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會有那麼一天嗎?”望着張夫子在紙上寫下的七個大字,我拈起那管青玉毛筆,出神地想象着那一天的到來。
忽然一陣喧鬧,一直在外頭玩鬧的弟妹們想是玩得累了。
張夫子哎呦一聲,被旻軒他們的一擁而入給擠了開去,“笨丫頭,這鬼畫符不會是你寫的字吧?”
望着被旻軒搶在手中高高揚起的宣紙,我緊緊咬着嘴脣怒目以對。
見我並不還嘴,旻軒更加得意地四下展示着那張我初初的練筆,“笨丫頭,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就算是爹爹讓你和咱們一起上學又能如何?不過是白費心機而已。”
我冷哼一聲,猛地起身,想要從旻軒面前消失。
“還真像是鬼符呢!”向來和旻軒一唱一和地敬珣霸道地堵在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看到敬珣臉上的傷處包覆着一塊小小的白色紗布,配着眉目之間的盛氣凌人看上去霎是可笑。我輕輕挑了眉毛,並沒有出聲。
對望着我的眼睛,敬珣叉腰喝道,“以後咱們府裡再做法事的話,直接派這個髒丫頭上不就行了?想還省了不少的花銷呢,也算咱們王府沒有白白養她一場!”
“哈哈……”
鬨堂大笑之
中,一直立在敬珣身後的敬琦也擠了進來,拈起張夫子剛剛寫下鼓勵我的大字,猛地譏笑出聲,“呦呦呦,還’!有志者事竟成也’呢?就憑她居然還有志者,居然還妄想事竟成!她能成得了什麼啊?不過就是個下賤的戲子生養出來的賤丫頭罷了!”
迎上敬琦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我雙拳緊握,猛地上前一步厲聲喝道,“住口!不許你侮辱我孃親!”
見我惱得面色大變,敬琦先是一愣,而後便在衆人的鬨笑聲中面紅耳赤地挺着胸膛嚷道,“怎麼,做得說不得啊?你娘本來就是個攀附權貴的下賤女人,藉着到咱們王府唱戲的當兒,勾引了爹爹才生下了你這個同樣下賤的丫頭不是嗎?”
“是嗎?”看到敬琦晃動在眼前的鄙夷,我不怒反笑,揚起手臂就甩了敬琦一個大大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