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個醫生挺好的啊,給看的也仔細。”杏花說着便奔着繳款窗口去了。
等取完藥後,杏花對着早已候在大門口的王連成說:“你去忙吧,我自己步行回去就行。”
王連成臉一沉,說:“你這個女人,有時候就是讓人捉摸不透,幹嘛非要往人家熱臉蛋上蹭個冷屁股呢?”
“不是呀,你不是忙嘛,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啥冷屁股熱屁股的?這哪兒跟哪兒呀?”
王連成不再說話,拉開後車門,上了車。
見王連成發動了車,靜靜地候在裡面,杏花只得開門上了車,衝着王連成的背影說:“驢脾氣啊!怪不得你老婆受不了。”
“你知道個啥,受不了的是我好不好?”王連成生氣地回了一句,輕踩油門慢慢駛離了醫院。
“不過,你老婆桂枝的確是夠辣的,我算是見識過了,嗆得慌。”
“還用說,麻痹滴,簡直就是變態母夜叉,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了。”
“還不是嘛,這回知道我爲啥不想讓你送我回去了吧?還不就是怕被那個母老虎瞧見嘛。”
“瞧見個屁啊,她都回孃家好幾天了,臨走時發毒誓不再回來了。”
“爲何又吵架了?”
“沒啥大不了的,都是雞毛蒜皮的狗屁事兒,熊貨,只是找茬鬧騰唄,誰看着誰都膩歪。”
“那可不好,都到了這個歲數了,將就着一起過唄。”
“過個狗曰的,難啊!”王連成絕望地感嘆道。
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了話說,只有車輪摩擦地面的唰唰聲。
車子駛出鎮駐地的時候,王連成突然說:“杏花,你陪我一會兒吧,哪怕只是說說話。”
話音裡滿含祈求。
“不行,今天不行,真的不行!”杏花一聽就急了。
“你急着回去幹嗎呀?”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急着趕回去。”
“你身體又沒事,咱們再找個地方聊一聊,輕鬆一下,也算是給你壓壓驚,好不好?對了,就去上次去的那個山莊吧,你看怎麼樣?”
杏花心裡全在許翠翠那邊了,哪還有心思玩兒,堅持着拒絕道:“我今天真的要急着回去,等以後吧。”
王連成突然沉下臉,可憐兮兮地說:“我這一陣子心情特別不好,特別鬱悶,特別絕望,你要是不陪我,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你店裡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的美女,都是現成的,你找他們放鬆一回不就行了。”杏花說完,壞笑起來。
王連成調侃道:“你以爲我是條發情的公狗嗎?大街上見到母狗,也不管是黑、是白、是胖、是瘦,只要看到長着狗x玩意的就拼着命地往上爬嗎?”
杏花被逗笑了,抿着嘴說道:“話可我不能那麼說,無論如何你也比條狗強,至少還知道把衣服脫掉呢。”
說完爽朗地大笑了幾聲。
王連成也跟着笑了,說:“人跟牲畜就是有區別的,沒有感情怎麼行?有時候雖然身邊的人越多,我就越覺得孤單,異常的孤單,總有一種被憋死、被悶瘋的感覺。”
“感情是靠培養的,你現場培養培養不就得了。
”
“瞎扯吧你,你以爲都像我們呀,打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的,這種感情可是培養不出來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杏花猛然擡頭一看,車已經駛向了另一條通往山野的小道,便驚叫起來:“王連成,你這是去哪兒呢?”
“前邊山腳下有一片楊樹林,足足有萬畝吧,那個地方很安靜,平常很少沒人過去。”
“去哪兒幹嘛?”
“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徹底放鬆一下,人家不都是張弛有度嗎?咱也不能天天繃着,你說呢?”
“王連成,我真的急着回去啊,等以後再找時間玩吧,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急着回家幹啥?如果理由恰當,我就送你回去,不再纏着你。”
杏花咬緊了許翠翠那事,就是不鬆口,憋得臉紅脖子粗,直冒虛汗。
“說不出來是嗎?那你就是有意躲着我了?”
“不是,真的不是躲着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只是現在不便告訴你。”
“杏花,今天就算是我王連成求你一回還不行嗎?我真的是太寂寞了,本來今天你就是不找我,我也打算找你的,在我心目中,你纔是我的紅顏知己,跟你一起說說話,發泄一回,也好受一些。”
眼見着車已經駛進了樹木參天的樹林中,杏花知道再堅持下去也沒用了,只得聽之任之,由他去了。
王連成把車停下來,回過頭,望着杏花說:“杏花,你可千萬不要生氣,自從上次跟你親熱過一回後,我覺得魂都給你勾跑了,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杏花低下頭,紅着臉說:“還說那次呢,你騙俺去考察,三考察兩考察的,就考察到俺身上來了,虧你想得出。”
“那也是其中的一個考察項目嘛,你覺得那天我把你考察得怎麼樣?爽不爽?”
“去你的!就知道折騰人,都快把人給折騰死了。”
“看來咱還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要不然是達不到那個境界的,跟你說實話吧,杏花,都三十多年了,我可時時刻刻都想着往你的深處考察,可機會總是難得,所以才搞得我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就你會說,啥境界不境界的?你也就是會玩,比一般男人有經驗罷了,就算你魂不守舍,那也是在女人肚皮上累的,與我有啥關係?”
對於王連成的花言巧語,杏花心知肚明,但卻不怎麼反感,這點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覺得有點兒費解。
“杏花,你這麼說就不怕傷我的心啊!白白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番良苦用心。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之間還缺乏溝通與瞭解,所以現在機會來了,我們要抓緊時間,進行深入了……”王連成說着,便推開了車門,從駕駛座上跳下來,麻利地拉開後門,鑽進了車裡。
杏花本能地往後趔趄一下身子,但卻無濟於事,被王連成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摟住了。
“別……別……”杏花想掙脫,但動了兩下,就覺得自己的筋骨被抽走了,軟成了一團面,貼在了王連成的懷裡。
王連成這時候就成了一頭豬,嘴巴伸得老長,探進了杏花散發着洗髮水香味的頭髮裡,不停地拱動着。
杏花頭腦還算清醒
,軟塌塌地說:“王連成,今天不行。”
“爲什麼不行?”
“我正好在關鍵時候,會懷上的。”
“我就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呢,生個大胖小子,一定非常非常的可愛,你說好不好?”
“不行,王連成,你狗曰的別胡來,會被人看到的。”杏花用力往外掙一把,卻被籀得更緊了。
王連成不說話,只管一下一下親着杏花白皙的脖頸。
杏花被舔癢了,輕輕甩動着脖子,長長的秀髮飛揚起來,萬般柔情地掃在了王連成的臉上。
“杏花,我真想發泄一回,實在受不了了。”
“王連成,你別這樣。”
“真的想了,不信……不信,你摸一摸。”王連成咬着杏花的耳垂說,一隻手抓過了杏花的手,按了上去。
杏花被燙着了一般,哦地叫了一聲,整個人就開始融化了。
王連成的一雙手順勢而上,推波助瀾起來。
杏花面露桃紅,雙眼迷離,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樣。
王連成一隻手在上面,另一隻手滑到了下邊……
“王連成……你這個壞蛋……你……你聽我說。”杏花扭動着身子,儼然一條碩大的蛇。
王連成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根本停不下來。
杏花心裡想着許翠翠,哪兒還有心思惦記男歡女愛的狗屁事,不管不顧,猛勁咬了一口。
看來是把王連成咬痛了,慘叫一聲,倒在了座椅上。
杏花清醒過來,難爲情地說:“王連成,我真的沒那個心思,再說了,這光天化日的,咋好弄那個呢?”
“你……你還真咬啊?”王連成痛得嘶嘶吸着冷氣。
“誰讓你沒數的,活該!我看看,咬你哪兒了?”杏花說着,拿開王連成的手,這纔看到,在他赤露的肩上果然有幾個冒着血漬的牙痕。
“你也太狠了,就是個母老虎!”
杏花笑了笑,說:“誰讓你動不動就犯性的?這一口我早就該咬你了。”
“爲什麼?”
“爲了讓你清醒啊。”
“我什麼時候不清醒了?”
“你一直都不清醒!”
“我看是你自己犯糊塗,不知道該怎麼去享受人生,整天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就是老烏龜!”
“你纔是老烏龜呢!”杏花在王連成後背上猛擂了一拳。
“啊呀!”
王連成誇張地叫一聲,翻轉身子,借勢一把摟住了杏花。
不知道是聽了王連成的話後若有所悟,還是心懷歉疚,或許更多的是慾望被撩撥而起的急切,杏花突然感覺口乾舌燥,難以自持,竟然主動迎了上去。
……
在這寂寥的狂野之上,兩個人忘情相擁,興風作浪,一會兒呼嘯上天,一會兒沉悶落地……
好在兩個人同時到達了終點,爾後緊緊摟在一起,苟延殘喘,直到慢慢復甦過來。
杏花突然想起了什麼,捏一把王連成,嬌聲問道:“壞蛋,你是不是放裡面了?”
王連成咬着嘴脣,點點頭。
“你傻呀,萬一懷上了咋辦呢?”杏花汗津津的臉上有了焦急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