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順昌問她:“咋了?害怕了?”
杏花說:“這有啥好怕的。”
黃順昌問:“那你緊張啥?”
“誰緊張了?”
“沒緊張你貼得那麼緊幹嘛?”
“想得倒美,誰跟你貼得緊了,只是想跟你說說話罷了。”
“說話,想說啥?”黃順昌問她。
杏花說:“老混球,你可真厲害,想得那麼周到,看上去差點都快把王所長感動死了。”
黃順昌說:“別看表面,那些東西就像變色龍。”
杏花說:“你這樣做,不但是變相給他送了禮,還爲他創造了一個很好的巴結領導的機會,真是一箭雙鵰了。”
黃順昌說:“現在這個世道,不傍棵大樹咋成?啥事都做不了。”
杏花:“你說他這樣的人也能提拔?”
黃順昌說:“只要他把老王頭拿下,就百分百把握了。”
“這樣的人也能當局長,真是……”杏花接着話鋒一轉,問:“你說,他給老王頭錢的時候會咋說呢?”
黃順昌說:“他肯定說,你一個人待在這荒山野嶺的生活不容易,我看過後,心裡很不是滋味,來的時候帶錢也不多,手頭這點錢你收下,也好幫着你改善一下生活。”
杏花說:“可他不把求王縣長的事兒挑明瞭,人家咋知道呢?還等於不白送嗎?”
黃順昌說:“我不跟你說過了嘛,他們這些人精明着呢,幹正事不成,做這些投進鑽營的事情能耐可大着了,具體的做法,怕是咱們連想都想不到。”
杏花說:“那可也難說,他那麼精,幹嘛事先就沒想到給老王頭送錢的事情呢,還不是多虧了你指點啊。”
黃順昌說:“你咋就知道他沒想到?說不定心裡早就有想法了,如果我再不把錢掏給他,怕他就伸手向我們借了。”
杏花說:“他伸手要的話,可就沒面子了,看起來還是你厲害啊!”
黃順昌冷笑一聲說,故作深奧地說:“我再厲害,也敵不過人家算計啊!有時候人不能單純看能力的大小,關鍵還要看所處的位置。”
杏花不再說話,只是隨着黃順昌往前挪動着腳步。一陣冷風掠過,竟感覺寒意刺骨,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黃順昌不時拿手電朝着水面照射着,一道亮白的光柱掃來掃去,偶爾有魚躍出水面,發出或大或小的嘩啦聲。
兩個人默默地走着,等到了大壩正中時,黃順昌停了下來,對着杏花說:“其實,王達川今天夜裡來,跟老王頭套幾乎只是意外的驚喜,其實他來的真正目的還是爲了你。”
“你胡說啥呀?”
黃順昌說:“不是胡說,不信你等着瞧,過一會兒,他一準在你身上耍花招了,這是肯定的。”
杏花嬌嗔道:“你就別在那兒瞎琢磨了,盡把人往壞處想。”
黃順昌說:“不是我往壞處想他,這是必然的事情。”
杏花問:“你咋知道?”
黃順昌說:“感覺唄。”
杏花問:“你感覺就那麼靈?”
黃順昌說:“當然了,我還知道,他今晚一定想跟你玩親熱。”
“滾,越說越離譜了,拿人家當啥了?”杏花氣惱地一扭身子,轉向了一旁。
黃順昌緊跟一步,突然伸出一隻胳膊,緊緊摟住了杏花,手捂在了她的胸前,伏在她的耳根處,猥鎖地說道
:“你姥的,這我還能不知道?他一定要往死裡折騰你!”
“不要……不要這樣嘛……”杏花嬌滴滴扭動着身子。
黃順昌捂在杏花身上的那隻手用力摸捏起來,咬着牙根說:“倒不如我們先幹一場,一會兒讓他吃二茬。來吧,咱來一回風雨兼程!”
杏花惱怒了,一把推開那隻在自己身上胡抓亂摸的手,說道:“你咋就把我看成那種誰想耍誰就耍的爛女人了呢?你以爲他想耍,我就讓他耍嗎?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連只x都不如了呢?”
“看看……看看……我不就是隨口說說嘛,鬧完罷了,你咋就當真了呢?”黃順昌訕笑着說。
“有你這樣的鬧玩的嘛,這不是成心侮辱人嗎?既然你嘴上能說得出,心裡肯定早就把我看成了那種人。”
黃順昌解釋說:“我這不是想那事了嘛,說些找話題刺激一下就是了,你咋就當真了呢?”
“有你這樣刺激的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隨便,就是對別人隨便,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該實心實意的跟你好,跟你那樣。”杏花說完,傷感起來,竟然哽咽起來。
黃順昌急了,湊上前,緊緊握住她的左手,說:“是我不好,說話太隨便,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杏花抽噎着,不說話。
黃順昌接着解釋說:“跟你說實話,自打在王大慶家看了她老婆的光溜溜,我心裡就一直癢癢,就連那玩意兒都一直支楞着,很難受,一直強忍到現在,想着吧,說幾句刺激的話過過癮,也好讓你快一點產生那種想法,結果你就誤解了,真是的,都怪我嘴臭,對不起……對不起……”
杏花吐了口唾沫,然後壓低聲音說:“我今天也跟你交個實底吧,那個王所長人家可不像你,絕對不是個饞貓,他也不止一次找我談過工作,可從來都沒動手動腳,從來都不想沾我的便宜。說實話,就算是他要,我也不會給他,不會讓他得逞。”
黃順昌說:“杏花,這你就不誠實了。”
“咋了?咋不誠實了?”
“上次在我家喝醉酒那一回,你們就沒幹那事兒?”
“沒幹!”
黃順昌冷笑一聲,說:“沒幹的話,地面上那些黏糊糊的是啥?我都看了,就是那些髒玩意兒。”
杏花說:“我問你,如果我們幹了,那些髒東西能噴到你家地板上嗎?”
黃順昌說:“這倒也是,可……可……如果你們不辦,那些東西又是啥呢?是從哪裡弄來的呢?”
杏花說:“你傻呀,他喝醉了,吐出來的好不好!”
黃順昌苦笑着搖搖頭,嘖嘖道:“你這娘們倒也有些心計,巧舌如簧。”
杏花說:“其實,女人也不是不想那事兒,只是吧,不像男人那麼隨便,要做跟自己有感情的人做。”
黃順昌問:“那你跟我有感情嗎?”
杏花說:“有沒有你心裡還沒數啊,我們好了這麼長時間了,單獨跟你在一次的次數你還數得過來嗎?如果沒有感情能一直跟着你嗎?”
黃順昌說:“這倒也是……倒也是……”
杏花說:“要不是爲了你,說不定我真就跟王所長好上了,你不但不念及我的感情,還懷疑這懷疑那的,不把人家的心傷透了纔怪呢!”
黃順昌說:“是啊,你能忍住就很不簡單了,我感激你……感激你還不行嘛,好了,別傷心了啊。”
杏花說:“你想想,那一次我也喝了不少酒,他要是真的有了想法,我說不定就順水推舟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總想着你,所以就忍耐住了,那滋味兒對女人來說,其實也是很不好受的。”
黃順昌說:“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對我的一片心了。”
“那你以後還隨隨便便說我嗎?”
“不說了……不說了,對你更好一些不就行了。”
杏花這才破涕爲笑,抽出手,在黃順昌厚實的腮幫子上輕俏地捏了一把,說:“反正我對你是一心一意,你對我咋樣,就摸着自己的良心去做吧。”
“你放心好了,老黃我尋覓了一輩子,也就遇見了一個打心眼裡喜歡的女人,知足了……知足了……”黃順昌手在杏花肥嘟嘟的臀部摩挲着。
杏花揭短道:“就知道耍嘴皮子,村裡你耍過的女人多了去了,是不是都跟人家說過這樣的話呢?”
黃順昌說:“跟那些人只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你以爲對她們我還動真心思啊,你是唯一,信不信由你,我也用不着過多的作解釋。再說了,跟你也不是說過一回半回了,自打跟你好後,我很少再沾染別的女人。”
“瞎說!騙人!”杏花在黃順昌後背上狠狠擰了一把,說,“我只問你一個人,看你作何解釋。”
杏花說:“許翠翠,就是那個小媳婦。”
黃順昌賴聲賴氣地說道:“那屬於特殊情況嘛,也怪她自己傻乎乎地,一個稀嫩稀嫩的小媳婦,一個人跑到我家裡來,衣服穿得又薄,顯山露水的,你說我咋受得了呢?所以說,你該理解我,男人本性嘛,脹得了一定的程度,實在是控制不了了,才做了傻事……可別說,還多虧了。”
杏花說:“可不是,那事如果處理不好,麻煩可大了。”
黃順昌收起了自己的雨傘,像個青澀的大男孩一樣,把下巴抵在杏花瘦俏圓潤的肩膀上,用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音調說道:“說到那個小娘們兒,就是到現在,我還是有想法,有那樣的衝動,杏花,就就幫幫我,讓我瀉一瀉火吧,好不好?”
“那你去找那個小娘們去,我又沒她嫩。”
黃順昌說:“只是想想罷了,你又當真了,一點兒都不懂得情調。”
杏花說:“那你就只在心裡想,別說出口,聽了讓人想心裡怪怪的。”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黃順昌說着,兩手在杏花身上游走起來。
杏花被撩撥得心裡酥酥癢癢,但她強忍着,說:“不行……不行……外面下着雨不說了,我身子上面又不方便,那會兒不是在酒桌上已經說過嘛,大姨媽來了呀。”
黃順昌說:“真的?”
杏花點點頭,說:“是啊,今天正好是最兇的時候。”
黃順昌說:“我還以爲你是爲了不喝酒,故意編造的謊話呢。”
杏花說:“是真的,不騙人的。”
黃順昌嬉皮笑臉地說:“真的就真的唄,不就是見點紅嘛,那不是更加有味道嘛。”
杏花說:“讓你玩你敢玩呀,你就沒聽說過,男人如果衝了那個,會倒黴的,倒血黴的;還有,你也該爲我想一想,女人的那幾天,很容易被細菌感染了的,一旦感染了,那就落下病根了,很嚴重的。”
黃順昌帶着哭腔說:“哎喲,這該咋辦呢?我都脹得受不了了,要憋死了,不信你試試,哎喲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