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杏花,你在跟我裝傻是不是?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跟我瞪啥眼呀?”
杏花白他一眼,爽直地迴應道:“沒做,就是沒做!”
黃順昌冷笑一聲,說:“小娘們,你也用不着騙我。”
“我沒騙你,騙你幹嘛?”
“杏花,你自己想一想,這孤男寡女的,黑燈瞎火的湊到一塊,還擠到了一張牀上,能不做?”
杏花咬了咬嘴脣,說:“跟你交個實底吧,一開始他是有想法,可我死活都不答應,還蹬了他那地方一腳,等緩過勁來,兒子就過來了,坐在我跟前一直沒離開。”
村長大口大口抽着煙,眼睛癡癡地緊盯着牆角某件東西,低聲說:“你還是在騙我。”
“沒有,真的沒有。”
“杏花,在我面前你就用不着裝了。”
“誰裝了呀?”
黃順昌扔掉菸頭,惡狠狠地問道:“你們不但做了,還是你主動!”
“沒……沒有……”
“好了,我不追問你了,你也是被逼無奈。”
“幹嘛呀你,總把人往壞處想,我愛咋着咋着,你管得着嗎?”杏花板起臉,撒起潑來。
“我是村長,又是你叔,你說能不能管得着你?”
“村長個屁,整天價正事不幹,就知道偷雞摸狗,誰服你呀!”
“小娘們,敢誣衊老子?我問你,村裡的正事都是你乾的嗎?盡他媽胡說八道!就算你目無尊長,老子拿你沒轍,可起碼我們……我們還正兒八經地做過那事呢。”
“做啥事了?”
村長賴笑着,說:“就是男女之間那事唄,不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按照時髦的說法,咱這也算是情人關係吧?”
“就你?還情……情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都死半截的人了,別在那兒寒磣人了!“
“熊女人,看把你狂妄的吧!”村長臉都被氣歪了,哆嗦着雙脣說:“我可告訴你,有人打算去告你,你要是再不識擡舉的話,老子可就不管了,讓你進號子蹲幾天,看你還嘴硬不?”
“空口無憑的,有啥證據把我弄號子裡面去?”
“人家要告你,就必定是有證據的,那個狗曰的校長耍了你,又沒滿足你的要求,你就動手打人了,不但把人家的腦殼給敲碎了,還搶走了攝像機。”
“放屁,我提啥要求了?”
“那裡面有你男人看女廁所的錄像啊,要不然,怎麼會把人家的錄像機偷走了呢?還不就是爲了銷燬罪證嘛,這些材料就足夠了吧,足夠把你送進去,說不定還會把你男人的事兒也順便抖落起來,到時候你們兩口子可就出雙入對了,倒是挺般配的,可你家小龍怎麼辦?你想過這事沒有?”
杏花的意念似乎一下子被黃順昌控制住了,她眼前隨即浮現出了一副悽慘的景象——自己跟男人都被逮了進去,小龍一個人孤零零哭喊着。
雖然自己心裡也清楚,黃順昌是在說氣話,是在要挾自己,但此時此刻,心裡還是禁不住酸楚起來,聲音也跟着軟了下來,問:“你還當真了?”
“你能當真,我爲什麼不能當真?”這時候的黃順昌倒像個爭風吃醋的大孩子了。
杏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換了一副笑嘻嘻的甜面孔,說:“叔啊,其實吧,他根本就沒撈得着近我的身。”
黃順昌瞟一眼杏花,吧唧吧唧嘴,說:“操,鬼才信呢!餓極了的狼能不吃小羊?”
杏花坦然地說:“你以爲我那麼傻呀,乾乾淨淨的身子誰愛動誰動?我的真實目的,就是想把他誘惑過來,要他毀了那盤錄像帶。可誰知他看都不讓我看,惹急了,我就拼着命地把他給推出了門。”
“他就老老實實讓你推?”
“是啊,一開始是不老實,可我嚷着要喊,還說要去找警察告他,威脅他說前幾起強x案都是他乾的,他就怕了,灰溜溜地走了。”
村長搖了搖頭,說:“這事吧,聽上去不像真的,與他那個人的風格半點都不相符,杏花啊,你有所不知,那個吳校長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下邊那活兒厲害得很,說白了,是個聞到腥味就不要命的主兒。”
杏花矯情起來,晃着黃順昌的膀子說:“耍,人家對你說的都是真話嘛,你幹嘛不相信俺……”
“其實,我倒希望他真的對你做了些啥。”村長嘰咕道。
杏花一驚,她想不到村長會說出這種話來,隨哭喪着臉說:“你心可真夠狠的,是不是想讓他把我也給糟蹋死了?那樣的話,你才覺得過癮,才覺得解恨是不是?”
黃順昌只笑,不說話。
杏花扳過他的肩膀,大幅度晃悠起來,拖着長聲說:“我以爲你真的心疼我呢,原來巴不得我被人禍害,以後誰敢相信你,誰還敢依靠你啊!”
說着說着,就裝模作樣抹起了眼淚。
“你懂個屁啊,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毀了他,把他轟出咱們村去。”
“爲啥?人家可是上面派來的校長啊,你又管不着人家。”
“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心眼太壞,不管走到哪兒,都好沾花惹草,恨不得把一個村上的女人都抱上牀。這還不算,還他媽整天向村委提條件,要這要那的,就說廁所的那個事吧,竟然變着招數地要挾村委,要我們幫他重新蓋廁所,煩人!最可惡的是……是……”說到這兒,村長戛然打住了。
“最可惡的是什麼?”
“還……還……跟我搶女人。”
杏花眼珠一轉,問:“他跟你搶誰了?”
村長掏出香菸銜在嘴上,並不接話。
杏花接着說:“那如果……如果我說他動……動我身子了呢?”
“這個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錯了,人家纔不像你那麼禽獸呢,從頭到尾都是輕手輕腳,對人也體貼。”杏花酸溜溜地說。
“他還會輕手輕腳?操,他簡直就是個魔鬼,會對你那麼愛惜,除非你是天仙女!”
杏花換成一副輕鬆的口吻說:“你還當真了,這不逗你玩嘛,其實我根本就沒讓他近身,只是做做樣子,哄哄他罷了。”
“只要辦了就成,就算是逮住他把柄了。”村長沉下臉,稍加思索,接着說,“你去告他,告他強x你。”
杏花搖搖頭,不情願地說:“可他也沒強x我呀,我可不敢誣賴人家,萬一查出來,判我個誣陷罪,那可就慘了。”
“膽小鬼!誣陷罪就那麼容易定啊?我可告訴你,如
果他進去了,那個小白臉就有可能被替換出來了,你想過這一層沒有?”
杏花心裡悠忽亮了一下,但表情卻波瀾不驚,淡然說道:“他們那些爛事與我有啥關係?才懶得攪合呢。”說着站起來,邊抻了抻衣服,邊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黃順昌虎着臉說:“正事還沒談妥呢。”
“不是都說過了嗎?”
“你想好了沒?打算去告那個可惡的東西了?”
“這事可不是好鬧着玩的,我想想再說吧。”
“事都明擺在那兒,還用得着犯難了?其實很簡單,你就是活動活動手指,打個電話就成,就說姓張的昨夜裡強x了你,一切就妥了。”
“我可不想丟人現眼,一來二去的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可就不值了!再說了,你說人家強x你,那好,拿來證據呀。”杏花說着,伸出手掌,擺出一副討要的樣子。
村長黃順昌繃着臉,氣惱地說:“臭娘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身上不是有明明白白的證據嗎?”
“啥證據?”
“還有比你身上的那些個玩意兒更好的證據嗎?都是現成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都在你嘴上嘛。”
“我說了,人家警察就能相信你?”
“那就做化驗呀,裡面說不定就有遺留物呢。”
杏花狡黠一笑,說:“你就不怕偷雞不成啄把米?”
“這話怎麼講?”村長盯緊她問。
“我問你,你前幾天不是也跟我那個啥了嘛,萬一還有遺留呢?再說了,他根本就沒撈得着近我的身,肯定不會有他的呀。”
“我……我……都好幾天了,還有個毛啊。”
杏花冷笑一聲:“那可保不準,有時候摸摸就足夠了,你的手紋、手汗、細菌啥的全都留在上面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一旦檢測準跑不了你,你信不信?”
村長眨巴着兩隻小眼睛,半信半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用手摸摸也能留下痕跡?”說着把手擡起來,仔細端詳着,還放在鼻下嗅了嗅。
“這還有假,你剛纔還摸過我的手呢,你的一準最清楚。”
村長黃順昌呆呆想了一會兒,說道:“那還告個吊呀告,弄不好的話,就讓老子出醜了。”
杏花說:“就是嘛,老糊塗了不是?這點心眼都沒有,還想着法子折磨人,真是不自量力!”
黃順昌馬上換一副表情,乾笑了兩聲,說:“這事你可別當真了,本來就是說着玩的,瞎鬧騰,人家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嘛,怎麼好去隨隨便便去糟蹋人家,你說是不是?”
杏花鄙視他一眼,譏諷道:“看上去是個公的,可做起事來,咋就不像個爺們兒呢?”
黃順昌搖着頭,慘淡一笑,摸起了杏花的手,放到鼻子下面,貪婪地一連吸了幾次,才說:“你個熊娘們兒,你說老子不是爺們兒就不是了?那好,一不做二不休,別事不談了,咱就來一回實在的,讓你驗證一下,知道啥才叫真爺們兒。”
杏花奪身想逃,卻被黃順昌一把逮住了,攔腰抱住,全然不顧懷中女人的手撓腳踢。
待到杏花體能消耗得差不多了,黃順昌這才騰出一隻手,先卸了她的裝備,然後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