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戀^^”和“健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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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狗剩咬出孫猴子,衛強唯有讓手下把孫猴子叫來對質。
聽聞狗剩說自己是殺死老羊倌的兇手,孫猴子氣的一腳踹去,被衛強擋了回來,他這樣憤怒的模樣是本能的表現,讓衛強心裡更有了底,在自己一個手下耳邊低低說了幾句,那手下就把狗剩媳婦和孫猴子帶了出去。
衛強從窗戶看看狗剩媳婦在聽力範圍之外,開始審問狗剩:“你來說說當時的情形。”
狗剩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當時又沒在場。”略顯緊張。
衛強淡淡一笑:“你沒在場剛剛你斬釘截鐵的指證孫猴子是兇手?”
狗剩急忙道:“是我媳婦告訴我的。”
衛強點頭:“就算你媳婦告訴你的,你來說說你媳婦是怎麼告訴你的。”
這個狗剩和媳婦還真就忘了事先串供,總歸是平民百姓,又不是歐陽那樣的刀尖上行走的特工,也沒經過這樣的事,哪裡有準備,無奈唯有硬着頭皮說下去。
“我媳婦今個去地裡幹活,發現俺家苞米丟了,她四處的找,就找到孫猴子和沈家少奶奶那裡,是他們偷的,我媳婦和孫猴子理論,孫猴子就讓沈家少奶奶幾個先走了,他然後就把我媳婦給幹了,偏巧老羊倌在旁邊放羊,孫猴子覺得老羊倌一定看見了他乾的醜事,就撿起一塊石頭衝過去把老羊倌給打死了。”
幸好他媳婦已經把自己如何跟孫猴子幹下的醜事,說了個來龍去脈,他眼下說的話除了孫猴子殺老羊倌之外也都是真的。
衛強聽他敘述完,就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裡狗剩媳婦身邊,讓她再把過程說一遍。
狗剩媳婦敘述的和狗剩簡直一模一樣,只是有個細微之處有出入。那就是狗剩說的是孫猴子拿起石頭跑去老羊倌那裡打死了他,而狗剩媳婦說的是老羊倌來到他們面前後,孫猴子拿起石頭打死的他。
於是衛強又回了屋子,把剛剛狗剩媳婦說的話對狗剩敘述一遍,突然問:“你們兩個爲何說的不一樣?”語速非常之快。
狗剩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衛強迅疾吼道:“因爲你當時不在現場。”語速又增加了一倍。
狗剩脫口就道:“我當時在。”
衛強呵呵一笑。拍了拍狗剩的肩膀:“你在場?你怎麼能在場呢?”
狗剩不停的抹臉上的汗,還意圖狡辯:“我,我去找我媳婦碰到的。”
衛強湊近他:“哦。找你媳婦碰到的,那你看到自己媳婦被孫猴子強暴,或者是他們通姦,你爲何無動於衷?”
狗剩腿開始發抖:“我,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完事,我在一邊看見孫猴子把老羊倌給打死了。”
衛強晃晃腦袋:“不對,你之前可是跟我說這件事是你媳婦告訴你的。”
狗剩憋了半天,憋的臉通紅:“我怕說我在場你們懷疑我是兇手。”
衛強把食指伸到他面前搖了搖:“難道你不怕我懷疑你媳婦是兇手?其實我就是懷疑你媳婦是兇手,你看看她的體格。再看看孫猴子的體格,她能殺了老羊倌孫猴子都很難,另外,村民發現孫猴子是先回到村裡的,而你媳婦是在他後面,假如你媳婦親眼看見孫猴子殺了老羊倌。他們爲何不一起會來?你也許會說她怕跟孫猴子一起回來被人講閒話,那麼她一個女人家落在後面就不怕老羊倌這個死人嗎?”
衛強不停的盤問,也不是每句都與本案有關,但狗剩被他七繞八繞的繞了迷糊,心理防線已經被衝破。再也不知該如何辯駁,攤上這麼個媳婦是他的孽,腦袋一橫道:“老羊倌是我殺的,不是我媳婦。”
衛強鬆了口氣:“你很聰明,可是你沒有學會兵不厭詐這一招,也該着你倒黴遇到本大隊長,狗剩,說吧,爲何殺死老羊倌?”
狗剩臉上反倒平靜了很多,看了眼院子裡的媳婦道:“第一次她和孫猴子幹那事被沈家親戚,就是葛玉秀撞破,當時我把她好頓揍,可她畢竟是我兒子的娘,我恨死了孫猴子,都是他勾引我媳婦的,今個我媳婦去地裡挖苣蕒菜,去了老半天都沒回來,我怕她又是和孫猴子相會去了,就找了上去,當時就發現老羊倌正在要挾我媳婦,我聽了個仔細,知道她又和孫猴子做了那事。”
他敘述到這裡感覺到有點累,往炕沿上坐了,繼續道:“我恨孫猴子,也恨老羊倌,見我媳婦把老羊倌的腦袋開了瓢,真解恨,我媳婦走後我就過去捶打老羊倌,他大喊大叫說我媳婦和孫猴子如何如何了,我就捂住他的嘴,捂住他的嘴之後,我就想,何不趁機弄死他,然後嫁禍給孫猴子,這叫一箭雙鵰,於是,我就做了。”
衛強眯着眼睛琢磨下:“不對啊,你和老羊倌廝打是在那堆烤苞米的灰燼旁,老羊倌的屍體卻是在別處。”
狗剩既然準備交代,就是萬念俱滅,或者還有點視死如歸的心裡,再道:“我準備把他帶走扔到孫猴子家附近的,可是死人太重,並且我拖了不遠就聽有人說話,我也是第一次殺人,慌里慌張的,我丟下老羊倌就跑了。”
真相大白,狗剩被警察帶走了,狗剩媳婦萬萬沒有料到殺死老羊倌的是自己的男人,也瞭解了狗剩殺人的目的,都是因爲自己的不檢點,才讓男人身陷囹圄,或者還得喪命,好端端的一個家給毀了,事情雖然沒有在村裡傳揚開去,她還是感覺自己被千人指萬人罵,罵她是喪門星,剋夫,破鞋,她呆坐了三天三夜,最後竟然丟下兒子不知所蹤,據說她是瘋癲了。
老話講:家有賢妻男人不作橫死。狗剩是悲哀的,狗剩媳婦是可恨,到現在也算是可悲的,可是事情的源頭卻在孫猴子身上。
當洛醺聽說狗剩殺老羊倌的事後,找到孫猴子,狠狠的說:“你毀了一個家,我從此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孫猴子現在也是追悔莫及,他風流了多少年,不曾想現在鬧出命案,跪在洛醺面前鄭重道:“少奶奶,我說我一定改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不說了,謝謝您對我的好,後會無期。”
他從此就離開了金水灣,沒人得知他去了哪裡,當然,他和洛醺的緣分沒有到此結束,這都是後話。
發生這樣的事情洛醺也深深自責,假如自己不想吃苞米,假如孫猴子不爲了討好自己去偷狗剩家的苞米,假如自己當時留下來哪怕賠錢給狗剩媳婦,假如……事情沒有假如,時光不會倒流,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除了上火她也無能爲力。
這個時候小桃來報,說門口有人找她,一男三女。
洛醺猜想大概是祝子雄來送何冰與紅紅,急忙迎了出去,等跑到大門口一看果然就是他們,同來的還有祝夢蝶。
洛醺的心情陰轉晴,剛想開口說話,就聽有個孩子在哭着喊:“娘,娘你在哪兒?”
她看了看小桃:“好像是狗剩的兒子。”
小桃道:“就是那孩子,爹被警察帶走了,娘失蹤了,真可憐。”
洛醺想了想道:“你去把那孩子給我帶來。”
小桃應聲跑了出去,不多時就拉着狗剩的兒子回來。
洛醺看了看他,問:“爹孃都不在家,這樣,你同我住在一起好嗎,我來照顧你,還有皓暄陪你玩,你娘大概就是出去幾天,等她回來我把你送回去。”
小孩子家,自從娘沒了飯都吃不着,一個人孤苦伶仃又害怕,非常願意,只是和皓暄洛醺打架過,怯怯的問:“你不會記仇吧?”
洛醺笑了笑:“記仇?怎麼會,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你看看,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小時候打的可狠了,我把他的門牙差點打掉。”
她指着祝子雄,祝子雄就配合的捂住嘴巴。
她又指着祝夢蝶道:“我差點把她鼻子打歪。”
祝夢蝶也配合的捂住鼻子,忽然覺得不對:“喂洛醺,爲什麼不是我打歪你的鼻子?”
洛醺呵呵一笑不做回答,她們之間嬉笑瘋鬧慣了,帶着祝子雄等人回了自己房裡。
只是從大門口到她的住處,不是十萬八千里那也是好一段距離,這一路被很多人看見,於是沈老太太得到稟報,說府裡來了好多姑娘,來姑娘她高興,說不定就與自己哪個兒子有緣分,兒子多娶才能多生,多生沈家才能人丁興旺。
這事又傳到了周靜雅耳朵裡,她捂着心口皺着眉頭:“洛醺,她想幹什麼?”
這事又傳給了李香韻,她停下吃瓜子的嘴來問柳葉:“可有漂亮的?”
柳葉不敢說又不得不說:“都很漂亮。”
李香韻登時傻眼了。
這事黃織秋怎麼能不知道呢,她眼線多消息靈通,摸了摸肚子譏笑:“他沈稼軒娶一百個女人,都不能動搖我的地位,我兒子的地位。”
沈家,因爲女人而精彩,因爲女人而開始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