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禪意的笑”、“熱戀^^”、“臨窗聽風我自在”、“初學步者”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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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狗腿子,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平時吆五喝六看着威風,其實也遭罪,這不張二狗水都沒喝一口,就喊着幾個夥計來到李家。
淑珍不用說,還有洛醺和盧丹,兩個美人包子就被胡佔山這條老淫狗給抓了去,盧丹姑姑哭天喊地,事情果然就是照着自己的話發展的,不僅僅淑珍沒救出,還搭上洛醺和盧丹兩個閨女。
盧丹姑父就準備去找胡佔山拼命,被盧媳婦拉住:“你死了也救不出三個閨女,兒子怎麼辦,沒了你這個勞力我怎麼把他養大。”
“那你說怎麼辦?”盧丹姑父抱着腦袋蹲在地上,挺大個爺們嚎啕大哭,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啊。
是啊怎麼辦,盧丹姑姑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直轉圈,自己閨女已經成了胡佔山的女人,一旦盧丹出事,自己怎麼去跟弟弟交代,那個洛醺出事,自己怎麼跟她家裡人交代。
洛醺?家裡人?她忽然醍醐灌頂般,踢了一腳蹲在地上的爺們:“他爹,那個洛醺的叔不是市長嗎,他要是知道侄女被胡佔山抓了,還不得發兵來滅了胡佔山,這樣最好,淑珍也就有救了,你趕緊套車,連夜去奉天找淑珍她舅舅,讓他領着去稟報市長大人。”
盧丹姑父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家裡好歹有條毛驢。套了車就連夜進城。
一路不停的催趕,天微微亮時就來到盧丹的家。
聽說閨女地主老財抓了,盧丹父母大吃一驚,盧丹走時說是學校放假她去老姑家串門。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盧丹父親連忙同着姐夫往沈公館而來。
大清早的,街上行人伶仃,以賣早點爲生的小商販們,沿街捅着爐子開始忙活蒸包子煮麪條,盧丹父親掏了幾個銅板給姐夫買了兩個包子,親戚裡道的,大老遠趕來也不能餓着,拉着他站在街邊吃。想着這個時辰沈公館大門不會開,沈稼軒也不會起牀辦公,就想等一等。
兩個人邊吃邊說,盧丹姑父唉聲嘆氣的:“你說咱家閨女出事算咱命苦,真要是那個洛醺出事,你說我咋給沈家交代。”
盧丹父親剛想搭話,走過他們面前的一個人嗖嗖退回來,問:“你說誰?”
盧丹父親和姐夫看看問的人,渾身上下穿戴華貴,年紀也就剛過三十。暗想是不是洛醺的叔?盧丹姑父道:“我剛剛,就說了個洛醺。”
這位其實是孔至尊,他剛從蝶戀花出來,自從上次自己被襲擊,他把黑七好頓教訓,說來也不怪黑七,當時黑七根本不知道他在樓上還有客人,才讓齊老大那些人上去,出了大事後他也是開始謹小慎微。但孔至尊仍舊怕齊老大的人死灰復燃。最近沒事就在蝶戀花盯着,刺殺自己倒沒覺得特別可怕。想他十五歲開始闖蕩江湖,大江大河大風大浪經歷多了,怕的是有人來砸場子。黑七出了一次錯讓他心有餘悸,所以在家裡也是睡,不如在蝶戀花親自看幾天。
天亮,覺得沒什麼事了,他就想回家睡覺,其實也睡不着,灑下人手去找洛醺,杳無信息,他就慢慢的在街上逛遊,也走不快,忽然聽見有人提及洛醺,是以急忙過來問,聽盧丹姑父再次重複洛醺的名字,他一把揪住人家的衣服,急吼吼的:“告訴我洛醺在哪兒?”
盧丹姑父老實巴交的莊稼人,看他氣勢洶洶的,有點怕,往後躲着:“你誰呀你?我憑什麼告訴你。”
孔至尊意識到自己言行有點過激,急忙鬆開手,轉換成笑臉道:“對不住,都是因爲太着急的緣故,我是……洛醺的未婚夫,她突然不見了我急的快發瘋,麻煩你告訴我洛醺在哪兒?”
盧丹姑父看看盧丹父親,然後道:“我們是要去找洛小姐的叔的,就是沈市長。”他人雖然老實但也不缺心眼,畢竟對孔至尊不熟悉,突然冒出來誰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孔至尊急忙攔着:“沈市長日理萬機,這種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好。”
盧丹父親看他穿戴和舉止甚至是風度都非常尊貴的樣子,覺得不是街頭的混混,但還是爲難道:“可是我們不認識你。”
孔至尊想了想,問他:“知道蝶戀花嗎?”
盧丹父親點頭:“我經常往那兒拉客。”
孔至尊又問:“知道孔氏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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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丹父親嗯了聲:“我也往那拉過病人。”
孔至尊三問:“知道奉天最大的百貨公司嗎?”
盧丹父親就笑了:“三歲孩子都曉得。”
孔至尊拍拍自己胸脯:“都是我的。”
盧丹父親看看他:“你是……孔先生?”
孔至尊頷首微笑:“在下,正是孔至尊。”
盧丹父親急忙躬身道:“哎呀孔先生,洛小姐,就是您未婚妻她有大難了!”
孔至尊瞪起眼睛:“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盧丹姑父卻拉了拉小舅子的衣服:“他是真是假你都不知道。”
盧丹父親本想開口告訴他,忽而道:“是啊,我不認識孔先生您。”
孔至尊急的一跺腳,索性此地距離蝶戀花不遠,拉着他們兩個就來到蝶戀花,開了門嗷嗷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得噼裡啪啦的彙集到他面前,齊齊朝他鞠躬:“孔先生。”
他對盧丹父親和姑父道:“看見了吧,如假包換,再說我這麼大個人,若不是和洛醺熟悉,我吃飽撐的管她的事。洛醺有難,如果你再不告訴我她在哪裡,一旦她真出了事,我就把你們兩個開膛破肚餵我家的狼狗!”
盧丹姑父急忙道:“洛醺在我們那屯子呢。被財主胡佔山抓了去,凶多吉少。”
孔至尊剛想走,轉頭急火火的問:“你們屯子是什麼屯子啊?又大概在哪個方向?”
盧丹姑父道:“不遠,出城往北,叫臥虎屯。”
孔至尊手一揮喊衆人:“趕緊給我備馬!”他是怕開車鄉路難行耽誤時間。
蝶戀花裡哪有馬,黑七聽了眼珠一轉,騰騰跑到旁邊有馬車出租的貨棧,只撂下一句“借你們的馬用用”,就牽了出來。回了蝶戀花交給孔至尊。
孔至尊翻身上馬,簡單交代自己去了哪裡,讓黑七帶着兄弟隨後趕去,他做了最壞的打算,既然敢強搶民女,對方就不是等閒之輩,怕自己勢單力孤對付不了。
交代好,他就策馬飛奔出城直奔臥虎屯。
再說洛醺三人,被胡佔山抓回來後,她和盧丹先在廂房關了一夜。胡佔山琢磨着怎麼合理使用洛醺和盧丹兩個美人,淑珍不用說了,已經是自己的女人,先放在一邊,他也想像沈稼轔似的一日娶倆,轉念想想不對,兩個美人可以辦兩次婚事,就可以收兩次禮金,於是吩咐下去。再次張燈結綵。先娶洛醺,中午拜天地。晚上入洞房。
心裡還高興,憑着這兩樁喜事,自己又可以撈一筆。逐個親戚朋友的去通知,就是臥虎屯這些窮人他也不放過,無論誰家,你即使拿一根大蔥來,也不能空手。
洛醺和盧丹倒是沒有被綁着,只是窗戶釘死門口有夥計看着,跑是跑不了,相對嘆氣,胡佔山這樣的惡霸淑珍竟然還心甘情願跟着人家。
正議論她,這個時候淑珍端着吃食走了進來,平靜的道:“今天明天是你們兩個大喜的日子,吃飽點,等下事多呢。”
洛醺和盧丹對望,看她如此淡定真是蹊蹺,洛醺問:“淑珍姐,我們好心救你,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爲虎作倀,你該不會是給胡佔山當說客吧?”
淑珍把吃食放好,也不看她們,掏出鞋底子納了起來,氣定神閒的樣子讓洛醺驚駭得急忙拖住自己下巴。
“他讓我來說,我來,他也是娶你們,我不來,他也是娶你們,我爲啥不討好他呢。”淑珍低着頭不易察覺的一笑,笑的有些苦楚,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朝三暮四,但自己不來當說客,他胡佔山仍舊會想娶洛醺和盧丹,然後自己還把他得罪了,不划算,討好他此後纔能有好日子過,假如現在自己還是處子之身,或許還能抗爭,已經是他的人了,唯有安於天命。
然而,至始至終她也沒有開口勸洛醺和盧丹,走個過場罷了,等了半個時辰,就回去向胡佔山覆命。
廂房裡的洛醺和盧丹商議:“怎麼辦?”
盧丹道:“我奇怪,胡佔山那王八犢子昨天那麼怕你叔,怎麼到了晚上突然不怕了?”
洛醺琢磨下:“胡佔山當過鬍子,又有本事買房置地成爲大財主,當然非等閒之輩,我合計他大概去奉天打聽了,沈稼軒哪裡是我叔,隨便問個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沈家沒有我這麼大個侄女。”
盧丹後悔不迭:“當初我就應該說你是沈稼軒的夫人。”
洛醺突然氣道:“你!”眼中噙淚。
盧丹一拍腦袋:“我這破嘴,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邪性。”
這時門口一直看着她們兩個的夥計進來,推搡着洛醺就走。
盧丹急忙問:“你們帶她去幹啥?”
夥計道:“老爺說了,這閨女美,先跟她拜堂。”
盧丹大吃一驚,還頗爲仗義的道:“喂喂,先跟我拜得了,你看她瘦了吧唧狼見了都哭。”
夥計回頭看她笑了笑:“姐姐,您別急,我們老爺說了,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