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大衣,脖子上圍着灰色圍巾,臉上還帶着墨鏡,墨鏡遮住了他大半邊臉。踏着雪的腳步,不急不緩。男人走在寒冷的雪花中,甚像一幅別具魅力的畫……這讓杜紫玲有些在意,一邊開鎖一邊瞅着那男人。
那人向她走過來,越是走過來,她就覺得越奇怪,因爲來者的目光好像一直盯着她……
這個人……怎麼散發着一種熟悉感……
杜紫玲連忙甩了甩腦袋:不可能、不可能的!
“先生,要喝咖啡嗎?我們剛開門,請稍等。”杜紫玲把剛剛冒出來的可怕想法拍飛掉,趕緊開鎖開門。
“不認識我了嗎?”
那道聲音讓她正常的心臟跳動少了一拍,緊接着胸口裡就如在擂鼓般。
來人看她呆滯的動作,面色不變,來到旁邊就高高在上的用眼神俯視,他也不作聲。啊,他就是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看到現在這幕,心情忽然抖s地歡快起來。
‘看來,我離開還是對她有一定的影響的。’
如果杜紫玲看到那墨鏡下的眼睛裝的是閃亮的笑意,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準備推開玻璃門的杜紫玲雙手保持着同一個動作良久,站在她旁邊的這個人離她如此之近,剛剛那隱約的熟悉感充斥得那麼的濃烈,讓她的五官甚至整個人都被其淹沒。
絲絲的冷風小聲肆意地追逐着搖搖曳曳而下的雪花,飄飄揚揚的白色花朵撒得到處都是,落在來人身上的,明明輕如棉花卻一觸而牢。
已經不知道杜紫玲在想什麼了,她好像恢復了正常,收回握在門把上的手。
停頓三秒。
轉身。
反而是南宮稀,看到突然轉過來的臉就愣怔了一下。還有那毅然而然,直盯着他不放的眼神……像咬緊他。
那勢頭好像……要咬他……?
南宮稀不知作何反應了,只能呆呆地看着杜紫玲走過來。
那張思念得他心臟都要出血的臉,明明如此之近,怎麼、怎麼有種不敢面對的感覺……
杜紫玲踩着雪,沒幾個步子就停住在來人的跟前,擡頭,凝視。就在南宮稀的神智莫名一晃間,眼前忽然一亮,墨鏡被人以極快的速度拔了去。
對上那對眼睛就是對方蠻橫的話語:“你誰啊?不認識你。”
額……
咦?
咦!……
南宮稀頓時傻眼了。
杜紫玲倒是不想鳥他,哼了聲就說:“我覺得你這人有點問題。看你這身行頭,莫非打劫的?”
南宮少爺更傻了。
這……這什麼情況……?
杜紫玲嗤嘴,拿着某人的墨鏡在手上轉圈兒,“哼,這位大哥,真是老套的手段啊,先套熱乎再趁人不備奪取財物?要打劫也要去銀行嘛,我這裡只不過是一間窮酸的小咖啡館。還有,你這熱乎可就套錯人了,本小姐不吃這、一、套。”抓起某人的大手,用力把墨鏡交還,還不忘幫他扣起手指拿住墨鏡。
轉身,走。
南宮稀找不到邊,更傻了。
杜紫玲突然又轉回來,站住,擡頭,咬牙:“最討厭你這種王八蛋了。”用力踢一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