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凱自然不會看着大灰狼將馴鹿給獵殺了,便用意識制止了大灰狼。
對於這種熟悉的感知,大灰狼是既喜歡又忌憚,看着到手的獵物又要泡湯了,昂頭髮出了一聲不甘的嚎叫。
但是在多次見識過凌子凱的厲害手段後,大灰狼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抗拒他下達的指令,只得放棄了心中的貪婪,衝着同伴嚎叫了一聲後,轉身往外跑去。
其餘的野狼不知道狼首爲什麼突然放棄了計劃,雖然不解,但狼羣內部的等級森嚴,誰也不敢違抗首領的意志,紛紛轉身跟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凌子凱突然看到在大灰狼的後腿上纏繞着一塊小小的粉紅色的布條,像是從哪個女子穿着的衣服上撕下來的,不由得心頭大震。
他好像記得今天何玲就是穿着一件粉紅色的裙子。
難道說,她遭遇到這些野狼了!
凌子凱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何玲可不是自己,能夠用意識控制大灰狼,要是真的遇上了狼羣,那後果....
凌子凱不敢再想下去,他一邊再次向大灰狼發出了指令,讓它呆在原地不許離開,一邊急忙驅使着坐下白馬往未央湖趕去。
當凌子凱到達未央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呆在湖畔沒有離去的野狼讓那些馴鹿平白的多受了一段時間的煎熬。
看到凌子凱的到來,那大灰狼本能的上前走了幾步,想要迎上來,但在離他十米外的地方又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看着凌子凱的目光有些畏懼。
凌子凱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跳下了馬背,上前走到了大灰狼的跟前,伸手摸向了他的腦袋。
大灰狼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最終還是站在那兒沒有動彈。
凌子凱用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將一股祖神能量輸入了他的體內。
當感受到了祖神能量那種清涼的舒暢,大灰狼似乎又感受到了當初跟隨在凌子凱身邊時的那些日子,搖了搖尾巴,用嘴蹭了幾下凌子凱的腿,總算是露出了一些親熱之意。
凌子凱用意識跟大灰狼交流起來,問它有沒有遇上過一個跟自己這樣的人類。
剛開始的時候,大灰狼還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等到凌子凱從它的腿上取下那一小塊布條,在它的面前比劃溝通了好一陣子後,纔有些明白了,衝着他嚎叫了一聲後,轉身順着未央湖畔往北面走去。
凌子凱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
在他的身後,除了那另外的幾隻野狼外,那白馬也頗具靈性的跟了上來。
順着湖畔北面的山坡往上走了一里左右,翻過了一道山樑,來到了一處峽谷。
這個地方凌子凱以前沒有來過,應該是雲海林場的最北端了。
這裡也是白山市跟興安市交界的地方,往北就是屬於興安市的國有林場——野豬嶺林場了。
凌子凱曾經聽杜娟說起過,這裡的山勢比較奇特,據說在很久以前,這一帶是火山口,形成了一個個碩大的深坑。經千萬年滄桑變化,在火山口的內壁岩石上,長滿了樹木,形成了森林。
因爲這裡的地勢很陡,運輸比較困難,那些生長在裡面的樹木才躲過了人類大肆的砍伐,才保留下了原始次森林的狀態。
大灰狼帶着凌子凱來到了一處山頂後,停下了腳步,對着下面的山坡嚎叫了一聲,然後轉頭望向了凌子凱,那意思是在告訴他,自己就是在這裡遇上了你說的那人。
此時的夜幕已經完全降臨,黑黝黝的山坡顯得有些陰森森的。憑藉肉眼根本就無法看清下面的情景。
凌子凱放開了意識,順着山勢往下延伸。
整個山坡看上去確實比較陡峭,坡地上除了那些茂密的生長着的各種各樣高低不同的樹木外,佈滿了厚厚的鮮苔,落葉。偶然還能看到一些小動物在其中穿梭而過,隱入在樹叢中。
忽然,凌子凱在意識中發現了離自己所在位置右側三十多米遠的地方,那些地上的落葉有過被踩踏的痕跡,不由得精神一振,忙集中了注意力,仔細地察看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那種踩踏的痕跡還不是很明顯。但隨着坡度越來越陡峭,那些樹葉鮮苔出現了長長地被犁出來的溝痕。看上去,好像是那人的腳下失去了控制,整個身子就坐在了地上,滑溜了下去,形成了一條通道,直達坡底。
凌子凱的心情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
從坡頂到底部看上去有百多米的距離,斜度也很陡,如果何玲是被滾落下去的,身體會不會受到了傷害?
凌子凱的意識急忙往坡底延伸過去。
到了坡底後,出現了一塊大概有五六十米直徑的平地,地面上生長着的樹木更加的高大,茂盛。滿地松針苔蘚枯枝下面,不時陷藏着交錯縱橫的巖縫,一不小心就會陷足其中難以自拔。
在那些巖縫當中還有着涓涓的水流涌動,升騰着一些白色的氣霧,使得整個谷地有些朦朦朧朧。
當意識中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后,凌子凱那顆懸着的心臟總算落了下來。
這出現在谷地的人除了何玲,還會是誰呢?
此刻,她正依着一塊岩石坐在那裡,雙手抱着膝蓋,將身子捲縮成了一團。似乎有些冷,身子在隱隱地顫抖。身上穿着的那件粉紅色連衣裙有些破碎,裸露出了潔白的肌膚,上面還有滲着血跡的傷痕。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委頓,坐在那兒發呆,目光中夾雜着惶恐,無助的神情。
凌子凱收回了意識,剛要動身往山坡下走去時,又停下了腳步。
沉思了一下後,在附近找到一棵白樺樹,從樹幹上剝下了一塊樹皮,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在上面刻下了“找到了”三個字。
然後又找來了一根藤蔓,見樺樹皮綁在了白馬的背上。爲了防止白馬在行走時,會鬆動藤蔓,他還特意將藤蔓從樺樹皮上打了個孔,從中穿過,這樣一來,只要那藤蔓的結沒鬆開,就不會把樺樹皮給掉落了。
綁好了藤蔓後,凌子凱用意識在白馬的腦中傳出了一個信息,讓它馬上趕回木屋去。
只要看到樺樹皮上的字,杜鵑她們也就不會提心吊膽了。
比起大灰狼,白馬的靈性顯然要高出許多。凌子凱剛剛傳達完信息,它就已經擡了擡前蹄,表示已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轉過身子,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不等白馬的身影消失,凌子凱就開始往坡底走去。
那大灰狼想要跟上來,但被凌子凱阻止了,讓它帶着狼羣守在這山頂上就行了,免得到時候嚇着了何玲。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饒是凌子凱手腳並用,也是花了十多分鐘纔到達了谷底。
爲了不讓何玲受到驚嚇,凌子凱故意在走動時弄出了一些響動。
“什麼人?”
聽到響動後,何玲一下子警覺起來,用有些驚慌的語氣大喊了一聲。
“當然是大活人了,你還以爲我是鬼啊!”
凌子凱一邊迴應着,一邊快步走到了何玲的跟前。
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雖然沒能看清面容,但那熟悉的聲音卻讓何玲愣了一下,隨後大叫道:“凌子凱!”
何玲猛得站起來身子,想要撲向凌子凱,但腳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了“哎呀”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往地上摔了下去。
好在這個時候,凌子凱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急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的身子。
被托住了身子後的何玲用雙手緊緊地將抱住了凌子凱,心中升起了一陣悲喜交集的情緒,一邊用手捶打着凌子凱的胸膛,一邊哭喊道:“你怎麼到現在纔來啊!你知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有多少害怕嗎?我還以爲自己要死了!”
凌子凱用手拍了拍何玲的肩頭,說道:“好了,別哭了。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嗎!”
“我要是死了,就算變成女鬼,也不放過你。你是不是早就來了,躲在一邊不出來,想看我的笑話!我恨死你了。”
“我又沒招你、惹你,恨我做什麼?對了,你能不能稍微把手鬆開點,我都快要被你勒得喘不過起來。我說你一個大姑娘的,用手摟着一個大男人,也不害羞嗎!”
聽到凌子凱這麼一說,何玲才發現自己跟他的身體緊緊地粘在了一起,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那灼熱的體溫,這情景別提有多曖昧了。
何玲臉上微微有些發燙,但卻沒有鬆開雙手,反而故意的摟住了凌子凱的脖子,口吐香蘭,說道:“我就是要把你給活活的勒死了,你又能怎麼着!”
這樣一來,凌子凱可有些受不了。
以他矯健的身子自然不會承受不住何玲的體重。可要命的是,這貼着自己的是一個身軀豐滿的的少女,尤其是胸口那一對堅挺,充滿了驚人的彈性,隨着兩人的呼吸,在起伏中隱隱地摩擦着自己的胸膛,傳來了一陣如電流劃過般的麻酥酥的悸動。
凌子凱覺得自己的小腹上有一股熱流在蠢蠢欲動,理智告訴他必須要跟對方保持開一些距離,便下意識地伸手想把對方推開。
可是,慌亂中,該死的兩隻手掌剛好按在了對方胸前的那兩個半球上,觸手處又傳來了一陣豐腴的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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