥心想:你不餓,我可餓了,你睡了一夜倒是舒服,我打了一夜,早已經精疲力盡,餓的慌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怕王芳芳責備他沒有出息,一點都不爲女人考慮。
王芳芳眼波流轉,很是動人,張祥不禁看的有些癡了。除了朱自真外,當然他不算是女人,王芳芳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與姐姐同甘共苦,相依爲命,可是現在她離我先去,我很痛心,在這世上我再也沒有親人了。”說着,王芳芳痛哭起來,她低下頭,不願被張祥看到,眼淚滴在被子上,一滴一滴,漸漸浸透過被子。
張祥不忍再看了,拿來毛巾替她擦去眼淚。王芳芳癡癡的看着張祥,突然道:“你真好。”立即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張祥。
張祥拒絕着這句話的意思,明白個大概。
“你還要爲你姐姐報仇雪恨嗎?”張祥問道。
“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殺了張維善。”王芳芳一提到張維善就咬牙切齒,好像很想吃了張維善似的。
張祥本以爲王芳芳會找蒙窟三魔中的二魔算賬,沒想到她將目標定在張維善身上,這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對付蒙窟三魔的二魔輕而易舉,可是對付張維善可就不好辦了,畢竟他是大元國的丞相,身邊高手衆多,而且據說他本人的武功也不弱。
“好,你先休息,等體力恢復了再報仇不遲。”張祥關愛有佳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只不過是傷心過度而已。”王芳芳微微一笑道。
張祥聽王芳芳這話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待,心裡一暖,看來他們之間肯定有戲,他必須把握這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