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遭遇不幸的那個新媳婦與杏花還沾親帶故,她的婆母娘是杏花的一個遠方表姑,平日裡就有來往。
這樣一來,杏花就無所顧忌了,路上買了半袋水果,提在手上,大搖大擺走進了表姑的家門。
表姑一見杏花,就扯着她的手不放,淚水撲簌簌直往下滾,帶着哭腔說道:“杏花啊,驚煞俺了,好好的一個小媳婦,這才過門幾天啊,就叫人給禍害成那樣了,還讓人怎麼活呀?”
“表姑,不是還沒……沒那個啥嗎?”
“唉,那還有啥兩樣呀。”
“可也是,嚇也被嚇死了。”
“都怪那個龜兒子,說好今年不讓他出去打工的,可他就是不聽,說是結婚借下的錢急着還,扔下媳婦就走人了。”
杏花叫一聲表姑,安慰道:“醜事已經出了,就該想開些,你如果這樣哭哭啼啼的,人家新媳婦不是更受不了嗎?”
表姑說:“誰說不是來着,你說,一個小女孩家,能不害怕嗎?裡面的小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那得多大的勁啊!人家白白淨淨的身子,你看看被那賊人弄的吧,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上面盡是牙印子,看都沒法看了,外面那些肉肉被撓了不說,連……連下面都……都……”話沒說完,又嚎哭起來。
杏花摟緊表姑顫巍巍的肩頭,氣憤地說:“狗曰的,簡直就是野獸,是畜生,該抓!該殺!該千刀萬剮!”
哭過一陣子,表姑安靜下來,抹一把眼淚,說:“這遭過一回了,我還真的怕再有第二遭,可又不能天天夜裡守着她呀。”
“那就叫俺大兄弟回來唄。”
表姑搖搖頭,說:“這可使不得呀,他在大老遠的外頭,要是知道自己的新媳婦被壞人糟踐了,還不活活急死啊。”
“這倒也是,自己都沒稀罕夠呢,就被外人給禍害了,給弄髒了,這該怎麼辦呢?”杏花跟着犯起愁來。
表姑雙手抱個腦袋,只知道唉聲嘆氣。
杏花思量一陣,然後拍了拍表姑的後背,說:“去報案吧,別前怕狼後怕虎了,必須趕緊去報案!”
“使不得……使不得……”
“咋就使不得了?總不該白白讓壞人欺負了吧?再說了,他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欺負咱呢?”
“那也不行。”
“表姑呀,你開明點好不好?只要把壞人抓住了,咱們以後的日子才能過安生,要不然就永無寧日,就……”
儘管杏花費盡了脣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表姑死活就是不答應,堅決不讓兒媳婦去報案,說丟不起那個人,一個還未生養的女人家,傳出去,臉面沒處擱。
杏花說:“就算你不報案,臉面就有地方擱了?村長都已經在會上講了,還是當着全村人的面,話可比風跑得快呀表姑,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傳到幾十裡、幾百裡之外了,你不報案,壞人抓不到,搞不定哪會兒他還會來的,後果不是更嚴重嗎?”
表姑愁得沒了主意,嘆口氣,說:“杏花,你說得也在理,可媳婦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呀。再說了,村長都來囑咐過俺了,讓俺無論如何不能報案,咋好跟他對着幹呢?”
“別聽那個老混蛋的,他不讓報案,那是因爲怕傳出去壞了村裡的名聲,對他這個當村長的不利。這樣吧,你兒媳婦如果真心想不通,我去做做她的工作,相信她一定能分出個
孬好來的,再怎麼着,也不該白白讓壞人給糟蹋了呀!”杏花滿臉誠懇地說。
“兒媳婦頭晌就走了,讓她孃家兄弟接走了,說是送醫院去了,下邊傷得那麼重,不治治怎麼行呢?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生孩子……”表姑滿臉惆悵,悲聲哽咽。
“表姑,只因爲咱們是親戚,所以我才特地跑過來,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案是一定要報的,不然壞人抓不到,村裡所有的女人都不得消停,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臨到咱自己的頭上,你自己看着辦吧。”杏花不好再多說啥,扔下幾句狠話,就轉身出了門。
杏花回到家裡,一邊做飯一邊思量,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魯莽了,自己是對範小碩是有好感,還偷偷摸摸跟他膩歪過,難道僅僅憑這些就能證明他不是個壞人了?
這分明也太感情用事了,萬一他真的就是個壞人呢?
自己又明裡暗裡的幫着他,那自己豈不成了同流合污的幫兇了?
想到這些,杏花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還是少管閒事好,能夠清清靜靜過日子就知足了。
下午三點多鐘,杏花接到了吳校長的電話,說是夜裡過來找她。
杏花想了想,說:“現在村子裡亂騰騰的,還是改日吧,只要你把我求你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後機會多得很。”
校長不答應,說:“那不行,不早些把事情談開了,說不定啥時上面就來人調查了,萬一措手不及呢?那我可就無能爲力了。”
杏花知道他是心懷鬼胎,藉着處理問題的名義,來吃自己的“豆腐”,說白了,就是惦記着自己這一身細軟。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只要把握好尺度,就能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心腹之患給徹底解決掉了。
“怎麼不說話呢?你說個時間,把門給我留好了。”吳校長催促道。
“那……那就……九點吧。”
“好,九點就九點。”
杏花再次叮囑道:“你可要講信用,一定把東西給我帶來,要不然,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忘不了……忘不了……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把所有的證據都帶給你。”校長說完,哧哧笑着,聽上去就很奸詐。
沒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得見機行事了。
吃過晚飯後,杏花對兒子撒謊說自己出去辦點急事,要很晚纔回來,打發他去了二奶奶家。
回頭便關了門,黑燈瞎火坐在屋子裡,等着校長來。
果然,九點鐘不到,就聽到外面有了輕輕的敲門聲。
杏花躡手躡腳走過去,貼近門縫問一聲:“誰?”
“是我。”校長小聲應道。
杏花小心翼翼開了門,等校長進了裡屋,她稍加猶豫,又把門閂嚴嚴實實插上了。
校長站在黑影裡,轉身問杏花:“爲什麼不開燈?”
“你怕了?”
“黑影裡咋辦事?”
杏花走過來,說:“虧你是個精明人,燈火通明的是好,可萬一有人來呢?看見你在屋裡晃來晃去的,有你好果子啃嗎?”
“你這小娘們,萬一黑影裡設了埋伏呢?”校長輕咳一聲,半真半假地說,“杏花,你不會害我吧?”
“老話說得好,啥人啥心,我還擔心你害我呢。小心眼,一點兒都不像個真男人!”杏花譏諷道。
校長嘿嘿笑了,說:“你說我不像個真男人?那是你沒正經體驗過,不是咱老吳吹牛,老子威武着呢,天下數一數二的,你信不信?等一會兒,我讓你見識見識。”
“你又喝酒了吧?”
“哦,喝了一點點,不多。”
“說好是來處理問題的嘛,幹嘛要喝酒?”
“酒壯英雄膽,要不然,我真不敢進你家門。”
“算了吧,我可沒你那麼壞,不早了,該幹啥幹啥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臥室,門一關,校長就亟不可待地抱住了杏花,一隻手直接狂野起來。
杏花抓住他的手,狠狠掰着,毫不留情。
校長疼得嗤嗤吸氣,趕緊鬆了手,嘴上說着:“小娘們兒,你手上的勁頭可真大呀?好,我就喜歡你這號的,一旦在牀上嬉鬧起來,那可叫一個龍騰虎躍,錯不了!”
杏花摔一下身子,說:“你也太着急了吧,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辦呢。”
校長裝起了糊塗,問啥是最重要的事情。
杏花說:“先把東西拿出來吧。”
“哦,你說那個呀,小事一樁,小事一樁,等你把我打發舒服了,順手就給你,放心好了。”
“不行,要不然我沒那個心情。”
“我說杏花,你不會等我把罪證給處理掉了,再翻臉不認人吧?到時候不讓我歡心怎麼辦?”
杏花說:“人都已經進屋了,你還有啥好顧慮的?萬一你跟我耍花招呢,白白佔了我的便宜,一怕屁股走人了呢,我找誰喊冤去?”
“杏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毛孩子了?老子孬好也是個領導幹部,小瞧人了不是?”
校長說着,從腰間解下了一個袋子,放到牀上,摸摸索索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兒。
“那是啥?”杏花問。
“微型錄像機。”校長在手中掂了掂。
“那你打開我看看,是不是真貨。”
校長倒也乖順,摸索這操作起來,不大一個兒功夫就找出了李金剛趴在地上偷看女廁所的影像,邊操作邊對着杏花說:“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男人的醜態吧,他這不是犯罪是什麼?人家女人明明在裡面拉撒,他偏偏就看得那麼過癮,你說……”
“別說了。”杏花氣呼呼打斷了他。
“咋了這是?”
“你……你把那些都給我刪掉了,刪得一點兒都不剩!”杏花命令道。
校長又想耍滑頭,說:“都已經讓你看過了,還有啥不放心的?咱先上牀放鬆一下,隨後就處理,好不好?”
“不好,我等你處理掉!”
“唉,杏花啊杏花,你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你明明知道我早就等不及了,那玩意兒脹得慌,都快脹爆了,還逼我忍着。”
“別囉嗦,快點動手!”
“女人就是任性,那好吧,這就刪……這就刪。”說着,吳校長便動手操作起來,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說大功告成了。
杏花還是不放心,讓他再回放一遍,見上面過真啥都沒有了,顯示爲一片空白,這才踏實下來。
“這下放心了吧?”吳校長把錄像機放到了對面的櫃子上,猴急地脫起來了自己的衣服,邊脫邊催促着杏花:“別傻站在那兒了,快脫啊,抓緊了,抓緊了,哎呦我的媽呀,實在忍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