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娘娘話,康侍衛他確是因爲油盡燈枯而亡,奴才並未誤診啊。”就這麼近距離地對視着我,康心遠仍舊一如清晨時候的堅定決然。
“是嗎?”我輕輕扯動脣角,想要擠出一絲笑意,卻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確是如此啊。”見我神情露出不信,康心遠抿了抿脣,繼續說道,“奴才明白娘娘乃是因爲痛惜失卻這麼一個能夠忠心爲主的奴才,所以這般上心,可是此前奴才也已經對娘娘說過,康侍衛雖暫無命之憂
,可卻難保長久。如今他就這麼走了,奴才心中也不好受,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奴才等已經盡力,娘娘你……”
“住口!”望着康心遠絳色長袍之下兀自微微顫抖的身子,我眉頭一皺,已經重重一掌搭上他的肩頭。
“娘娘……”見我神色犀利,康心遠陡地震了一下,似想起身卻無奈被我手掌按在肩頭使不得力,所以只得就那麼被動地任由我的目光直視全身。
“我既能夠這般神鬼不知地將你弄來此處,自然也就可以同樣法子地將你送回去……”緊盯着康心遠的眼睛,絲毫不容他躲閃,我口氣微微一頓,復又續道,“抑或是,同樣叫你永遠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知,康大夫願意選擇回去,還是?”
“娘娘,娘娘……”此話一出,康心遠已經是渾身如篩,汗意涔涔。
我以拿他命相博,可他此刻卻還在頑力抵抗,心中那份憂思越發沉重。
我輕輕吸了口氣,身子微微後仰。將按在康心遠肩頭的手掌輕輕拿開,雖是不大情願,可我心中卻知此問必須,略略沉吟,我終開口,“康侍衛之所以之間暴斃而去,可是殿下屬意你動的手腳?”
“呃?”面上現出極爲驚愕的神色,康心遠只是不斷翕動着嘴脣,已經無力說出什麼。
“真的是他?”看見康心遠表情,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口猛然一痛,我用力抓住秀蓉手臂,只覺自己就像是個大傻瓜一樣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